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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大掌轻轻在邵南枝曼妙的身体上游走,他靠在她耳边轻声道:“舒服吗?” “皇上……”邵南枝娇嗔一声,可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文帝低低笑了两声,他的这个皇后,相貌平平,可这身子却是与她相貌不匹配的曼妙,就连她的声音,在熄了灯后,都是勾人的紧。 翌日一早,邵南枝在文帝起身时便起来了,此时外头的天还未亮。 她一面低头帮他理着衣袍,一面道:“臣妾听闻庆国公近来不太好。” 文帝漫不经心的答应一声。 邵南枝抿了抿唇,心跳有些快:“到底还是身边没个知冷暖的人,光凭院里那些侍妾,哪能照料的好。” 文帝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唔。” 邵南枝见文帝没反应,心跳的更快了,她转到了文帝的身后,服侍他穿衣,低头道:“母后远在魏元山,若是知道庆国公近来不好,又得劳心了,到时候偏头痛又要犯了。” 文帝骤然转眸看她。 邵南枝却是睁着一双杏眸,眼神有些迷茫:“皇上怎么了?可是臣妾弄得稍紧了?”说着,她伸手便要去弄文帝腰间的腰带。 文帝一手拦住了她的动作,薄唇微抿,半晌才笑了笑:“甚好,不必弄了。” 皇后说的应当是母后对亲兄长之间的担忧劳心,只是他多心了。 不过皇后这番言论虽是糊涂了点,可确实是提醒了他,庆国公身边,确实缺个知冷暖的发妻。 文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扳指,暗暗思忖,母后现在远在魏元山,若是庆国公身边有了娇妻,自然就不会再想和母后苟且了。 文帝的动作很快,当日便让人找了适合婚嫁的世家贵女。 武英侯旁支有个姑娘,因父母去世,连着守孝六年,耽搁了说亲的年纪,等到孝期过了已是二十岁的老姑娘了。 二十岁,便很难有人上门说亲了,加之父母去世,家道中落,高不成低不就,更是难嫁出去。 一来二去,现年已是二十有四了。 翌日早朝,文帝便下旨,将这姑娘赐婚给了庆国公。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没有人猜得透文帝究竟在想什么。 消息传到莳七耳中时,她也是微微一愣,她本来是想逼董太后回京,可却没想到文帝动作这样快,这样不是平白害了一个姑娘吗? 莳七心底有些愧疚,丽贵妃却是嗤笑一声:“倒也未必,在你看来是进了火坑,在她看来却不一定。” 无论如何,莳七还是让一个小鬼带路,去了那个被赐婚的姑娘家。 她飘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屋内的状况。 屋中那个还梳着少女发髻的女子正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圣旨,一旁的奶娘早已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说道:“姑娘可算是熬出头了。” 莳七的心中有几分复杂,二十四岁和五十八岁,其中隔了整整三十四年。 庆国公的年纪都可以做这姑娘的祖父了,可一道圣旨,却将她赐婚给了庆国公。 良久,她才听到女子轻笑一声,眼底的悲凉却是难以遮掩:“既然嬷嬷也觉得我是熬出头了,那便是熬出头了吧。” 莳七抿了抿唇,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虽然圣旨是文帝下的,可主意是她出的。 莳七心里失落的无以复加,她盘算了一切,却漏掉了其中一环,就拉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 她飘在空中,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到了卫朝的房中。 卫朝正坐在烛火前看着书卷。 莳七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个被赐婚给庆国公的姑娘,她欠了她。 “现在知道后悔了?” 屋中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莳七一怔,目光怔忪看向卫朝,是他在说话? 第二百三十五章 阴曹(十) 卫朝放下书卷,徐徐转眸凝着莳七,神色淡漠。 莳七略有几分迟疑:“你在和我说话?” 卫朝淡淡开口:“你们总说因果,不肯投胎,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肯将那些罪孽深重的人交给地府。” 莳七蹙了蹙眉:“难道这是错的么?” “并非如此,而是罪孽深重的人,自然有惩罚他们的方式,你们滞留在阳间,时候久了,便成了游魂,不能转世,难道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卫朝神色平静的看着她,声音恍如流淌在山间的清泉,冷意瑽瑢。 莳七轻笑一声:“本宫倒是不知,左相对阴阳鬼魂一事,也颇有见解。” 卫朝低了低眸,拿起书卷继续看着,并不再开口。 莳七被他说得心中有些发堵,她直接坐在了卫朝的书案上。 脑海中满是方才那个姑娘悲凉的眼神。 莳七摇了摇头,因果因果,究竟什么因什么果! 她在左相府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并没有和卫朝打招呼。 屋中最后一缕阴气消失后,卫朝放下手中的书卷,眸光静静的盯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庆国公被赐婚的消息,很快就快马加鞭的传到了魏元山。 董太后正跪在蒲团上,双眸微微阖着,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虽然她已经五十四了,可远远看上去,却像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一般。 桑嬷嬷手执书信,自外头急匆匆的走进,见董太后跪在蒲团上,遂垂手立在一旁。 董太后双手合十,轻轻磕了两个头,桑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将她从蒲团上扶了起来。 “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多少年不见你这样慌张了。”董太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桑嬷嬷有些犹豫,终是将袖中的书信拿了出来,小声道:“和国公爷有关。” 董太后眉心一蹙:“去里屋,别当着佛祖说。” 仿佛她去了里屋,佛祖便不会知道她和自家兄长那样荒唐的苟且之事一样。 进了屋内,董太后接过桑嬷嬷手中的书信,展开一看,原本平静的神色登时勃然大怒。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咣当一响。 桑嬷嬷连忙道:“太后息怒。” “他只管做他的好皇帝,竟然连哀家的事也要插手!”董太后气得脑仁突突的疼。 桑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替她按揉。 “娘娘打算如何?皇上已经下了赐婚的圣旨,君无戏言,这婚事怕是板上钉钉了。”桑嬷嬷低声道。 董太后微微抬手,桑嬷嬷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董太后的眸底溢满了狠厉:“板上钉钉?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遣人回去布置。” “不必了。”董太后唇角勾起一丝嗤笑,“都这么些年了,哀家就不信那个贱人还在宫里,不过就算她在,哀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