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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 “太丑了!” 钟彩一愣,眼见直播器的金字评论,轰然爆笑出一堆“2333333”,耳边却是听到瑶闻又是接着说道。 “道子别怪我说话难听,虽然你贵为道子,但我们瑶家找媳妇,也不看重这些,到底要找个同我儿品貌相衬得。” 钟彩的一身黑皮很难让人辨别五官,瑶闻当下也无甚心情细细查看。 先前云仲面貌虽俊,到底是假的。 而且以他看媳妇的眼光来看,还有些男性化,不好。 钟彩的一身黑皮,瑶闻注意了,除了钟彩当年本身的毒素,还被升级加工成了一个更复杂的版本,对身体倒是没什么损害,就是这身黑皮几百年内是清不掉的。 想来,这是云书拿来恶心钟彩的。 “我不是你瑶家人!” “我不是要当你们家媳妇!” 一激愤,一羞涩。 瑶闻寻思得找个恰当的理由,又能掩饰他真正的内心,便举了这个。 却没想到,同时引起了两人不同反应的反弹。 尤其钟彩,脸上除了羞涩更掺着一丝诡异。 然后,就听到钟彩清幽悦耳的声音—— “瑶前辈,如果我不丑了,是不是就能带走阿虞?” *** 散仙们早已回到了比斗场,好些观众还在等待他们的审判结果。 只是,这当事人没来,散仙们也不好提前宣布。 却说片刻后,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几头蓝色的大鱼。 鱼身肥美,碧蓝通透,好不美丽。 有那眼尖人看了出来! 是鲲!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乃天空中的飞鱼。 是难得的飞行坐骑。 一只能抵上一个三等家族几年的消耗还不止,还有价无市。 也就瑶家这样财大气粗的散仙世家,才会真正拿来当坐骑,还这么多只。 鲲虽然大,但秉性却是奇怪,一只鲲只让坐一个人。 打头的鲲上,坐着的便是瑶闻。 只是他此刻面目有些奇怪,似乎像是受了重大的打击。 但众人也只当他没从惩戒中缓过劲儿来。 第二只鲲上,坐着的是瑶歌。 优雅至极的她即使现在有些狼狈,身姿依旧不自觉地执着古礼,但奇怪的是,她却没能控制住面部表情。 瑶歌同瑶闻表情差不多,似是极为震惊。 众人不由猜测,莫不是惩罚太过了? 而轮到第三只鲲上,是身披斗篷的阿虞,不同于前两人,他灰白的脸上荡漾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本是不怎么爱笑的人,却不知为何嘴角一直上扬,衬着那双星目更好看了。 而最后一个…… 先前大家知道的,只有瑶闻一家和道子钟彩留了下来。 那么最后一个,便是道子了。 众人将目光探了过去。 然后—— 全然变貌失色,整齐的! 只是细细区分,低阶修士完全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高阶修士则还稍微有点定力维持住自己的身姿。 古道派则是像一群呆头鹅一样,傻傻站在原地,尤其是和钟彩同期进入古道派那批。 化神期以上是相对最平静的,他们现在知道为什么瑶闻是那个表情。 这世人,有一种人。 你光看一眼,都觉得是造物者的奇迹。 在蓝色的鲲身上,端坐一位出尘脱俗的妙龄少女。 那是一张十五/六岁的年轻面庞,秀长的乌发拢在背后,垂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长眉明眸,灿若春华,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 颦是绝代色,笑是倾城姿。 晕彩的日光,朦朦胧胧投射在那人的面庞。 让众人不由产生了一种炫晕感。 不知是来自人,还是来自日光。 “吼,大美人真实面貌竟然比她伪装的还要好看一百倍儿,我都不敢直视了!”青叶止不住掐着夏凛的肩头。 其指印多深,就代表她有多激动。 青叶是圣兽,她早已察觉钟彩是女孩子身份,所以对她喜爱的过分,只是夏凛却不知道,还吃起了这不知名的醋意,直至钟彩暴露,夏凛才觉了青叶先前的表现。 此时,被掐着也不抱怨,反而有丝宠溺。 肩疼就肩疼吧,总比心疼强。 而段和景此时却只有一个感觉—— 你遇见了一个人,却炫晕了一辈子。 原来,他们之间交集,一开始便始于钟彩。 段和景苦笑了一声。 而他这辈子,恐怕也走不出来了。 心动过了这样的人,对旁人又如何能心动。 只是当他看到钟彩扶着阿虞的手,脸上的苦涩更浓。 明了的爱意,终是晚了一步。 方敏学则是笑眼越发加深,似乎是在伪装什么,也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也似乎只是单纯开心的笑。 元正长老咋咋呼呼就跑到了钟彩面前,对着钟彩的新模样左瞅右看,欢喜地像个小孩子—— “阿财啊,你终于美回来了!” “你都不知道,你先前那模样有多丑!” 这里的先前模样,不是说那一声黑皮,而是说“云仲”的伪装。 这世上,元正长老是第一个这么说恐怕也是最后一个这么说“云仲”丑的人了。 事实上,“云仲”变成了“钟彩”时,不少女修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比如,宋银子。 但是她还算好的,银子姑娘对钟彩只是默默的暗恋,直至知道双方并无可能,这份暗恋也就被她小心妥帖地收了起来,无人打扰,自有回忆。 但却有甚者,取而代之的是幽怨和愤怒。 比如,琴香。 错付一颗心给娇娥的她,只觉满目羞愧,不知门派内的那些师姐弟又该如何笑话她。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钟彩! 都怪她! 只是先时,钟彩黑了脸,琴香虽是怨恨,但却觉钟彩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是毁了容的怪物,稍微慰藉了下她受伤的心。 可谁知她去了一趟中枢岛议事堂,回来摇身一变。 竟成了令万人愣怔的模样。 女修同男修不同,修为要比,身份要比,长相更是要比。 钟彩那副模样,真让人忍不住…… 忍不住想去撕烂! 琴香眼里划过一道nongnong的愤恨。 元正长老拨了拨钟彩头上的发髻—— “你做了五年男子打扮,竟还偷偷学会了女修梳妆?” 元正长老促狭的模样,直让钟彩恍惚有种自己在看少儿不宜的片子的感觉。 当然这一句,是直播器评论说的。 深得她心。 钟彩笑着摇摇头—— “不是我……” 她看向身侧的阿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