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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瘦的那个是弹唱妓.女,名唤阿碧,穿着水绿色的纱裙,显得相当清秀可人;稍胖的那个是后厨剥葱的厨娘,也是当夜扇了了沈晚冬数十巴掌的人。 这两个女人好似被吓坏了,还未走到人前,那胖厨娘就瘫软在地,哭着朝给沈晚冬磕头,一边磕还一边扇自己耳光,求小姐饶命。 而此时,两个带刀侍卫上前来,毫不留情地将这两个女人拖拽到大堂正中,并从后头揪住她们衣裳,不许她们跪在地上。 孙公公含着笑,慢悠悠地踏着小碎步走到这两个女人面前,回头看了眼大先生,随后气定神闲地看着胖厨娘,道: “当日你打了小姐二十五耳光,是不是?” “是。” 胖厨娘早都吓得眼泪鼻涕齐流,她可真是有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明明是大先生逼她打的,她哪里敢违逆?而且今儿大先生也交代过了,督主无论要把你杀了还是刮了了,乖乖受着就是,不许乱说,否则就把全家活埋了。想到此,胖厨娘颤颤巍巍道:“贱妇甘,甘愿受死。” 谁知孙公公并未搭理胖厨娘,而是看向瑟瑟发抖的阿碧,挑眉一笑:“听说当日你是第一个打小姐的,对么?” 那阿碧紧张地攥紧自己的水绿色纱裙,眼泪早把妆容给冲花,脸上又红又白的,越发的楚楚可怜,她居然给吓得打起嗝,:“回,回公公,是,是妾身。” 孙公公淡淡一笑,招了招手,立马就有个侍卫捧着个小木盘上前来,那木盘里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三只棱角锋利的金戒指! “你们两个抓住她,别叫她乱动。” 孙公公挥了挥袖子,叫身边的两个侍卫扭住阿碧的胳膊,将女人的脚踩住,从后边揪住头发,把脸整个都露出来。随后,他轻笑了声,看着胖厨娘,尖着嗓子,幽幽道:“把戒指带上,给我打她,每一下都得听见响儿,否则把你的双手剁下来喂狗!” 胖厨娘吓得直哆嗦,手颤颤巍巍的抬起,费尽了全身力气才把金戒指套进指头上,她腿软,可身后有个侍卫揪着她的衣裳,连瘫倒在地的机会都不给她。 啪! 胖厨娘闭着眼睛扇了阿碧一巴掌,不轻不重,正好让那女人脸上多了道浅浅的红痕。 “用点劲儿。”孙公公闭着眼,尖着嗓子道:“咱家没听见响儿,来呀,把她的手给,” 胖厨娘听见这话,浑身打了个激灵,扬起手左右开弓,使出了吃奶劲儿打那阿碧,没几下就把阿碧的一张俏脸打出了血痕。 空阔的大堂很安静,谁都不敢说一句话,所有人都被迫去听去看打人,阿碧的惨叫声和啪啪的耳光声牢牢刻在每个人心里,一辈子! 终于,惨叫声停下了。阿碧晕倒了,鼻孔和嘴角流着血,而两个脸蛋儿上遍布长短不一的血伤,触目惊心。 “哼。” 孙公公淡漠地瞅了眼晕在地上的女人,两手捅进袖筒里,环视了圈四周,目光落在翩红身上,他勾唇一笑,阴森森道: “还有谁参与了打小姐,自己站出来吧,别叫本公公揪你出来。” 翩红听见这话,杏眼瞬间睁大,忙瞅向大先生求救,谁知大先生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儿,根本不搭理她。再看向唐令,这权阉此时正闭目养神,完全不将大堂的事放在眼里。而唐令跟前坐着的荣明海则仔细地看自己刀鞘上的花纹,连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是啊,当初她报私仇,私下里撺掇着大先生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沈晚冬,如今这毒蛇的叔叔和情人怎会轻易放了她! 难道,真要被那胖厨娘毁了容?不,如今只能自救了。 翩红狠劲儿咬着下唇,狠了狠心,快步跑到沈晚冬面前跪下,泪眼盈盈地抬头,眼睛一眨,泪珠子成串儿掉下。她啜泣着,忽然狠狠地打自己耳光,一边打还一边忏悔: “当初小姐一曲名扬大梁,让妾身钦佩不已。只恨妾身人微言轻,没能在小姐最困难的时候帮您说句话,妾身真是没用!如果有机会,妾身甘心当牛做马侍奉小姐。” 沈晚冬听见这话,嗤笑了声,翩红这是在提醒她:你沈晚冬当初不厚道,踩着我的名气上位,如今风水轮流转,我认命,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只求你今儿放我一马。 “jiejie这是做什么。” 沈晚冬莞尔一笑,亲自将翩红扶起,她淡漠地瞅了眼一旁跪着的梅姨,从袖中抽出个帕子,帮翩红擦去脸上的泪,又帮女人将垂落的发别在耳后,柔声笑道:“jiejie当初的提携之情,小妹怎么敢忘,咱们姐妹何必这么外道呢。” “咳。” 只听唐令忽然咳嗽了声,他并未睁眼,依旧假寐,只不过这会儿眉头蹙着,好似在生谁的气,或许,他听见小婉又假惺惺的说着风尘话,有点厌恶吧。 瞧见唐令这副模样,沈晚冬的笑登时散去,悻悻地坐回到椅子上,给翩红使了个眼色,让翩红站到她身后。她下意识看向荣明海,却看见这男人嘴角含着抹坏笑,笑什么,或许在笑唐骟驴太苛刻,对唯一的亲人都这般嫌弃;或许在笑他的冬子总有一天会弃暗投明吧。 不远处站着的孙公公见小姐并未处置翩红,有点吃惊,但并未表现在脸上。他依旧笑眯眯的,挥挥手,让侍卫将胖厨娘和阿碧拖下去,随后走到唐令面前,朝督主和侯爷分别行了一礼,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梅姨,笑道: “梅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梅姨脸色十分难看,身子有些晃动,她看向大先生,谁知这位昔日的情郎并不看她。梅姨凄然一笑,失魂落魄地摇摇头,她看向面前的沈晚冬,垂死挣扎:“冬儿啊,先前你被地痞卖了,是娘救了你,并且悉心教养了你一场,娘是真把你当成了亲女儿,没舍得让你出一回堂子,孩子,究竟我也没有多对不起你,难道,你非要我死不可?” 就在此时,大先生忽然站起来,他看上去相当着急与不安,并未开口求唐令,而是朝着沈晚冬抱拳,咬咬牙,恳求:“姑娘,请你看在老夫,” “咳咳咳咳咳!”谁知大先生正说到一半,病到半死的章谦溢忽然捂着嘴猛咳嗽,他挣扎着从软塌上起来,一步三晃地奔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到唐令面前,大口喘着气儿,手哆哆嗦嗦地伸进怀里,摸出个小瓷瓶,他摇着头惨笑,抬臂,擦去好不容易才挤出的泪,哀声乞求: “督主,梅姨是看着小人长大的,和小人的亲娘没什么两样,当初小妹遭了事,那曹侍郎扬言要把小妹碎尸万段,梅姨心疼meimei,想要给meimei留条全尸,就端了碗毒酒来,哎,小人只愿替姨娘喝下毒酒,替她赎罪。” 沈晚冬摇头嗤笑了声,这臭小子居然连毒酒都准备好了。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