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涂小米山水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林天悦,后有顾超昕,经过这么些人和事,我其实有些惊吓过度。

    不过几年功夫,是邪恶的美国把人的心态扭曲了,还是到了自由的美国,少了约束,人就更容易暴露本来的面目?

    好几天之后,待心绪稍稍平稳一些,我才能给余安琪打电话,比较有条理地交代了这一两个月发生的事。

    琪琪先是打趣了几句我私会初恋情人什么的,到后来察觉我实在心情低落,才正色劝解起来。

    “小米,你口口声声说顾超昕变了,是真变了吗?还是他其实一直就这样,只是你以前眼力不好没看清楚?”

    我沮丧的说,“我以前老听人说,男人的品行,是要从分手以后才能看出来的,现在我算是有真实体验了。

    你看看顾超昕和麦琦的善后处理,根本就是两个档次的,我以前就怎么从来没发现呢?”

    “顾超昕这样做,你很奇怪吗?我一点都不。他还敢说别人势利?最势利的就属他了!

    这一点都不难看出来。其实你下意识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不敢面对现实,因为那意味着承认你自己识人不清罢了!”

    我不得不承认,余安琪是是对的。从Boston回纽约的飞机上,我就一路在想,顾超昕真的爱过我吗?还是他爱过Sandy?

    结论是,都不是。他每次都是在需要对方,又在他自己方便有好处的情况下,就 “顺便”谈个恋爱。

    他其实最爱的只有他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放在身边一辈子,无异于一颗不定时炸弹,我万万不能冒这样的险。

    余安琪真是毫不客气,一针见血。不过我一点不生气,好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在你犯傻的时候点醒你!

    我有一刹那的醒悟,如此说来,是我自己当局者迷,给了他机会以爱的名义予取予夺?

    我在林天悦的事上错过一次,在顾超昕身上再错一次,这不是典型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吗?

    念及至此,我担心地跟琪琪求证,她咯咯直笑,“是有一点哦,所幸病症不严重还来得及救。不过涂小米,你真的太老实了!

    听我一句,从今往后,我们能不能就遵循一个原则,不管做什么,你要划算,好吧?说真的,我觉得自己跟个白痴一样,这种事也要人教你的。

    可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直白的语言了,最最起码,我们要划算,不能亏本,行吗?”

    我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真的,不能更坦白了。我的好琪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听你的呢?

    实际上,我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学习上要花的这些功夫,足以让我焦头烂额了。

    到了这学期,才渐渐体会出美国教育的妙处来。只是两门课,每门课每周不过上两次课,量却大的可怕。

    教授上课根本不再照着书每部分都讲,而是上来就把几个要点纲要性地提一下,然后就开始举例讲应用。

    这就要求学生花许多课外的功夫预先,熟悉内容。如若不然,上课时可就两眼一抹黑,云里雾里的跟不上了。

    课后作业更是如此,看着简单的两三道题,串通了好几个不同的概念,简直就是一篇小型综合论文。

    如果课本未真正融汇贯通,这作业是铁定无法独立完成的。

    跟其他已在国内念过一遍硕士的学生比,我经常还要回过头去把本科时的相关基础知识再重温一边,才能读通本周的书。

    这一来一去,虽然花了不少额外的时间,却也把原来那些基本概念全给补上了,融会贯通,实在受益匪浅。

    再比对要独立完成的应用程序,其实更是对近阶段所学概念的总结性应用。

    有时还被要求按几种不同的思路设计,对比运行结果,选择最佳方案,递交分析报告。

    在一个学期里,我们就已经做了芯片内存刷页,计算机打印优化排序,甚至于汽车自动速度控制仿真。

    在EE的范畴里,几乎没有课能绕过编程项目的,而这些项目,则是要求循序渐进,日积月累的扎实的基础知识。

    在国内念本科的时候,我平时都不用好好读书,快考试的时候去奋斗两周,还能拿几个不错的分数。

    这种方法在美国则完全行不通。课堂出席,回家作业,课堂测验,中考期末考,编程项目,样样都要记分。

    一门课的评分,根本就是整个学期孜孜不倦的努力换来的,没有半处可以投机取巧。

    不过,说也奇怪,在这不断的全力以赴赶回家作业和程序的忙碌生活中,

    那些新学的知识倒是扎扎实实地在我记忆里生了根,而且在各门课之间经常被交叉运用,加深印象。

    几周以后,我发现,大概不用课本,我也可以对着一群人把这些理论从头至尾讲一遍了。

    我在私底下跟其他同学讨论后发现,在国内上专业课时,那些大学教授们很可能自己都没有把基本概念搞清楚,要不然怎么在课上都是囫囵吞枣地讲解啊?

    而在美国念书,一个学期下来,我觉得自己都可以上讲台去教课了。到底哪一种方式是真正的做学问,还用说吗?

    ☆、Chapter 11_5

    一路紧绷着那根弦直到五月底,分数出来两门课总算都得了B。

    还是缺少一个A中和上学期的那个C,可是至少事态没有继续恶化,也算是不错的进步了。

    这才勉强松了口气,收拾行李准备打道回国去。

    前两个月跟Peter聊起实习的事,说起谢宏六个月劳教出来了,DET倒是待人不薄,仍旧让他坐申市总经理的位子。

    Peter和dy都极力建议我暑假回申市实习,并且付诸行动,一起去谢宏那里敲边鼓。

    谢宏从来是个老好人,又是资深员工来说话,自然是有求必应的。

    莫俊虎已经不在了,他原来那组的业务被并到Peter手下去。这倒反而好安排,我给师兄当当小跟班还是绰绰有余的。

    虽说M大在Boston附近,比中西部那些高粱玉米地已经是繁华了不少,到底比不了国内大都市灯红酒绿的气派。

    这个选择其实很容易,两三天的功夫,几个email来回,回申市实习的事就此定了下来。

    刚回DET办公室没几天,门口就闪进来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琪琪!” 我一看就直扑过去,两个人又抱又叫的。

    直到隔壁一间的同事过来查看到底除了什么事,我们才不好意思地放开彼此,恢复淑女的姿态坐下来好好说话。

    一下飞机,还没倒好时差,我便马不停蹄地先去美领馆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