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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各种各样的宫廷宴会都等着皇后统筹张罗安排。这其中就能又以中正旦朝贺最重要,皇族朝臣俱要入宫,处处都是琐碎事,还涉及天家颜面,一点都不能出错。 现下皇后怀了身孕,一天睡的是醒的几倍,哪有空去理这些? 只是陛下宁愿叫皇后身边的侍女管着,也不肯烦劳太后,或是提拔有皇子的两个嫔妃管管。这其中是怎么个计较春陀可清楚的很,不叫太后cao劳还可以说是孝心,但压着皇子生母都不用那可全就是为皇后计了。 两个皇子的生母若能代理后宫事宜,就算事后要还权,但到底也有了些格外的脸面。 但陛下就压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皇后和日后的嫡出子嗣。 春陀望着殿内被陛下一句话逗笑的皇后,心下不禁想只怕以后这宫中也不会进人了。 阿娇这几个月胃口的确好的过分,体重也是明显见涨。但是她很看的开,一点没有担心。她快乐地想,能吃才好呢,孩子才有营养长大。这要像从前什么都吃不下,那叫叫人着急呢。 至于那些说什么肚子大了,以后不好生产的话,阿娇全都当耳旁风。她每天吃归吃,还每天都坚持散步半个时辰以上,也是运动了的。 她坐在膳桌前,笑语盈盈地指着特意要的南乳松鼠鱼没口夸赞道:“这个好吃,酸酸甜甜的,就着饭特别香。” 刘彻赏面子地夹了一筷子,到嘴里险些没被酸的吐出来。这到底是放了多少醋啊?酸味过去后,又好像还有些辛辣味。 “好吃吗?好吃吗?”阿娇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这个还是太官令做着好吃,其余的都不是那个味。” 刘彻硬咽下去,笑着说:“好吃。” 难怪别人做的不是味?醋放的少呗。 也真是可惜了太官令的刀工,刘彻摇了摇头,笑望着吃的正香的阿娇,伸手要了半碗乌鸡汤慢慢喝着。 这条松鼠鱼被阿娇吃的干干净净,还有些意犹未尽,转头吩咐道:“明日午膳,还要这个。” 刘彻听了这话嘴里禁不住犯酸,又怕她逮着吃一样再吃恶心了。劝道:“换一样,总吃不腻吗?” 阿娇一副你好烦啊管的真宽的样子,但想了想还是改口道:“那就炖小牛rou。” 刘彻自觉这两菜风格可完全不一样了,应该不会放那么多醋吧,便满意地扶起阿娇进殿。 阿娇自从玩叶子戏上瘾后,就是最钟爱的都放一边。被刘彻搀着走了半个时辰,便赶紧招呼雪舞、紫荆同木笔拿叶子戏来玩。 刘彻自然笑着奉陪,待玩了至多一个时辰后,阿娇便又困的连叶子牌都拿不住了。 刘彻便把她抱起进里间去,又吩咐雪舞几个去打水进来伺候。 待阿娇晕晕乎乎地洗漱卸妆完后,已经困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刘彻把她轻轻地放在榻上盖好被子,俯身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睡吧。” 阿娇却强自睁开眼,拽着他的衣襟道:“你也睡,不许去看医书看到那么晚了。” 刘彻失笑,暗骂春陀真是多嘴。轻声哄她道:“我就看一会就睡,行吗?” 阿娇摇头不依,说什么都要他现在也来睡。刘彻记挂着昨日提出的几个病理疑惑,只得退步道:“那不然,我挪到这殿里来看一会,你守着总放心吧。” 阿娇想了想,点头依了。但嘴上又加重语气,叮嘱道:“最多只能看半个时辰,然后就得睡。” 刘彻满口答应,就在寝榻前隔着道黄花梨雕龙四扇屏风放了书案,当即便叫人挪了医书同太医署回禀的竹简进来。这能叫阿娇影影绰绰地看着他,但外面的人却是看不见里面。 阿娇这才放心睡下,又吩咐春陀到了半个时辰就不许叫他看了。 春陀雀跃的跟只小鸟一样忙前忙后,听了这话按捺这笑意答好。仰头被刘彻狠狠地剜了一眼也不在乎,陛下虽说嫌他多事,但心里这会肯定为皇后的关心跟喝蜜一样甜丝丝地。 他跟着皇帝日夜贴身伺候,若是有了个头疼脑热,这太后还不第一个发落他? 春陀陪着笑,同宫女们缓步退出去。 彼时,天穹上正乌云翻滚。呼啸的寒风卷着雪花,肆意纵横在天地间。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热热闹闹地在寂静下来的暗夜中飘洒着。 殿中清静下来后,刘彻就伴着风雪声认真翻阅起竹简来。 约莫过了三刻钟,忽听身后窸窸窣窣,似是床榻上的动静。刘彻回身去看,却是阿娇醒了,打着哈欠撩起床幔,声音慵懒地道:“你怎么还不睡?不是说了半个时辰吗?” 刘彻放下书简,上前抱住还没睡醒的她,好笑道:“还有一刻钟呢。” 阿娇哦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双眸水光盈盈地望着他,认真道:“我饿了,你饿吗?” 于是,刘彻提前在夜宵中见到了阿娇明日的午膳——炖小牛。 他跟着尝了一口,险些又吐出来。这怎么牛rou也放这么多醋? 但看着阿娇吃的津津有味,他只得又硬咽下去,安慰自己:怀孕嘛,爱吃酸的正常,不会有事的。 再过了半个时辰,少府中,太官令瞧着送上去被用的干干净净的炖小牛rou,满是高兴。皇后用的好,他们才能好。 他一边打着哈欠洗手,一边吩咐道:“皇后再叫膳估计得明天午后了,我先去睡了,要有事再叫我。” 小黄门则是目瞪口呆地摸了摸头,心想这皇后也太能吃酸的了吧。 不过听人说,这怀孕了的是特别爱吃酸的。 但别人做菜的时候,就不会放醋? 怎么会就喜欢太官令做的呢? 他哪会知道,太官令的秘诀在他特酿的醋。 那里面放了葱、姜、小茴香、洋苏草、鹿香草干碎叶这些辛辣之物,皇后可不单爱酸呢。 (。) ☆、第三百零一章 正旦朝会 阿娇哈欠连连地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是活生生被饿醒的。 梦里面她正喝人参鹿rou汤,汤味鲜浓、鹿rou细嫩。 她伸手往旁边摸去,意料之中又是空的。她睡意深沉,还不想起来。扯过被子想再睡一会,但辗转反侧了好一会,那饿劲就是叫她睡不着。 一番斗争后,她屈服了。只好打着哈欠,睁着惺忪的睡眼撑坐起来。轻声唤道:“雪舞——” 殿门外立时就有人应了一声,轻轻的推门声而后响起。 阿娇掀开被,拨开帐幔坐在榻边穿起缀满珍珠的丝履来。 耳边影影绰绰地传来些喧噪,但隔的太远,若不是这样的静谧中,根本就听不着。 窗前挂了三层窗纱,殿中的纱幔又全都放下来。殿内被遮蔽的哪怕是日光大盛时,也恍如深夜。加之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