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暧昧
书迷正在阅读:可怜的女明星小妈、黎明深林(现NP)、危险寄养(1V1糙汉)、《故事集》、月圆天、小莎系列合集、荤天荤地np、堕落循环(父女/师生/NP)、缠绵作对(高H,追妻1v1)、缠绵作对(高H,欢喜冤家1v1)
锦城的秋风很凉,因为空气里湿度大,所以凉风吹过来的时候会有一种刺骨的冷。 凌晨外面仍旧车水马龙,但行人少之又少。 他们并肩走在空旷的路上,踩着刚落下来还没来得及被清理的落叶,她的耳机递过来一支:“要一起吗?” 宋延一言不发的在她面前弯下腰,她微微偏头视线认真的帮他戴好,音乐顺着耳机流淌。 Cody Francis和Cayson Renshaw版本的《you,re never coming back》。 鹿溪紧了紧他的手:“这首歌好像开放式电影的片尾曲啊。” 夜色漆黑,不见星辰,不见月。 树影随着风在晃。 路灯明亮,车辆在他们不远处的马路上飞驰而过。 人行道上只有牵着手并肩缓缓向前走的他们。 影子在身后被拉的好长,好长。 宋延说:“像重逢。” 鹿溪轻轻地笑了,“嗯”了一声。 是啊。 好久不见,宋延。 然后她的腰上突然一紧,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腰处,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了些。 还维持着先前弯腰看她的动作,吻要落下来之前她就主动闭上了眼睛,小脸向上微微仰起来。 于是原本打算只是亲一下她的额头,变成了吻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在落叶上。 在路灯下。 在寂静无人的夜色里。 只有车声和风声,还有似乎直接鼓噪在心底深处的音乐节拍。 她的手紧紧攥在他胸前的外套上,心跳和月色融合,浸在他炽热的呼吸里。 温柔辗转,厮磨。 松开她时,唇瓣被吻得亮亮的,他没忍住,又再亲下去。 她亲昵的蹭着他的鼻子。 又乖又甜的笑起来,小手向上摸着他的脸,“像在做梦一样。” “梦见过我么?”他问,然后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不是第一次牵住她的手了。 可。 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十指交握的走在外面,以情侣关系,还是让他心跳的很快。 他心里那只鹿,因为她的到来逐渐活跃,又势要撞个鲜血淋漓,奄奄一息,才肯暂时安静下来,静静望着他。 可他在外表现出来,远不及心里那头鹿疯狂的百分之一。 坚实可靠的牵着她,一步一步和她向前走。 “时常梦见你。有一次我梦见我七八岁的样子,突然着火了,烧着了我的参赛曲谱,我四处找水,想要救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壶水,手忙脚乱的去灭火,但壶里的水怎么都倒不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眉头微微的皱起来,“然后我打开壶盖,你从壶里面走了出来,很冷漠的看了看我,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里给我的嘴上涂了唇膏,涂完似乎很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就走了。” “火呢?” “还在烧啊。” 他笑着伸手去抚她的小眉头,“是梦,都是假的。” 鹿溪的眉心在他的手指抚触里渐渐舒展开,不赞同的摇头说:“也有真的。” “什么?” “你给我擦完唇膏之后,不喜欢我的眼神,就是真的。” “也是假的。” “以前你每一次帮我擦,都是这样,后来干脆不给我擦了。” 帮她擦的时候,她总是乖乖的。 乖乖的站着,乖乖的坐着。 然后小脸向上仰起来,静静地看着他把唇膏的盖子打开,旋出来,唇膏触到她唇瓣的瞬间,她就会微微张开嘴,粉润的唇瓣被逐渐浸润得亮起来。 抓着唇膏的手轻轻在上面擦着,能感受到唇瓣的柔软。 她的鼻息始终扫在他的指背上。 热热的,轻轻的,痒痒的。 他的视线落在她眼睛上时,原本一直静静看着他的小姑娘会迅速慌乱的闪躲开目光,浓密纤长的睫毛都透着害羞的颤。 很难。 忍住不想亲她。 哪里是不喜欢,分明是因为太喜欢,而又不能那样喜欢。 耳机里的音乐变换。 不远处看到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些关东煮,一根孜然烤肠,一份咖喱饭,给她选了一块黑巧,又在结账的时候在货架上抽出一盒避孕套一起结算。 鹿溪的脸瞬间低下去埋在衣领里,捏紧他的手。 坐在便利店的椅子上,她咬了一口孜然烤肠,又皱皱眉头。 他顺手接过来的时候,她先是下意识的一顿说着:“没关系。” 然后把手往回抽。 意识到是他,又松开,看着他说:“有点太油了,好腻。可闻起来真的好香啊。” 他把烤肠转了一圈,递到她嘴边:“咬这里,没有油。” 鹿溪单手抓在他的手上,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见咬开的地方仍是瘦rou,又再咬了一口。 便利店的烤肠价格高,又粗又大。 明知道她在做什么,可心底还是难免会想偏,生出旖旎的心思。 她的嘴唇沾上油,亮亮的,把他的手推回去,“我不要了。” 然后咀嚼着。 宋延把包装袋都打开。 关东煮特地多要了一碗白汤,她双手捧着小口的喝,然后说:“我想喝你煲的汤了。” “明天我买食材给你煲,想喝什么汤。” 小小声的:“都想喝,都要喝。”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她这么爱撒娇? 鹿溪捧着自己的这杯,他在把关东煮推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摆手说:“我不用。” 但又很快笑了一下,撑着下巴看着他。 先前那疏离的语气一改,说:“是真的不要了。” 这一句是真的。 那哪一句是假的? 小丫头也学会了客气。 她静静看着身边的男人吃完,心里被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充盈着。 “你来可以待多久啊?” “三天。” 以为她出了车祸,所以临时推出来三天的时间。 鹿溪点点头,又问:“孙叔叔和婶婶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完了吗?” “还没,财产分割问题还在协商。” “好吧。” “刘玉订婚,你去吗?” “嗯?”鹿溪一顿,诧异的:“她要结婚了?” “嗯。”宋延牵着鹿溪的手站起来,把垃圾丢掉,提着袋子和她一起走出去,“是这么说的,回去见了刘家的长辈,但日子还没定下来。你们很久没有联系了吗?” 鹿溪点点头。 她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很难再聊到一起去。 曾经分享无数秘密,无话不谈,以为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好朋友,在不知不觉中淡开了。 这种感觉像在喝放了两天的凉白开。 让鹿溪觉得不太舒服。 “她没有邀请我,可是我想去。我要给她送什么礼物好呢……”鹿溪说,想了想,又说:“以前,她还说好结婚一定会请我做伴娘的。” “她在说的那一刻,是真的希望你做她婚姻的最重要的见证人的。” 鹿溪紧了紧他的手。 酒店确实不远,走进去之后,宋延才注意到自己定的是标间。 “和他们一起出去住习惯了,要换吗?”他把鹿溪的长风衣外套帮她脱下来,没有立刻挂起来,搭放在手臂上等她的答案。 鹿溪摇摇头,“太晚了,不要麻烦他们了吧。” 他这才搭放着挂起来,回头时她已经自己换好了拖鞋,看见他的目光,略有疑惑的偏头:“嗯?” 他去把她摘下来的配饰接到手里,“怎么不等我。” “啊,习惯了。” 这句话几乎让他呼吸一顿。 和她分开的这些年带来的影响在这一刻才如有实质的铺开来摆放在了他的眼前。 时间,抹掉了他在她生活里的痕迹。 他把配饰都放好在桌上,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来的急,换洗的一件都没有带。 “我先去洗衣服。”他说着,摸摸女孩的脸。 鹿溪跟着他一起进卫生间,把马桶盖放下来坐在上面等他。 哈欠连天,困到眼睛都睁不开,讲话也有些含含糊糊的:“这是我长大之后第二次住酒店。” 第一次是骗他那次。 其实她很紧张,有点害怕。 但又有一点期待。 总期待着会有人敲门,一打开门就看见他,也许怒气冲冲也许伤心难过,一把抱住她说,我不希望你和其它人在一起。 只要外面有脚步声,她就会猜想是不是他。 但她一直熬着,也像今天这样,熬到哈欠不断的眼皮子都在打架,也没能等到敲门声响起。 没有要住酒店的需求。 她也不喜欢这些白白的床单被套,颜色看起来都太冷了。 但有他在就很好。 她快睡过去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打开水龙头把手清洗干净,去抱她。 她先愣住,又闻到他的味道往他的怀里钻着由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给她解衣服的时候,她死死抓住,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睛,又恍恍惚惚的看清他的脸,迷迷糊糊的叫着:“宋延,好困。” 张开手臂,要他抱着。 他躺下去,抱住她,“把衣服脱了再睡。” “嗯……” 几乎是气声儿。 真是困疯了。 一件件帮小姑娘脱掉,准备去拿带来的睡衣,她哼哼着不肯松开他,于是他的手绕到她的后背,将内衣的搭扣解开。 被释放束缚的嫩乳因为她侧躺着的动作紧紧贴在一起。 他把内衣从她的手臂上取下来,放好,叹了一口气。 “我去另一张床上睡。” “唔……”她意识混沌的往他怀里钻,“不行……” 不要他走。 不要再跟他分开。 他的衣服裤子都洗了,完全赤裸着贴在一起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 他压抑着自己的yuhuo,将她抱进怀里,拥着她睡。 “好。” 不走。 被她彻彻底底,又心甘情愿的,锁在了她身边。 他俯身去吻她。 额头,眼睛,鼻梁,鼻尖,嘴唇,下巴。 她不舒服的推了几下,然后翻身离他远远的睡。 他在这一刻庆幸自己定的是标间。 床小。 她再怎么跑,一把就能捞回来。 这一次没再乱折腾她,只是抱着。 可他的体温高,她很快热起来,又躲,几乎睡在了床的边缘。 宋延叹息。 “小骗子。” 鹿溪睡得沉,深睡眠状态里,能量恢复的还算不错。 但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吻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笑,刚睡醒的小样子软乎乎的,还没回过神呢,但就是笑。 然后毛绒绒的发顶在他的下巴上蹭着。 宋延问:“睡的好吗?” “不是很好,梦里一直有一团火在追我。好讨厌,怎么都躲不开……” “……” 她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小声的:“你已经洗过澡了吗?” 太久没有说话,声音奶呼呼的。 带着点哑哑的。 “嗯。”他答应着,抱好她。 “你怎么丢我一个人,自己去洗澡啊?” “你把我踢下床的。” 怀里的小身体一僵,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震惊的眼神迅速变换,疑惑,然后笃定的:“骗人,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没骗你。” 她一直躲他,前几次只是她快要掉下床,天亮之后她是真的一滚就要往床下翻,被他一把捞回来。 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被踢下床呢。 “原来人在不知道的时候,会被激发出无限的潜能是真的。”她眼睛亮亮的。 他没亲够,又再凑过来。 鹿溪躲开他:“我还没洗漱!” “嗯。” 他还来。 鹿溪挡住他,“洗好了再,再亲。” “只是亲吗?” “……你,那,大清早就……多不好啊……” “就什么?” 他说着,下身贴近。 硬邦邦的某处贴着她。 她又想躲,被他一把摁住了后腰,那炽热的东西贴在她的大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