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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爵士乐一直具有自由和轻盈的感召力。周含章却不觉得它有。 “殷见群。”他叫了她一声。 她看着前路,微微将脸侧过来,倾听的姿势。这恶劣的女人,这伤害羞辱他无数遍的女人。在取下了那身伤人的铠甲之后他得以看到她的真面目,一个停止以正常方式成长的小女孩。神秘当然是恐惧赖以生存的燃料,一旦看清她,他便可以再也不害怕她,甚至去尝试反击—— “你活该。”他说。 殷见群眨了眨眼,神情没有变化。似是一种默认,或是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又说:“但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461 周含章心肠最软。正如他的母亲所说的,在那一晚、那个被殷见群误接到的,本来要打给周含章的视频电话里。 殷见群只感到牙根很痒,非常痒,可她咬不下去。痒到了尽头成了酸楚。她无所适从。 462 殷见群说:“对不起。” 郑重地。 她又说:“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我……”她想了想,似乎想不到比这更好的话:“我会去做的。” 周含章什么也没有说,他不是不懂如何回应人情支票,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殷见群。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路灯变密集,路旁出现熟悉的街景,Taycan开进一条辅路,转向,然后又是新的一条路。 463 “你以后不能那样了。”周含章说,“……把人绑起来……什么的,对其他人也不能那样。” “嗯。”殷见群答。 “这不是要你帮忙的事。”周含章及时作出注解。 “我知道。” 464 车开近居民区,他们已经能看见碧榕苑中心那棵枝繁叶茂的榕树。 “到了。”殷见群说,她先打开车锁,再拉好手刹,像君子或绅士,道貌岸然。周含章离自由仅一步之遥。他迟迟没有行动。 “你已经不喜欢那棵榕树了吗?”周含章突然问。 殷见群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小群姐?”车外传来略带惊喜的声音。车里的两人同时往外看去,殷见群把车窗按下来,一对情侣站在外面,周含章的室友。 “小群姐换新车了吗?真好看,远远地就看到了!” “我们买了宵夜,小群姐要不要上来一起吃?” 两人一人一句叫着“小群姐”,聒噪的,不合适的。但他忍不住看向她,想知道她的回答。 殷见群淡淡地回望周含章,说:“不了,明早还有事,我送他回来的。” 她碰了碰周含章的手,带着九分点到即止和一分也许是周含章自作多情认为的缱绻,殷见群用他们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去吧。” 465 周含章跟在那对情侣后面往小区里走。他走得很慢,热恋中的情侣聊天的声音很小,笑起来却很大声。他游魂般到了家,走进房间,扒着窗户往外看,他还能看见殷见群的车停在那里。她还在那里! 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他又出了门,像疯子一样跑出去,穿过榕树,拖鞋噼啪地踩碎落在地上的干叶子。她的车灯亮了,把小区的铁门照出在地上拉长的影子,他要来不及了,他只能跑得更快些。 然后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感觉不到疼,然而这并不是梦。 466 周含章的这一跤摔得极狠,第一下都没能成功爬起来,他的动静惊扰了地底下的生物,灌木底下好几个小小的黑影蹦了出来,无头苍蝇般逃窜,被一只从阴影里伸出的瘦骨嶙峋的爪子猛地按住,挣扎和撕咬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周含章站了起来,往小区门口走,路灯下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车。 他转身,低着头往住所的方向走,温吞地。他甚至不愿看自己的影子。 467 他把自己扔到床上,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枕头里,又觉不甘心,摸出手机,思索良久,给那个唯一置顶的人发出一条消息:【你明天要做什么?】 那个人很快回复:【工作。】 除了这两个字她应该有别的话想说,他会这么想因为他也是,但对话中止在这里。 他们在互不了解甚至充满误解时实施极度离经叛道的性事(有时酣畅淋漓,有时),却在各自向前走了一步之后发现真正去靠近对方其实困难重重。 令人沮丧的。 468 周含章慢慢感觉到膝盖上方传来的疼痛,他的感官竟如此迟钝了吗?他费力地坐起身,拉开拉链,把裤子脱下来,摔到的地方是个擦伤,出了血,血粘稠地将布料黏在伤口之上,剥离产生一种略带快感的痛感。他屈身去看,小腹压到了贞cao锁之上——他也几乎习惯了它的存在,更多难以启齿的感觉漫上来。 他会怀疑殷见群是不是又躲在哪里偷看自己,因为这时她又发来一条消息:【身上的东西可以取下来。】 周含章的羞恼辗转变成一种怒火,他未经思考就回复:【是你自己弄上去的,你要负责拿下来。】 他很快就后悔,因为这话太像性暗示,但是能够撤回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依然未收到回应。无力感使羞恼更甚。 469 窗外夜空悬着明灯似的满月,它能勾动的远不止潮汐。如果还有比这更糟的事情的话,他意识到室友和他女友的夜生活又开始了。 周含章趴过去,又一次把头钻进枕头,他想要假装没听到。一开始他确实做到了,只是随着呻吟从隐忍逐渐变得放浪,甚至显示出昭彰,辛苦积攒的睡意挥霍殆尽。 周含章忍无可忍地翻了个身,模模糊糊他看到书桌上的镜子,里面倒映出他的腿,交叠在一起,泛出月亮色的光泽。光和影在他身后构成了一个人的形状,有个瞬间他似乎看见殷见群坐在那里,注视着他的大腿内侧。被她注目过的地方有着清晰的灼热的触感。她像那只蛰伏的野猫,等待扑杀猎物的杀手。 他心下一惊,很快清醒过来。 是风月宝鉴吗,周含章自嘲地想。那他又中了谁不怀好意设下的相思局。 没关系,就让他到镜子里去。 470 周含章咬住食指指节,另一只手探到身下,他开始胡乱触碰自己,下腹,股沟,金属锁笼的附近,没有章法,更像缘木求鱼。但欲望不断孳生,指数繁殖,它以他的身体作人质,凶狠地向周含章索求着。他不知道它想要什么,它什么都想要。 周含章忍不住想,如果是殷见群会怎么做,她肯定知道的。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471 欲望是心魔。悟道之人清心寡欲,自有道理无视它、解构它。周含章不是,他沉沦得太深了。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是解开贞cao锁和刺激顶端的若干次机械运动,让自己射出来,谁都有过最简陋的性教育。道理他都懂。钥匙他也有。 可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屈起腿,跪趴在床上,让腿张得更开。镜子里的殷见群对他说的,再张开一点,我要cao进来,怕什么,不是很喜欢吗?不是已经食髓知味了吗?前端涨得太难受,痛是快感,不是机械运动带来的快感所能比拟的,是,他是食髓知味。yinjing像扒在囚牢里往外探头的罪人,对空气张着嘴,殷见群会怎么做,用簪子插进去,他的前后都会被贯穿。她当然也不会放过他的乳尖。她会从背后拽紧那条项圈,就像拽一条狗,在他窒息之际给他一线生机,和那绝顶的快感。 周含章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被枕头一一吞掉。殷见群,邪恶的人,怪物,女巫,但她为什么总是赢。 472 也许是缺氧,周含章看见镜子里的殷见群朝他张开腿,那朵绽放着的嫣红潮湿的月季清晰到勾人,血往上冲,他本能地挺胯顶下去,身下只有皱成一团的被单。消失的她突然又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巴掌狠戾地扇在他的臀瓣上。他哭叫着颤抖让她停下。 周含章在这时才真正地醒过来,身下淅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