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历史剧同人)文才兄,在下桓是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她欠了欠身,“小女子王亦如。”

    桓是知一愣:“你叫亦如?”

    王亦如乖巧地点头:“是啊。这名字,怎么了吗?”

    “没事。”桓是知摇头,“好名字,好名字。”

    潜在情敌与过去的自己有一样的名,这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怪。

    “是我爷爷取的。”王亦如笑道,“表哥也说过觉得我的名字好听。是吧,表哥?”

    王亦如看向马文才,一脸的“求表扬”。马文才却轻轻地干咳了一声,向门外望了一眼:“大哥人呢?我适才有事耽搁了,还没向他问过好呢。”

    马文才口中的大哥,正是琅琊王家的长子王丘。这王丘虽与马文才同辈,却比他大了二十多岁,看着比马太守还要年长些。在这些弟弟meimei眼里,他其实是长辈一样的存在。

    虽说由于负责王家在江浙一带的事务,王丘平日里与马家也有走动。可逼近年关,这个“长辈”亲自带了王亦如过来,说要给马文才庆贺生辰,这多少让马文才有些紧张。

    自从母亲过世以后,马文才就再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庆贺过什么生辰。

    每到生日这天,都是他最怀念母亲的时候,也是他和父亲的关系最微妙的时候。

    适才他不愿意去前厅见客,一方面是担心桓是知饿坏肚子,一方面是不想直面他这个常年热情过剩的表妹,还有一点,是他对父亲的不满。

    儿子对父亲,实在是无法记仇的。

    虽然在书院时的那一巴掌让人记忆犹新。可是在那日马太守默许他带兵出府的时候,他对父亲的那一点小小的怨怼,其实已经消失了。

    马文才不想承认。可是他对自己父亲的爱,远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得多。

    可这份敬爱越是浓烈,马文才对父亲的“恨”就越难消磨。

    他明明知道,生日的这天想起亡母,他会有多难受;可他还是应承了王丘来“赴宴”。

    赴什么宴。

    这几年的生辰,他哪次不是禁食一天,守着母亲的画像过的?

    马家那日总是大门紧闭,拒绝见客。而父子俩之间沉默的尴尬,也往往要好几日才能消解。

    可如今,王小姐将至及笄,马太守便将王丘他们迎进了门,冠冕堂皇地说要庆祝他的生辰。

    马文才不傻。前两年两家长辈就时常互探口风,只是王亦如还太小,不好多言。

    这一回,王丘到杭州办事,虽说不算是特地登门,可十有八/九,就是来商议两家联姻之事的。

    马文才并不讨厌王亦如。她一直算得上一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虽然她不太爱读书,但马文才也并不觉得女子必须得多有学问,通情达理就可以了。像桓是知读了这许多书,反而助长了她过剩的自我意识,让她处处逞强,事事想和男儿较量,让人不省心得很。

    至于从十岁左右开始,每次见面,王亦如都像橡皮糖一样粘着他……确实让他头痛。

    可不管怎么说,眼光好这件事,怎么都不能算是一个缺点。

    “大哥他和姑父在书房……”王亦如微微低下头,“谈一些事情……”

    “谈什么事?”桓是知脱口而出,“不会是二位的婚事吧?”

    第四十八章 丧气

    “桓是知!”马文才低喝一声。

    王亦如也没想到没说两句话, 桓是知就突然来这么一句, 有些惊讶地盯着她。

    桓是知自知失言, 讪笑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觉得, 你们俩郎才女貌,还挺配的。”

    “是吗?”王亦如脸色有些发红, 却也有藏不住的欣喜,“桓公子说笑了。不过说真的, 我从小到大, 还真没见过比我表哥更加文武双全的男子呢。”

    那你真是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了。我玄哥哥比你这个劳什子表哥强上一万倍。

    桓是知心中不悦,脸上却依然笑嘻嘻的:“是啊,文才兄的文韬武略,确实是世间少有呢。”接着又压低嗓门, 皮笑rou不笑地自语道, “而且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本事, 似乎也还不赖。”

    “桓公子你说什么?”

    “啊没事。”桓是知摆摆手,“那什么, 那你们先聊, 我不打扰你们哥哥meimei叙旧了。我、我去外面逛逛。”

    “你去哪儿?”马文才横到她面前,“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

    “文才兄讲话真奇怪, 我哪儿有阴阳怪气。”桓是知一看马文才就莫名来气,“我就是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

    “那我陪桓公子在府里逛一逛吧。这太守府我还算认路。”王亦如笑道,“表哥, 你要不先去书房见一下大哥和姑父?让他们等久了不太好……”

    马文才被提醒,想着确实不能太失礼数,便点了点头,又对桓是知皱眉道:“别胡闹,别乱跑。过两天我就跟你一道儿回书院。”

    “书院又不是太守府。我也算认得路。”桓是知撇嘴道。心中却有些小小的纳闷,怎么自己刚冒出一个人溜回书院的念头,他就察觉到了呢?

    桓是知轻哼了一声,踏步出门。

    王亦如向马文才款款行了个礼,跟着桓是知去了。

    “桓公子,”桓是知听见王亦如唤她,“那边路滑,很不好走,我们往这边走吧。”

    桓是知止步,面带疑惑。

    王亦如笑道:“那边地势比较低洼,又是背阳面,每回下雪都可以冻很久很久。虽然上一场雪已经过去些日子了,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往这边走吧。”王亦如引着桓是知穿过一处石桥,“这边的小园里种了不少山茶,这几天应该开得正好呢。”

    桓是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这太守府这样大,也难为王小姐记得这样清楚。”

    “我小时候来这儿住过一些时日。”王亦如道,“表哥也是,姑母尚在的时候,他每年盛夏都会到琅琊的庄子里避暑。”

    “早听说马家和王家交情匪浅。如此看来,你们两位还真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啊。”

    “倒也谈不上什么两小无猜。”桓是知觉得王亦如笑起来真是温柔,就和她那些已经出嫁的jiejie们一样,优雅又端庄,“其实本来我一个女儿家,家里也不是很愿意让我出远门的。是我非哭着喊着一定要来到表哥家来的。这次也是,是我央求大哥带我过来的。桓公子,你应该也觉得,我这个人,脸皮很厚吧?”

    “啊,什么?”桓是知徐步跟在她身后,正低头盯着她微微拂动的裙摆,骤然听到这样一问,不解其意。抬起头,正对上她那双温柔的眼睛。

    桓是知忽然有一些小小的丧气。

    她并不觉得她比自己漂亮,也不担心她比自己聪明有才华。可是在对马文才的热情和温柔上,桓是知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