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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闪过一道灵光,刚想回头和身边的男人分享, 就看见一本档案递了过来。 封皮上写着“冯有德”。 吴笑慈眼睛一亮:“冯老头?” 白朗点头。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冯老头的档案, 从里面找到他的户口本复印件——他有一个92年出生的儿子, 叫冯源。 “万溪村的小学都是五年制,这样算算他毕业那年应该是04年或者是05年。”吴笑慈一边嘟囔着,一边找到这两年的档案拆开,抽出两份毕业生名单瘫在地上。 “找到了。” 她拿起05年的那张,上面数第三个名字,就是冯源。 在确定了两份名单上都没有重名的情况后,她翻出冯源档案中的成绩册,发现冯源的学习成绩并不好,四年级的时候甚至是倒数几名,没理由能拿到“三好学生”这种奖。 “这不是冯源的奖状?” 如果不是自己儿子的东西,为什么还会当宝贝似的攥在手里? 吴笑慈又看了宋春生的档案,发现她是04年那年毕业,并且她的成绩也非常差,那年学校的档案里也没有她得过奖的记录。 她惆怅地放下手中的档案,又没有了头绪。 “等一下。”白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上半身凑过来。 吴笑慈一扭头,发现男人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手里宋春生的档案。 看到他这个表情,吴笑慈明白,他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 “宋家出事之后宋春生的经历是怎么样的?”白朗问。 这个吴笑慈拿手。 宋春生的经历她背得滚瓜烂熟,几乎是张口就来的程度。 “07年她家出事,08年范依依来到村里,11年3月宋春生被资助人接走,那年她16岁,上的是——” “上的是什么?”白朗示意她,关键就在这里。 吴笑慈的瞳孔剧烈震荡。 “是六年级!”她转过头,猛地抓住男人的衣袖,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范依依给我的那篇报道上说,宋春生是先跟着上了三个月的六年级,然后通过了小升初考试。”她边回想边说道,“我记得那上面说第二年的九月份她就进入了一所高中读书,当时我还纳闷,以为是记者写错了。现在想起来,12年宋春生17岁,正好是上高中的年龄。” 吴笑慈急忙从刚才学校的档案里找出2011年份,急匆匆的拆开之后还没来得及翻名单,就看见那张毕业生的合照掉了出来。 她拿起来,不难在人群中找到明显比周围同学都要高一个头,也成熟很多的宋春生。 她就站在最后一排左边第一个,那时候还是齐耳短发,但眼神是和现在如出一辙的淡漠。 “找到了!” 她兴奋地指给白朗看。 “嘘,小点儿声。”白朗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那张合照。 吴笑慈看到这,突然想起之前他们在小黑屋里做出的那个,宋春生不是宋家女儿的推测。万溪村的小学是五年制,如果宋春生也在这儿上学,她应该是——06年就会毕业。 她的视线落在封皮上写着“2006”字样的档案袋上,伸过去手的时候,发现指尖竟紧张地微微颤抖。 如果在这里面再看见一个宋春生,如果照片上有那张熟悉的脸...... 吴笑慈深吸一口气,打开那个档案袋,从里面拿出当年毕业学生的合影。 从第一排开始,一个个找过去——突然,她的瞳孔一阵剧烈收缩。 吴笑慈猛然把照片拉远,闭上眼睛,深呼吸两次,确认在心情完全平静之后,才又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刚才停住的那个位置。 宋春生被救出来的那张照片她看了无数遍,那张还略显稚嫩的脸和照片上站在最角落的那个女孩,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不是像在小屋里拿着两张照片比对的时候,一定要想方设法地牵强附会才能觉得相像的程度,而是她一看,就知道,那就是宋春生。 她不明白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 五味杂陈。 真的有两个宋春生。 不,应该说是一个是宋大丫,一个是宋春生。 真实的宋大丫,宋家的大女儿,因为晚上一年学的原因,在出事那一年五年级读了一半休学,而宋春生则是正常年龄上学,在06年就已经毕业。 “白朗。” 吴笑慈把手里的照片递给他。 男人接过照片扫了一遍,在看到宋春生的那张脸的时候,也沉默了许久。 “如果宋春生不是宋春生,那她是谁?”良久,他开口说,“档案里不是有当年毕业生的名单吗?” “对!名单,名单。”吴笑慈回过神来,立刻从档案里找到了毕业生的名单。 当年一共毕业了四十九个学生,其中并没有宋春生这个人,倒是有个叫赵春生的,和宋春生同名。 “是不是这个人?”她指了指“赵春生”这个名字。 “不一定。”白朗蹙眉,“也有可能是宋春生借用了她的名字。” “可惜宋家人的资料除了宋春生的其他人的都没有,也不知道‘宋大丫’的大名是什么。” 吴笑慈又翻了翻当年的档案袋,发现这位“赵春生”的学习成绩很好,在最后一年也是以每门课满分的优秀成绩毕业,不仅是两学期的三好学生,还考上了镇上的“育才中学”。 宋大丫和冯源的成绩都不好,不可能拿三好学生,倒是这个“赵春生”,更像是奖状的主人。 “不管这个‘赵春生’就是宋春生本人也好,还是她顶用了别人的名字也罢,现在也是最直接的线索。”吴笑慈放下档案,说,“还有枫树小学,包括老师学生在内那么多人,现在一定还有生活在万溪村的。” 明天之前,至少是在明天下午之前,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宋春生这个人的根挖个明明白白,这是出于她对事实的渴望,也出于自己现在的心情, 是发现重要线索的惊喜过后,蔓延上来的是不可名状的,强烈的,被欺骗的愤怒。 如果她不是宋春生,那她的那些经历都是假的。 她没有家破人亡,没有对赵望根的恨,她甚至是个不知道真实身份的陌生人,只是和宋大丫一样,小时候曾今生活在这个村里。 她顶着宋春生的名字,用着“宋大丫”的经历,骗了所有人。 她为什么? 吴笑慈根本想不通。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和白朗两个人对照着教职工和学生的名单,把所有那张合照上出现的老师的档案全都找了一遍。 可惜的是,橡树小学和枫树小学都是希望小学,来这里教课的老师大部分都是大学生志愿者,鲜少有留下任教的。而且五年前两校合并之后,原本橡树小学的老师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