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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家里有人。” 我有些发怔,他的脸就在我上方,距离近得画面有些失真。那个时候其实我连他的样貌都还没看清楚,就觉得心脏重重地一跳,脸开始发烧。 我知道完了。 他的手在我腰间搁了好一会才收回去,人站直了,我才能看清楚他的脸,漂亮,是那种赏心悦目的漂亮,并不会显得女气。 读书那会学校也不乏帅哥,往往篮球场上是最多帅哥的,但那种帅我真的欣赏不来,我觉得幼稚。班里也有女生追星,但那种好看又仅仅局限于精致的五官,没有丝毫温度,还不如石膏像更值得我追捧。 安意这种,才叫从里到外都美,还透着温度,又自然。那叫气质。 即便穿着肥大的校服,背着脏兮兮的画板,也仍然叫人挪不开眼。 安mama在旁边介绍,我听到他笑着叫了我一声尤jiejie,又听到安mama告诉我他叫安意。 接着他留我吃饭,我那时候脸皮还没那么厚,意识到自己对他一见钟情之后,少女心爆棚,逃也似的离开了他们家。 接着画面一转,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察觉手边有异物,转头一看,就看到了裸着上半身的安意,他睡得很熟,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手臂横在我腰上,我低头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 这旖旎还没感受完,腿间就一热,我立即醒了过来,开灯一看,果然是大姨妈造访了。 深更半夜的,我也不想去叫佣人上来了,自己去浴室收拾好自己,回来把床单换了再躺回去,已无半点睡意。 视线落在阳台外随风轻晃的水仙上,忍不住勾了勾唇。 月光下的水仙花多像安意,皎洁朦胧又遥远。 梦里安意的脸和赤.裸的身躯,是我奋斗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患了重感冒,发烧,头疼得不敢碰电脑。 大家是还在养文吗。 ☆、落难 接下来几天我都老老实实的,处理公文,接见大客户,参加各种会议,让自己暂时不去sao扰安意。 但今天是星期三,没有什么事,宁宁没有来找我,于是我提前下班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夏承刚刚走出电梯,手里捧着一两份公文。 这一层楼是董事长办公室和董事会议室,以及几个大董事的办公室,但除非有重要的事情或者会议,否则他们一般都不会出现,夏丞来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送文件给我吧,我站在过道上拦住他。 “夏经理,你走错楼层了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笑了笑,“没走错。” “你上来干嘛?” “开会。” “开会?”先不说在这一层开的会都是董事会议,他没有资格参加,退一万步来说,要真的有会议,怎么没人通知我? 我眯起眼睛,“和那帮老东西开?” 他不置可否,低头看到我拿着包和车钥匙,反问:“要出去?怎么没叫朱司机送你?” 我生怕被抓,连忙撇开他去按电梯,刚要进去,又被拦住。他歪着头看我,眸子很亮,“听说你招了个新的秘书?” “嗯哼?”现在整个公司都在谈论这件事,他估计略有耳闻。 “是个蕾丝边?” 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歧视?” 他马上摊手,“不会,只是觉得… …”他上下瞄了我一眼,一脸的调侃和探究,“有些奇怪你是T还是… …” “呸!我不是!” “你不是?做同学那么久,好像也真的没有看到你谈恋爱呢。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是同?你告诉我,我是不会看不起你的… …” 唠唠叨叨说个没完,电梯一来我就进去,拼命按关门键,不住的朝他瞪眼。 我从后门走,经过消防通道的时候碰到两个公司员工,穿着印有顾氏标志的公司制服,正靠在垃圾桶旁边抽烟,整个通道乌烟瘴气。 衣袖上有红色的杆,是渠道部的。 我经过的时候他们认出了我,连忙灭了烟,手忙脚乱的问好:“尤董好。” 其中一位一边问好,烟一边从鼻子冒出来,我被逗笑了。工作压力大,来摸摸鱼也情有可原。 我指了指墙角,“这有摄像头,下次你们可以到那个死角去。” 他们呆呆的看着我走开。 以前夏承穿公司定制的西装时,被我抓住调侃过几次,他就再也没有穿过了,但他是公司的财神爷,没人敢说他。 出了公司也不知道往哪去,很想去找安意,但想到那张冷漠的脸,又有些退怯。 我干脆回了家。 家里的佣人已经习惯我混乱的行程,看到我回来后问我要不要喝汤,我看时间不过三点,也没什么胃口,于是让她们下去了。 我回了房,洗了个脸之后就栽到床上,天色昏暗,很适合午睡,睡得舒服了就又开始做梦,我梦到自己重新回到了那个小屋子,爸爸在教我写作业,mama在厨房做饭,温馨得让人想哭,然后我就哭了,mama从厨房出来,把我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柔声问:“昵昵怎么了?是不是哪儿疼?” 我说不出话来,接着画面一转,我已经到了医院,浑身都是麻的,动弹不得,听到爸爸的声音就在床尾,他说:“安教授,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你们了,我… …” 声音低了下去,我陷入一片昏暗中。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我猛地坐起来,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一抹全是水。 房门被敲响,“小姐。” 我用袖子擦掉眼泪,光脚过去开门,“怎么了?” “安先生找您,现在在楼下。” 我一愣,忙说:“先给他上茶,我马上来。” 我怕他久等,洗了把脸穿上内衣套上外套就出去了,睡衣是白色纯棉的,穿在里面倒没有太过失礼。 出了房门才发现外面在下雨,安意安静地坐在沙发里,垂着脑袋,头发和衣服湿了一大半。他周遭的空气都是凝固的,这种低气压让我有些不敢靠近。 他身边放着干毛巾,面前是热茶,他都没有碰。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开口的时候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他,“安意?” 他抬起头,眼圈有些泛红。我登时被吓到了,连忙问:“怎么了?” 他似乎在极力忍耐,风衣领子里的喉结一上一下,酝酿着话语。我不敢逼问,把毛巾递给他,“擦擦,别感冒了。” 他接过了毛巾,却没有擦头,握着毛巾的手指搁在膝盖上,微微蜷缩着,是一种十分无力的姿态,看着就让人心疼。我回头低声吩咐佣人,“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然后把花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