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七旬老大爷买AV碟片，小伙子你也有喜欢的人吗

    宋遥夜不动声色：“你缺席的时间错过太多，现在就算坐火箭也追不上我了。”

    楚君杉不得不承认，宋遥夜说得是对的。他回来之后，也对这事挺挂怀的。但焦虑这个东西，要扩大，要传播，一旦被分担了，他就可以不那么焦虑了。

    他语调悠悠：“我不在的期间，你都在忙企划吧？在你缺席的时间里，没我在，难道就没别的人补位吗？”

    宋遥夜盯着顾真，顾真连忙缩回左拥右抱的手：“你不要这么看一个老实人啊。我工作那么累，哪有心情去搞别的……”

    宋遥夜面色不善：“我在寰晨做代理总裁那些天，一直担心你和陆亭走了。”

    顾真心道宋遥夜真是属狐狸的，连瞎猜都能猜到点上。虽然她是被陆亭带走的，但那混乱的一夜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好在陆亭忙于应对“女朋友”，好久没顾得上她了。

    顾真赶紧撇清：“我没有，而且那样的话你会生气的，你一生气也找别人结婚怎么办？”

    宋遥夜冷笑道：“我不是楚君杉，就算生气也不会做那种蠢事。”

    楚君杉躺着也中枪，但事情过了再复盘，他也觉得这个决定下的够蠢。不光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反而耽误了大把的时间，惹了一屁股麻烦。

    顾真试探着问：“那你生气了会怎么样？”

    宋遥夜瞥了她一眼：“会很长时间都不理你。”

    顾真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道：“那可不行，万一我不是自愿的，是被陆总抓走的，你一误会我，又几个月不理我，我岂不凉透了？”

    楚君杉十分仗义地道：“他要是不救你，我去救你。”

    顾真想了想，摇头道：“陆总人家有一整个专业团队，你双拳难敌四手啊。”

    宋遥夜听了，心下叹息。不说别的，这次楚君杉被退婚，他就怀疑是因为陆家的算计。三百万的违约金太少了，仿佛陆家算好了楚君杉演完《虞美人》也走不了一样。

    ——楚君杉就像一只小白鼠，不知不觉中被他们驱赶到他们希望的方向。

    在这样厉害的“专业团队”下，别说楚君杉，就算加上他，也斗不过陆亭以及他的小集团。

    他顿了顿，决定还是给顾真一些信心：“那你给我们一点心电感应，我们会趁守卫松懈的时候，把公主殿下救出来的。“

    顾真笑道：“勇者斗恶龙对吗？勇者万岁！”

    宋遥夜和楚君杉对望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担忧。现实里根本不会出现勇者斗恶龙的情节，因为以陆亭的智计手段，他要占着顾真，一定会挑他们都不在的时候。而顾真这个公主可怜巴巴，估计连向勇者呼救的勇气都没有。

    两天后，企划正式开拍。与此同时，《皮囊的诗篇》德海部分也进入了正式拍摄。

    在温子衿和宋遥夜的协调下，企划先拍其他人的部分，顾真去德海拍完《皮囊的诗篇》再回来长跃拍企划。程舒然和顾真的情况类似，日程也参照她的来安排。

    很快，程舒然和顾真随剧组飞往德海，奶茶由楚君杉代为照顾。夏萱和陆灿随行，温子衿则留在长跃坐镇后方。

    落了地，顾真拉着夏萱问了好多好吃好玩的地方，结果拍摄时间又是早九晚九，一天三顿全在剧组，根本没时间吃喝玩乐。

    组里大佬云集，哪怕没有自己的戏，顾真和程舒然也一天到晚都坐板凳观摩，从不迟到早退。夏萱回姥姥家住，陆灿则去投奔长跃设在德海的办事处。负责人也是陆家子弟，同样也能关照他。

    德海办事处主要负责寻求和德海这边的娱乐公司的合作，也会承担各种各样的事务性工作，比如德海成人展的参展，比如德海成人书店的营运等。职工满共只有三十几个人，但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办事处的负责人和部长级别一致，名叫陆弛，三十多岁就发量稀疏，被派来德海十年，做梦都想回胜京。人往那一坐就散发着社畜的气息，气性也磨得差不多了。

    办事处的二把手名叫陆谈，二十八岁，自愿请调德海，主要负责陆家在德海的情报网。在运营、公关、情报方面，算是个不世出的人才。办事处事务不忙的时候，还自己运营了一个“言炎其上工作室”接点私活。送乔瀚三人上法庭，送霍家弘下地狱，都是他的手笔。

    做决策的时候，性格使然，陆弛和陆谈经常意见相左，但有商有量之后，也能找个折衷的办法。

    陆灿来德海办事处快活了没两天，陆谈就告诉他，来活儿了——总裁陆亭要过来办事处视察，需要准备大量的材料。陆灿毕竟在秘书处待过，还管过档案，帮起忙来如虎添翼。

    一边做，陆灿一边问道：“阿谈哥哥，阿亭哥哥往年什么时候来视察啊？”

    “一般本部视察德海办事处会放在下半年，大概九十月份，今年来得确实早了些。”

    陆谈飞快地答完，忽然笑道：“阿灿，莫非你在德海，陆总想你了，所以更改日程也要来看看你？”

    陆灿抽了抽嘴角，这个玩笑好冷，一点也不好笑。他宁愿被聊斋里的美女妖怪惦记，也不想被陆总惦记。

    两天后，陆亭带着陆潇，以及两个秘书处的专员来到了德海办事处。办事处专门腾了个办公室出来，资料也早已分门别类放了进去。

    陆亭只看了半天，就提出下午想去成人书店看看。

    成人书店全国仅此一家，两个月前才开始营业。里面卖的是业内行业龙头出品的情色杂志，AV和情色片的光碟，长跃是这家成人书店最大的投资者人，德海办事处也有专人负责这间书店的营运。

    书店的环境和装修走的是简约风，光线明亮，架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杂志和碟片，只不过封面就有点不便直视了。

    正好是工作日，书店客人稀少，基本都是四五十岁的男性，离谱的是还有个拄着拐棍的七旬老大爷，而老大爷又正好徘徊在长跃出品的AV架子前。

    几个人表情各异，陆潇一直卡着陆灿的后脖颈，跟卡小动物似的，陆灿才勉强憋着没笑出声来。

    陆谈观察着老大爷的衣着打扮，衡量他到底是想买还是单纯看看。陆亭稍稍弯腰，礼貌地问道：“这位……伯父，有什么看中的吗？我是这间书店的管理人员。”

    老大爷露出笑意：“小伙子，刚好你个子高，我想看看最顶层的那张碟片，但太高了够不到。”

    陆亭顺着老大爷所指的方向，把碟片拿了下来。

    这张碟片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作品，女主演叫爱雅，是曾经那个年代红极一时的艺人，所以碟片还以纪念性质发售。

    他把碟片递给老大爷，老大爷感慨道：“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是从小店租来或者买来偷着看的，现在居然有光明正大卖这个的书店了。”

    陆亭笑了笑：“在邻国日本这已经很普遍了，但在我国，这是第一家。”

    老大爷看着封面体态丰腴的女优，神情充满怀念：“小伙子，爱雅的碟片你们这还有别的吗？”

    陆亭吩咐道：“阿谈，去查一查库存。”

    陆谈点了下头就去前台，那边的电脑可以查到所有的库存和购买情况。

    陆亭的神色很温和：“伯父，您稍等片刻，很快会查到的。”

    老大爷露出怀念的神情：“小伙子，我现在老了，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般帅呢。我和爱雅还谈过朋友，但最后没在一起，因为我接受不了她的工作，但她也不肯辞职。”

    陆亭露出意外的神色：“后来呢？”

    老大爷浑浊的眼睛湿润了：“就在上个月，她因为乳腺癌去世了。我老了，几十年前和她谈朋友的细节都记不清了。好在有碟片，我还能看到她过去风情万种的样子。”

    陆谈这时回来了：“抱歉陆总，就这一张，如果伯父需要的话，我可以从全国的库存里调。”

    老大爷听完摆了摆手：“不麻烦了，一张就一张吧，小伙子，谢谢你。”

    说完，老大爷就拄着拐棍结账去了，陆亭等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大爷身边。老大爷看到陆亭的右腿走路有点跛，问道：“小伙子，你这么年轻，腿怎么了？”

    一直以来。陆亭的腿疾在陆家都是禁忌的话题，没有人敢过问。陆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走路姿势，面色如常道：“无妨，小时候出车祸留下的。”

    老大爷唏嘘道：“唉，世事无常啊……小伙子有没有喜欢的人？”

    陆亭停了片刻，低声道：“……有。”

    老大爷露出慈祥的笑容：“要好好珍惜啊，不要像我一样，等到老了再后悔。”

    老大爷步履蹒跚地走了。陆亭沉吟道：“按发售年代理一理货架，男性向和女性向分开，更全面地考虑到各个年龄段和性别的需求。”

    陆谈点头：“好的陆总。”

    陆灿看了一眼陆潇，用眼神问他，陆亭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这简直比七旬大爷拄拐棍来买AV光碟还要离谱。

    陆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还打眼色给了他一个莫管闲事的警告。

    陆谈看着大爷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我以前听我老爸说过，爱雅红的时候，全国遍地都是自称是爱雅的男朋友或者老公的男人，这老头儿可信吗？”

    陆灿绷不住笑出声来：“阿谈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老爷爷可能是编我们的？”

    陆潇神情冷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接受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