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继无人,管事管到了女皇的后宫去,进谏时真是句句铿锵,声泪俱下。 女皇这一生,从出生起,便将国家两个字摆在首位。 国家,国家,先是国,才是家。 犹豫一阵之后,同时也是在皇夫的劝解下,她重新开始宠幸流玉皇侧君。 至此,才有了祁衡如。 却没有想到,生下祁衡如之后没多久,女皇又再度怀孕,这次便是皇夫与她的女儿,祁婧和。 由此,便可看出祁婧和的出生,是女皇与皇夫何等的千呼万盼。 女皇对她疼若珍宝,即使到了现在,仍未减少一丝一毫。 女皇尚且如此,坐在她身边,在深宫之中出不得宫门,时常见不到祁婧和的皇夫更是如此。 几乎是在温宛跪下的那一刻,女皇就已经向她挥手,“起身吧。” 女皇坐在皇座上,双目炯炯有神,神色严肃端正,嘴角微垂,还是那副令人敬畏的样子,反观皇夫,今年已经四十有八的他,因保养得当,看起来就只有三十出头。 能独得女皇的宠爱近三十年,长相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他看着温宛时的样子,双目柔和,真是春风都能化成雨,面带笑容,爱意满满。 除他们之外,流玉皇侧君也是在的,除此之外,皇太女祁衡如与太女夫周珏也安坐在皇侧君身旁。 他们的座椅都被安置在了右侧,左侧还有两个空位,自然是留给温宛和她的王夫周贤的。 女皇素来对周贤的貌丑传言也有耳闻,但周贤与周珏一母同胞,同胎所生,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周珏五官精致,肤白如雪,是祁国第一美男子,她虽没亲眼见过周贤,但想必传言也只是以讹传讹,有周珏这么一个翩翩玉郎君作为对比,就是长得再好,也会被嫌弃貌丑的吧。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女皇从未对周贤貌丑的传闻真正放在过心上。 不过今日一见,女皇的眉不自觉的就隆了起来。 她叫了温宛起身,却迟迟未叫周贤与温宛一样平身。 “你便是周贤?” 女皇向跪在她面前的周贤问道,语气淡淡。但稍微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这看似这般平静,但其实已经是发怒的前兆。 皇夫素来生性温和,平时不问世事,就爱养花弄草,连后宫之事都一并交给流玉皇侧君打理,他平日里很少管事,也基本不会与谁生气。但在祁婧和婚事上,他却动过大怒,三年前女皇决定将祁婧和的未婚夫周珏配给祁衡如,而将周珏的哥哥换给祁婧和的时候,他与女皇整整冷战了将近一年,就是到现在,女皇也是经常在他面前陪着笑脸,他却不再往些年那般对她珍之重之,总是对她态度淡淡。 各中缘由过于复杂,但皇夫对周贤的感情,至今非常复杂。 因他现在是婧和的王夫,他理应像疼爱婧和一样疼爱他,爱屋及乌,他应对待他如同对待婧和一般。但所有人都知,他并非婧和真心喜欢之人,这已经是委屈了婧和,现又看他貌丑至此,婧和这桩婚事,他真是太痛心了。 不同于女皇的愠怒,皇夫看向周贤之时,笑容便不自觉的收敛了起来,眼中似有泪光浮现。 坐在上面的人,是祁国的女皇与皇夫,是祁国最尊贵的人。 周贤从下了马车开始,便将头低低的垂下,进殿了也不敢抬起半分,就连温宛牵着他的手进来,他也毫无所觉。 他本身便天性敏感,很容易便察觉到女皇语气中的不喜之情。 他跪伏在地的身体抖了一抖,因为太过紧张,一时半刻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女皇见他不言语,心中更是怒火翻腾。 她的最宠爱的皇嫡女,她一生最骄傲的皇女,竟然娶了这般貌丑无盐的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她为顾全大局,而罔顾婧和的感受,婧和在边陲守城,她却将本该属于她的皇太女之位另传她人,婧和本该迎娶丞相二公子周珏,却被她换成了周贤。是她对不起婧和,她有愧于她! “朕问你话,你怎的不答?你这是在藐视朕吗?” 此时女皇面色已是十分阴沉,她冷声质问跪在地上连看她一眼都不敢的周贤。 皇夫最为心软,若在平日,他早就已经劝女皇不要动怒,但此时,他却也闻风不动的坐在女皇身边,只将脸别到了一遍,似乎是连多看一眼周贤,他都不愿意一般。 其实他哪里是不愿意,婧和的王夫无论他看多少遍都不够,只是,此人是他们逼迫婧和迎娶,婧和肯定已经在心中对他们怨恨极了吧。 王夫双眼温热,泪意奔涌,甚至都不敢看再婧和的脸。 周贤听女皇这样问他话,便知道女皇已经动怒。 为何缘由,他的心中也是有些明白的。女皇嫌弃他,皇夫也同样嫌弃他,全天下的人都嫌弃他。天威之下,他此刻也想不到其他,只觉得浑身颤抖,身冷如冰,既难受又难堪,好似被人剥光了扔在人群中一样,受所有人的耻笑,毫无自尊可言。 女皇的尊严不容藐视,他不能再闭嘴不言,他咬紧牙关,微微抬高自己的头,正要张口回答,没想到,身边的女子却在此时微微向前鞠了一躬,清朗的声音说道:“母皇,昨日我与王夫夜半才入睡,甚累,可否让他起身,见他对您如此恭敬长跪不起,儿心甚疼。” 第59章 全朝第一丑夫(四) 这—— 什么叫夜半才入睡? 还甚累? 不得不说,温宛这一句话说得十分的内涵。 殿上几人闻言,同看向跪在殿上也是一脸震惊的周贤,一时间表情各自变幻,那是十分的精彩。 女皇刚才只顾着看周贤的相貌去了,倒是没怎么注意温宛对周贤的态度,现在想起来,似乎是进殿的时候还携着周贤的手的? 只是他们惊愕他们的,在这个当儿,温宛已经伸手将周贤从地上扶了起来。 倒是也不怕女皇责怪。在女皇的面前,祁婧和的一举一动,许多都是被纵容了的,随性惯了。 “母皇,昨日我大婚,今日早早就来见您,您不是要让儿臣在这殿上站上半日吧?” 把人扶起来了,还嫌不够,温宛又说道。 谁都听得出来她在打趣,女皇听她这么一说,瞪她一眼,朝她与周贤挥了一挥手:“去坐吧。” 女皇还没发出来的火气,就这么简单的被温宛一两句话就给了了。 如果说在十年前,女皇对祁婧和的容忍度为百分之百,那么十年过去了,这个一百点上就还要上涨一倍,变成了百分之两百点。 除国家大事外,那是完全的宠溺。 祁国的礼仪里,没有皇女要和皇侧君行礼这一条,因此,温宛也只是对皇侧君点了一下头就算是打了招呼,至于祁衡如,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