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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珝说这番话的时候面色极为温和,语气也十分和煦,但是他就是从里头听出了一股冷飕飕的意味。 “珩之,阿琯小时候受过一次凉,故而有些宫寒,隋太医曾经说过,她将来或许有孕较迟,不过琅琊王氏乃是大家,应当不会因为这而做出些什么不体面的事儿吧?” 说实话,王珩之听到谢珝这话的时候,心里的一个疑惑终于解了,难怪上辈子的时候听说阿琯嫁入沈家好几年没有身孕,原来是因为这个。 想明白之后,他便斩钉截铁地同谢珝保证道:“舅兄放心,我同我们家定然会一直对阿琯好的,孩子的事,随缘就好。” …… 不过其实谢琯的宫寒之症并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如果他稍微了解一下谢珝的话,就会知道谢珝那个切开黑,只是把事实夸大了一下,然后用来敲打他而已。 可以说是十分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大家的理解和霸王票!啵啵唧! 叶子佩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22 17:56:06 浮生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22 18:38:05 崂山绿茶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22 19:17:29 么么哒~ ☆、殿试始 六十四、殿试始 谢琯没睡多久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自家夫君坐在边上。 手里还拿着把扇子, 正轻轻地替自己打着, 不由得掩唇笑了起来。 王珩之在谢珝刚醒的瞬间就发现了, 立即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放下扇子,动作轻柔地将她从摇椅上扶起来坐着,一边开口问道:“阿琯,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用点儿什么?”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都不带歇的,足以看出他有多慎重了。 虽然已经习惯了王珩之的细心,可谢琯还是会在不经意中有点儿不好意思,面上带着刚睡醒后的微红, 不由嗔了他一眼, 才道:“自然睡得好, 哪里都没有不舒服,现在还什么都不想用。” 被自己夫人嗔一眼,王珩之不但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反而心里还挺美滋滋的, 便不免得寸进尺起来, 也不继续在锦凳上坐了,索性站起身来,也坐在了摇椅上,从后头将谢琯拥进怀里,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一开始谢琯还有些羞怯, 毕竟这会儿他们还在院子里,怕被别人看见不太好。 不过王珩之似乎是看懂了她在想什么,随即便低下头,在她耳畔悄声说道:“阿琯放心,为夫已经吩咐过他们了,说你还在休息,让他们过两个时辰再来。”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谢琯的耳朵,不由得让她面上的薄红又染了一层。 于是不再挣扎,就这么安安心心地靠在了王珩之的怀里。 没过一会儿,她就又困了。 看着怀中又迷迷糊糊起来的谢琯,王珩之温柔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美好的侧脸上亲了亲,又将她拥得紧了些。 他的手同谢琯的手交叠在一起,放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手下的温度,王珩之一时之间又有些茫然了,此时在阿琯的腹中,就正在孕育着他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吗? 这么想着,他又不免想起了前世。 既然阿琯跟自己成婚一年内就能有孕,为何前世时她却在嫁入沈家之后好几年都没有消息? 是了,前世的沈行舟那边同这一世的也有些不同。 自他重生后第一次入京之时,他就去打探过镇国公府的情况,前世应该一直嚣张在盛京中,直到大乱来袭才送了性命的镇国公二公子沈泽,这一世却被早早地打断了腿,变成了一个瘸子,前世应该压制了沈行舟许久的镇国公夫人,听说此时也早已被关入了佛堂诵经。 而沈行舟自己,镇国公为他请封世子的时间也压根没有这么早。 王珩之轻轻摩挲着谢琯的手,垂眸想着。 难道这些改变,都是随着阿琯这个哥哥——谢珝的出现而产生的吗? 那将来那些事,究竟还会不会如期发生呢? …… 尽管大魏来势汹汹,但他们却是选了个难啃的硬骨头,也不知道大魏的新帝是什么打算,同阳城从九月份打到了来年的四月份,无论是小股sao扰,还是大举进兵,总归依然没有一丝进展,双方还在僵持着。 然而不管是大多数朝廷的官员们,还是底下的老百姓们,在这段时间过后,终于失去了对这件事一开始那么热切的关注,开始放松起来。 心中都道:他们果然打不过我们嘛。 然后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但犹如谢阁老这一众内阁成员们,却大多对这件事并不乐观,如今大魏与他们大永之间的僵持,就如同是暗流汹涌之上平静的海面,始终让人放不下心来。 …… 可不管所有人怎么想,四月份的殿试,还是如期而至。 殿试之前所有贡士需得进行复试,复试通过的人才能继续参加殿试,谢珝作为会试的会元,复试自然是不在话下,顺理成章地通过了。 不光是他,会试时的第二名是崔知著,第三名则是盛京乡试解元秦微明,还有广陵书院的范应期等四人,亦顺利通过,就等着参加殿试了。 不说十年寒窗,他们这一路走来,也颇为不易,如今科举的最后一关就在眼前,众人的心绪也不尽相同,但对未来的期许,总是一样的。 四月二十一日。 天还未亮,谢府之中就出来了一辆马车,朝着皇城的方向驶去。 盛京的道路修整得极为平坦,车夫的驾车技术也很好,马车驶在上面,车里的人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马车之中坐的自然是要去参加殿试的谢珝。 陪坐在谢珝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爹谢臻,这还是他考了这么多次试以来,他爹第一次为他送考,只不过父子两人好像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车厢之中便安静地不像话。 越往皇城方向走,外头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而谢珝反而愈发沉静了下来。 一旁靠在车厢上的谢臻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模样,唇角不由得勾起个淡笑。 他的儿子,他们谢氏的长子嫡孙,自然是最优秀的。 谢珝能在会试中压崔阁老那个引以为傲的孙子第一次,就能压第二次,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东华门唱名之后老崔的表情了。 想到这儿,谢臻便咳了一声,然后开口道:“珝哥儿啊。” 谢珝闻声,心中有些疑惑他爹要说什么,便转过头应了声: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