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经典小说 - 穿成大秦暴君的“驸马”[穿书]在线阅读 - 穿成大秦暴君的驸马[穿书] 第155节

穿成大秦暴君的驸马[穿书] 第155节

    也幸亏菟裘鸠并不是真的要画整个楚国的舆图,甚至需要画出来的地方只有三分之一,毕竟他也就走过这三分之一的地方。

    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菟裘鸠这才画完图,抬头扭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脖子,这时他才发现已经很晚,不由得有些诧异:“都这么晚了?”

    嬴华璋放下笔说道:“饿不饿?我让人把饭菜端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菟裘鸠就觉得有些饿了。

    菟裘鸠揉了揉肚子疯狂点头,嬴华璋看他可怜兮兮地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让人上饭菜。

    吃饱喝足之后,菟裘鸠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嬴华璋则坐在他那里看舆图。

    嬴华璋有些诧异问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画法,你这是把山川胡泊和道路都画了下来?”

    菟裘鸠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儿说道:“倒也不算,只是把我见到的都画了下来,而且也并不是特别精确,想要更加精确一点最好让人实地勘察之后再画。”

    菟裘鸠只是路过那些地方,也不好过多去勘察地形地貌,所以湖泊道路都只是画了一个大小和方向示意,唯有中间经过的城镇之间的距离比较准确。

    嬴华璋认真看着,脑海中有了许多想法,包括哪里进攻哪里防守。

    他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你这画法倒是有些奇特。”

    没等他继续说,菟裘鸠便懒洋洋说道:“等回去之后我就把方法交出去。”

    嬴华璋抬头看向菟裘鸠,发现某个人已经半眯着眼睛快要睡着了。

    他只好放下手里的舆图,珍重地放在一个匣子中上了锁,然后起身拉着菟裘鸠说道:“要睡回去睡。”

    他没有批评这种吃饱了就睡的行径,毕竟画一下午图是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情,更不要说菟裘鸠还要一边画一边回忆,更是耗费心力。

    菟裘鸠眼睛都没睁开,起身跟着他往卧房走去。

    嬴华璋看着他十分信任自己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片柔软,本来他还想把其他将领喊来议事,此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想陪着菟裘鸠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菟裘鸠起来之后便看向嬴华璋问道:“今天做什么?”

    嬴华璋说道:“把事情处理一下,楚军需要尽快收编,还有物资。”

    菟裘鸠这一波投降可以说是直接壮大了秦军,要知道嬴华璋带的人都没有十万,宣称五万,最多也就三四万人的样子。

    菟裘鸠抻了个懒腰说道:“走吧,把萧何他们喊过来。”

    嬴华璋点头:“我已经命人把他们都叫了过来,去书房吧。”

    刘季等人接到召令的时候不敢怠慢,匆匆忙忙赶来,不过他们住的地方比较远,是以一过来就看到他们家将军和秦国的王将军从一个房间走出来并且还十分亲密的样子。

    一时之间沛县出身的人无不表情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菟裘鸠:我在楚国也不是白混哒!兔兔双爪叉腰骄傲挺胸.jpg

    第159章

    菟裘鸠看到刘季等人便打了声招呼,在看到对方那神色各异的表情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愣。

    刘季和萧何还好一点,在菟裘鸠看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收敛了表情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樊哙他们就没有这等功力,一个个眼睛都快瞪得凸出来了。

    菟裘鸠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他跟嬴华璋从一个房间走出来好像有点暧。昧了一些。

    他张嘴就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刘季等人更是竖着耳朵想要听他说什么。

    菟裘鸠却忽然沉默了。

    一旁的嬴华璋以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无妨。”

    菟裘鸠信任的人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他的身份又有什么见不得人?

    菟裘鸠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他的确可以解释说嬴华璋是公主,是他的妻子。

    可问题是嬴华璋不是小娘子,他在咸阳只能做公主,唯有如今才做回他自己。

    一呼万应,驰骋疆场,意气风发。

    菟裘鸠转头看了看嬴华璋,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人回到咸阳又要做回那个大部分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主。

    卜言说到二十岁,嬴华璋才能回归自己的身份。

    虽然现在距离他二十岁也不过就一年的时间,但是现在他忽然想让嬴华璋先当他的王将军,所有的一切都等回去之后再说。

    菟裘鸠转头对刘季等人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们进去说话吧。”

    嬴华璋如何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无奈摇了摇头,带着人进了书房之后不等菟裘鸠开口他便直接说道:“实不相瞒,我乃秦国公主。”

    沛县众人:????

    刘季的眼睛里透露着明晃晃的意思: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

    眼前这位无论从外貌还是气势上来讲都是赳赳男儿,哪里有半分公主的风采。

    菟裘鸠猛地转头:“你……”

    嬴华璋按住他的肩膀说道:“他们早晚要知道,更何况你与我同吃同住,不解释清楚怕不是要引起疑虑。”

    菟裘鸠作为楚将投降名声已经不太好听,可不能再让人觉得他日后是靠着委身敌国将领才留得性命。

    菟裘鸠很平静说道:“名声好与坏都是菟裘非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菟裘鸠从头到尾都是秦国主婿,哪里在乎楚国人的看法?

    嬴华璋不由得失笑,摇头说道:“听我的。”

    菟裘鸠无奈只好坐下来。

    刘季等人坐下来的时候还有点不习惯,因为嬴华璋将县衙的坐秤全部换成了座椅,他们坐在上面只能紧紧并着腿。

    毕竟穿的袴,就算有长衣遮挡,一不小心也容易走光。

    他们当然不担心走光问题,只是担心会让眼前这位王将军觉得受到侮辱。

    小心翼翼之余,他们听着眼前这两个人的话语又觉得对方可能不是在骗他们。

    可……怎么会呢?眼前这人无论从身高、声音还是长相,看上去就是男子。

    嬴华璋见他们不信便转头对菟裘鸠说道:“你的属下或许还有许多疑虑,你且与他们谈一谈,我去去就来。”

    菟裘鸠见他神情坚定,不由得有些茫然,嬴华璋为什么这么坚持他的公主身份?

    难道是有什么别的理由?

    他一边疑惑一边坐下来,看着刘季等人说道:“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若这样,我先说,你们先听,等听完之后还有什么疑惑再来问我。”

    刘季同萧何等人对视一眼,立刻点头,他们现在思绪也很纷乱。

    本来他们都已经商量好等见到菟裘鸠的时候要问对方什么问题,结果一上来就被那位王将军的真实身份给打乱了思绪,此时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菟裘鸠也不拐弯抹角,上来就直接开口说道:“其实我真名并不是菟裘非,而是菟裘鸠。”

    菟裘鸠用了假名这件事情萧何之前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是菟裘氏。

    他听菟裘鸠继续说道:“菟裘非和菟裘直乃是我的弟弟,不过他们早已死去,其中涉及家丑不说也罢,我们的确是韩人,只是后来搬到咸阳,所以严格来讲我们现在是秦人。”

    卢绾有些急性子,忍不住问道:“你跟王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俩人关系匪浅,如果真如那位王将军所说,他乃是秦国公主的话,菟裘鸠作为一个战败国的遗民,是怎么跟公主这么熟悉的?

    菟裘鸠微微一笑,眉眼之间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他的确是秦国公主,也是我的妻子。”

    刘季被他这个身份给惊呆了,不由得张大了嘴。

    韩国遗民娶到了秦国公主,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想到之前楚王也有意嫁公主与菟裘鸠,他不由得面色有些古怪。

    难道这就是天生的主婿命?一时之间他就很想知道菟裘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两国的王都想把公主嫁给他。

    哦,秦王已经把公主嫁给他了。

    要说楚王是因为菟裘鸠貌美才有此一念,秦王可不是这样的人,根据民间流传的故事,那位秦王可是心硬如铁,刚强不阿,微微皱一皱眉头都能让秦国血流漂杵的人物。

    菟裘鸠能让他一眼看中显然不简单。

    眼见沛县所有人都被他的真实身份镇住,菟裘鸠轻咳一声说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了。”

    萧何最先回过神来问道:“你到楚国可是随军出征?”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菟裘鸠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我原为薛今离那一部的军司空令。”

    萧何忍不住心中倒抽口气,秦国连军司空令都这么厉害吗?

    不管菟裘鸠什么身份,对方在战场上那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结果在秦国也只能当个军司空令?

    灌婴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嘴比较快,直接震惊说道:“你在秦国只是个军司空令?”

    菟裘鸠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好解释说道:“此次之前我未曾参与过任何战争,是以只能以军司空令的身份随军前来。”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秦国的形象就更加高大了起来,第一次上战场的人都有这样的本事。

    秦国,当真是卧虎藏龙!

    菟裘鸠见自己的身份解释清楚之后又开始介绍菟裘彦他们的身份。

    刘季快要被菟裘家兄弟的身份给搞晕了,最后索性也不去想。

    反正他知道眼前这些跟他们一起混了好几个月兄弟相称的人都是秦国的贵族小郎君就是了。

    这么一想,他居然还有一点诡异的成就感。

    以往他身边虽然来往朋友众多,但身份大多是平民,就算有一些官吏也不过是基层。

    那些小吏在平民眼中了不得,但在真正的贵族眼里也不算什么。

    虽然眼前这些不是楚国人,但秦国比楚国更加强大,人口更多,贵族应该也更高高在上,现在他居然跟这些人平起平坐。

    刘季越想越是有些激动。

    等都介绍完了之后,菟裘鸠才说道:“之前有诸多隐瞒实乃迫不得已,但我与诸位相交确实心存赤诚,若是诸位愿意,今后可以入秦为吏,不嫌弃的话追随于我自是最好。”

    菟裘鸠辛辛苦苦把他们捞过来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给大秦打工的,放走是不可能放走,区别就是去哪里打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