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宫见天子,天子拉上床
“咚咚——楼主。”门外传来阿蝉的声音。 广陵王的身影被堆积如山的公务挡的严严实实,她头也不抬,对一直站在身侧的女侍吩咐道:“让阿蝉进来,你退下吧。” “是,楼主。”女侍行了个礼,替阿蝉开门后就离开了。 “是雀部传来了什么消息吗?”她笔下不停,一心二用地问道。 “还没有,是宫里的消息,陛下召您相见。” “嗯?”广陵王这才舍得抬头,看了眼桌上的沙漏,快子时了。 这个时辰……难不成这厮又犯浑。 也罢,快半个月没见他了,能忍半个月才派人来请她,也算有长进。 “好,我收拾一下,让蛾使随我一起去。” “楼主……”阿婵看着广陵王的动作,欲言又止。 广陵王看她眼巴巴的模样,安抚道:“你明日还要陪我去查探,应该早些休息。” 她换好衣服,见阿婵还在那里杵着不动,知道她担心自己,只好催促说:“愣着做什么,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明早记得给我买集市的包子,好久没吃有点想。” 阿婵这才点头:“是,楼主。” 广陵王招来蛾使,二人绕过宫内守卫,摸到了天子的宫殿。 蛾使在外戒备,她轻巧地翻了进去。 距离上次刘辩从屋顶跳下来已经半月有余,这段时间一直在内廷养伤,连朝都没上。 崇德殿灯火昏暗,这个时辰,执勤的宫人都早已经昏昏欲睡,但广陵王知道,不等到自己,那个人是不会睡的。 所以她穿过层叠的帷幔,一步步靠近床塌,床上的人影不慎清晰,烛火摇摇曳曳的打在那人身上。 她伸手想要扯开床帐,却像想到什么一般又缩了回去,然后叹了口气,在床边的矮塌上坐下了。 这个角度,视线正好撞上床上那人的目光,她就这么看着他,二人目光纠缠,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刘辩率先破功,他一把扯开帐子,对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破口大骂:“你还知道来,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打算一辈子都不来找我?” 他说着说着竟然两眼泛起了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我就知道,那个又穷又扣的副官指不定在外面怎样攀龙附凤,把你勾了去,竟然让你连我都忘了,明日朕就赐死他!” 床帐在他的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广陵王只好伸手握住他崩起青筋的右手,把帐子解救了。 也不知道他有多用力,锦缎都被他抠出两个洞,多大恨呐。 “又在攀扯旁人,让陛下学会自省,真是难比登天。” “你……”看到你这幅样子,他一脸不可置信。也是,平时一向纵容他的广陵王,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无情的话,所以他这才亟不可待地想要揪出你这般变化的原因。 “你说我?广陵王你竟然为了他说我!”他挣脱了你的手,恨恨地捶打床褥,一不小心牵动了上着夹板的腿。 “啊——好痛——” 听到他毫不作假的呼痛声,广陵王终于维持不住自己冷漠的面皮,一步跨上龙床掀开被子去察看他的腿部。 下身穿着干净宽松的亵裤,看来宫人伺候的还算上心。 广陵王先是掐着他纤细的手腕将胡乱扑腾的胳膊拢到了手里,然后伸手慢慢解开亵裤。 这条亵裤是特制的,腿两侧有几个系起来的绳结,一扯就开,所以她毫不费力脱下了他的裤子。 距他摔下屋顶已经半个多月,腿上的青紫一点没有消退的迹象,你抚摸过上着夹板的腿,轻声问他:“哪里痛?我去喊医者。” “这里,这里痛。”刘辩反手钳住你的手腕,拉到自己心口处,紧紧贴着。 还没等你开口,他立马换了个语气。 “你摸摸,摸摸就不痛了。”在你的纵容下,他终于安静下来了。 广陵王扫了眼他衣不蔽体的模样,手臂一伸将床边矮柜上的瓶瓶罐罐拿了过来,挨个打开闻了闻,确认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然后涂在掌心,慢慢地敷上他青紫的痕迹,缓缓推开。 刺激的药油揉进肌肤,引起他一阵疼痛的颤栗,却乖乖的任她作为,不哭也不闹,像一只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