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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倚红偎翠时 (下)H

    花匠见她花唇红肿,只当被人弄过了,遂也不留情,将那尺寸不善的roubang子一捅到底,险些要了侍女的命。侍女满身冷汗,脸色煞白如纸,私处像是被一根烙铁撑开了,火辣辣的烧痛,丝丝缕缕的鲜血溢出,染红了棒身。

花匠这时才知她是个处子,阳具被绵绵软rou吸裹得舒爽,心里却愧疚起来,一时没有动。

侍女本想着攀高枝儿,却被一个粗鄙的花匠捡了便宜,破了身子,悲从中来,泪涌如泉。

花匠见她哭得好看又可怜,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脸,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侍女说不出话,只是哭。

花匠心想她必然是个哑巴,只因长得好模样,被其他侍女妒忌欺负至此,遂柔声道:“你莫哭,回头我便向主子讨你做媳妇。”

侍女哪里想嫁他,满脸委屈之色,更显得楚楚可怜。

花匠再也忍不住,roubang在处子血的润滑下抽动起来,先还有些顾忌,渐渐沉沦于欲海,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管什么,骑在侍女身上耸动有力,将两瓣娇小rou唇都cao得外翻。

侍女得了趣,也不觉得痛了,与他喘息交叠,下身水声唧唧,听得自己面红耳热,看得花匠更是爱个不住,把那roubang子舞得虎虎生风。

这树林里男上女下,打得火热,再看那罗帷里女上男下,颠鸾倒凤,一样的热闹。

韩雨桑扶着陆为霜不盈一握,起伏摇摆的柳腰,沾满yin水的阳具在她腿心里出来进去,快意不绝。

她的喘息一声声从上面飘下来,如韶光下饮着经年陈酿,忒得醉人。

弄了一顿饭的功夫,陆为霜身子一沉,guitou卡进宫口,热流潮涌,巨浪狂掀而至。韩雨桑只觉腰脊都酥麻了,双手攥紧她的臀瓣,十指都陷进那皮rou中。股股阳精自龟眼喷射而出,浇得陆为霜又xiele次身,甬道紧紧绞着他,淋漓香汗顺着下颌滴落在他胸口。

韩雨桑喘息方定,笑道:“霜儿真是水做的。”

陆为霜哼了一声,躺在他身侧咻咻喘着气。

韩雨桑将她guntang的身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尖,道:“那日你去黑风谷作甚?”

陆为霜瞥他一眼,道:“谁去黑风谷了?”

韩雨桑故作失落道:“你没去么?那便是我感觉错了。”

陆为霜把玩着一缕青丝,迟疑片刻,道:“六郎,你父母是怎么相识的?”

她不知何故,对绮姜的事念念不忘,十分牵挂。

韩雨桑道:“家母年少时被一伙山贼俘虏,他们一共四人,武功高强,排行老三的那人良心未泯,与家母两情相悦,答应与她一起离开贼窝,去别处谋生。家母便在他的帮助下先行一步,逃出了贼窝,在他们约定的地方等他。然而等了多日,那人也没有来,倒是遇见了家父。”

“家父强占了家母,给她这片宅院,做了他的第十三房小妾。他们就是这样相识的。”

他的叙述并没有多少感情,脸上也是一片淡漠。

人们总是喜欢寻找与自己相似的人,绮姜是陆为霜发现的第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女子,她想知道她的结局。

“那令堂是怎么走的?”

“家母在这宅子里的第一年便生下了我,虽是强占,家父对她还算不错,我先天失明,他也不曾因此嫌弃我们母子,反而十分照顾。后来我的五位兄长相继消失,家母听说了外面的传闻,便起了疑心。”

“那日我四哥的母亲来到此处,我记得当时下着大雨,家母正在书房里看我写字,四姨娘便来了。我们之前从未见过她,家父不准他的姬妾子女们相互来往,你可知为何?”

“怕你们联合起来对付他。”

韩雨桑笑着抚了下陆为霜的长发,道:“霜儿太聪明了。”

他接着道:“家母与我对四姨娘的到来都很意外,家母问她为何而来,四姨娘似乎看了我许久,说想和家母谈谈,家母便让我出去了。”

“我不知道她们在屋里说了什么,只是四姨娘走后,家母便寝食难安,甚至到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步。我稍离她眼前,她必定要来找我。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肯说,问多了便会哭,我也不敢问了。”

“后来她让我装病,家父经常派人来看我,有时他会亲自来,那样子比任何一位父亲都牵挂自己的儿子,希望他尽快好起来。”

说到这里,韩雨桑勾了勾唇角,极其凉薄讽刺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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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养病期间,韩家其他几位少爷也相继消失,终于只剩下我一个。家母这才告诉我,家父修炼的是一种靠吞噬亲生骨rou来提升修为的功法。虎毒不食子,他可比虎毒多了。”

“那日,阴雨绵绵,他又来到这座宅院,中了家母的埋伏,两人同归于尽了。”

他说完这个阴郁冰冷的故事,外面便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竹梢窗棂。

陆为霜伏在他胸前,良久没有出声。

比起绮姜,或许她还是幸运的,毕竟千里之外的那人并未负过她,然而即便如此,她的未来还会有晴天么?

深夜的蜀山藏经阁还是灯火通明,许多弟子正孜孜不倦地研读着经书。

李岐坐在陆凤仪对面,见他在看一本,忍不住道:“陆师弟,你最近对蛊术很感兴趣?”

陆凤仪点点头,李岐迟疑片刻,劝诫道:“蛊术毕竟是邪门歪道,看多了不好。”

陆凤仪嗯了一声,将书翻过一页,青蚨子母蛊五个字仿佛一道亮光照进了眸中。

李岐见他看得入神,不像听进去的样子,还想再说两句,又觉得自己有点啰嗦,张了张嘴,还是憋回去了。

过了四更天,其他弟子都回去休息了,只剩下这两人还在挑灯苦读。

李岐其实有点困了,可是看看对面还不打算走的陆凤仪,那点困意又没了。

天才都如此努力,你还怎么敢睡觉?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已蒙蒙亮了,陆凤仪终于合上书,将书放回原处,离开了藏经阁。

李岐这才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也起身离开了。

陆凤仪回到住处,见夏鲤还在床上睡着,被子只一角搭在身上,两条粉腿和半个雪白的屁股都露出来了,便上前替她盖好。

夏鲤穿着银红夹纱小衣,凌乱的青丝缠绕在脖颈间,一双玉兔因侧卧着,圆鼓鼓地堆挤在一起,一痕雪脯尤为分明。

陆凤仪便忍不住将手伸进她衣内,握住了一团温软玉脂。他从外面回来,手是冰凉的,夏鲤打了个哆嗦,一下醒了。

半展星眸,看见是他,口齿不清道:“你回来了,奴想吃五味轩的鸭子rou粥。”

这是等着他回来替她跑腿呢。

陆凤仪在她胸前揉搓一番,弄得小衣松散,雪乳半露,方才抽出手来,闻得手上一股淡淡乳香,哪里还舍得走,便脱了衣服上床,抱住她亲了亲唇瓣,道:“待会儿再吃。”

夏鲤没奈何,叫他分开双腿,手在玉户揉了一揉,便将那物挤了进来。

甬道湿热,陆凤仪毫不费力地顶到花心,她嘤咛一声,红唇半张,糯白的牙齿间露出粉色的舌尖。陆凤仪俯下身吻住她,一面勾着她的舌头嬉戏,一面冲撞着花xue里翕动的软rou。

少时,房间里回响起暧昧的水声,陆凤仪松开她的香唇,低头看见自己深紫色的性器在她腿间不住进出,耻毛湿漉漉地交缠着,一发动兴,往那紧致之处使劲捣弄。

夏鲤惦记着口腹之欲,摆动着腰肢,迎合热情,只盼他早点结束。

陆凤仪知道她着急,cao了半柱香的功夫,便按住两瓣滑如凝脂的玉股,将阳精注满花壶。

夏鲤喘息未定,便推他道:“快去买粥,奴饿了。”

陆凤仪道:“不是才吃过么?”

夏鲤一愣,把脸羞得飞红,抬起小脚踢他道:“臭不要脸的小道士,快去,快去!”

陆凤仪笑着整了衣服,下榻去了。

须臾,他便提了食盒回来,将鸭子rou粥和几样小菜放在桌上。夏鲤闻着香味,腹中馋虫大闹,急忙起身披了衣服,坐下捧起粥碗喝了一口,眉眼舒展,满是惬意之色。

陆凤仪等她吃得差不多了,开口道:“夏鲤,其实无情道除了修炼至大圆满,还有一种恢复七情的办法。”

夏鲤一惊,差点摔了手中的碗。

“什么办法?”

“你听说过青蚨子母蛊么?”

青蚨子母蛊,这五个字如同深渊里伸出来的一只手,让夏鲤不寒而栗。

不堪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她极力稳住心神,垂眸道:“奴……不曾听说过。”咽了下口水,又道:“此物能让奴的哥哥恢复七情?”

陆凤仪看了看她,心中顿起疑云,道:“不错,青蚨母子连心,只要将母蛊种在他体内,再将子蛊种在至亲体内,他便能恢复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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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鲤无法告诉陆凤仪,这青蚨子母蛊万万使不得,因为倘若星云恢复七情,她便不复存在了。

陆凤仪本以为夏鲤得知另有办法让星云恢复七情会惊喜万分,然而事实看起来是有惊无喜。

他试探道:“夏鲤,我们可以去找青蚨子母蛊。”

“这……要去哪里找?”

陆凤仪见她不大情愿的神情,心中更奇怪了,忍不住道:“夏鲤,你不希望你哥哥恢复么?”

夏鲤唯恐他发现端倪,急忙摇头,道:“怎么会?奴只是担心此事没有这么容易。蛊本是邪物,若是会引起后患,还不如……不用。”

陆凤仪点头道:“我也只是在书中看到有这样一种方法,具体我们还是要去问一个人,寒香谷主韦清秋。”

夏鲤听说过韦清秋,他身带剧毒,外号万毒郎君。除了用毒,他还是蛊术高手,更有传闻他本身就是一只蛊。

陆凤仪要去找他,夏鲤无可奈何,只好一同前往寒香谷。

书房里,韦清秋正在提笔写字,一名侍女端着茶盏走到他身边,偷偷看他写的是什么,却见纸上一片空白。

“这本手札上的字,只有我能看到。”韦清秋说道。

侍女把脸一红,放下茶盏,轻声细语道:“公子中午想吃什么?”

韦清秋转头看住这个新来的侍女,清秀的五官,丰满的身材,应该并非处子了。

她胆子颇大,不像其他刚来的侍女总躲着他,她偏喜欢往他跟前凑。

韦清秋搁下笔,抬手抚上了侍女鼓胀的乳峰。侍女身子一颤,没有退让,脸上也不见害怕的神色,只有几分羞涩。

韦清秋手上戴着薄薄的银丝手套,隔着衣衫捏弄她绵软的乳rou,一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结结巴巴道:“我,不,奴婢……奴婢叫红芍。”

韦清秋道:“红芍,你愿意服侍我么?”

侍女抬头看了他一眼,脸更红了,又低了头,小声道:“愿意……”

韦清秋微微一笑,他的眼睛是深碧色的,如同山涧里的潭水,鼻梁挺拔,皮肤白皙,是很英俊的相貌。若非这一身剧毒,不知会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两人上了床,红芍脱得一丝不挂,韦清秋却并未宽衣。他一指插入红芍私处,在紧致的甬道间抽动。娇嫩的内壁被手套上的银丝摩擦生热,痒意一股股地往骨子里钻。红芍满脸通红,眼睛时睁时闭,喘息连连,那花朵般的牝户不一时便吐出水来。

韦清秋抽出手,手套上沾满了她的汁液。

“害怕么?”他问道。

红芍摇了摇头,道:“服侍公子是奴婢的福分。”

每一个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都会这么说,然而唯有这一个没有吓得脸色惨白,反而眼角眉梢都是春色。

韦清秋这才解开衣带,释放出已然昂扬的欲龙,将一只与手套相同质地的套子套了上去,对准花唇,缓缓刺入其中。

湿热紧裹的快意逐层上涌,里面果然畅通无阻。韦清秋揉搓着xue口皮rou下的花珠,甬道含缩,将他吃得更紧。油滑的软rou拥挤着茎身,微微蠕动着,快美不可言。

阳具只进了一半便抽了出去,如此来回多时,红芍倒有些难耐了,扭动腰肢迎合他的插入,尽力将花心往guitou上送。

“公子,您深一点罢……”

若是尽根没入,两人私处不免相碰。韦清秋笑着拧了一把她腰间的rou,道:“蠢丫头,不要命了。”

红芍目光迷离地看着他,道:“奴婢心悦公子,得此一遭,死而无憾。”

韦清秋怔了怔,又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个风流鬼。”

她那吸握有力的xiaoxue又浅又窄,花液充盈,着实是个销魂窟。韦清秋也想cao个尽兴,起先不忍要了这痴心丫头的命,终究敌不过精虫上脑,抽出阳具,取下上面的套子,尽根捣入娇xue。

皮rou相贴,舒爽更甚之前,韦清秋喘了一声,按住红芍的身子猛力抽送起来。

那双碧色的深眸怜悯地看着她被情欲染透的小脸,好一朵红芍,今日便要香消玉殒了。

guitou几跳,呈现滑精之兆,红芍拥住他的肩背,眼睛里与他是同样的神色。

滚滚阳精射入花房,韦清秋只觉体内灵力都随之流失,不可逆转,极度的恐惧催动他攀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眼前绽开一片五色霞光,之后便陷入了黑暗——

大家猜猜红芍是谁~

多情反被无情恼

化名红芍的女子推开身上已是一具干尸的韦清秋,看着他萎缩而惊惧的脸,道:“韦公子,你可知最毒妇人心?”

韦清秋无法回答她,习惯了女人死在身下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女人身上。

陆凤仪与夏鲤来到寒香谷时,管事告诉他们已有一个多月不见韦清秋的身影了。

陆凤仪道:“你不知道韦谷主去了哪里?我们找他有很要紧的事。”

管事道:“凤仪真人,我真没骗你,我也有好几件事找谷主商议呢。说来奇怪,谷主平日鲜少出门,就是出门也会告诉我,从未有过这样一声不响地走。”

陆凤仪见他的确不像在说假话,默然片刻,道:“既如此,我们便改日再来拜访。”

夏鲤暂时松了口气,巴不得这韦清秋永远不要回来了,面上还要做出失望的神情。

离开寒香谷,夏鲤要去海市的馥春记买点胭脂水粉,陆凤仪便御剑带她来到海市。

馥春记是海市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不管何时,只要开张,永远是人满为患。夏鲤让陆凤仪去对面的茶楼等着,自己奋不顾身地挤进了一堆莺莺燕燕中去挑胭脂水粉。

陆凤仪知道她这一挑要挑很久,在茶楼点了壶碧螺春,耐心等待。

这茶楼里大多都是在等女人的男人,其中一人面前瓜子都磕了三盘,抱怨道:“真不明白,都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好挑的。”

陆凤仪也不明白,大约在座的男人都不明白,一张张脸上都是无奈之色。

这时夏鲤已经出了馥春记的后门,走到一条非常偏僻的巷子里。这巷子两边是人家,陆雨正坐在墙头上看院子里一名荡秋千的姑娘。

姑娘容貌姣好,笑声如银铃一般,秋千每次飞上半空,风鼓起她的罗裙,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一闪而过。

陆雨看入了神,夏鲤捡起一块石子砸了他一下,他才回头看了看她,跳下来道:“娘子,寻你前夫作甚?”

“呸!哪个是你娘子?”夏鲤满脸不屑,又正色道:“你可知青蚨子母蛊能使他恢复七情?”

陆雨神色微变,道:“我并不知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陆凤仪?”

夏鲤狐疑地看他片刻,猜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也没有深究,道:“是凤仪告诉奴的,凤仪想用青蚨子母蛊帮他恢复七情,奴也不知怎么阻拦。幸而今日韦清秋不在寒香谷,你找到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让他把青蚨子母蛊卖给凤仪。”

陆雨道:“你想和陆凤仪长长久久是你的事,我为何要听你的?”

夏鲤眯了眯眼睛,道:“你不听,奴便将此事告诉左护法,你说她会怎么做?”

陆雨伸手在她额头一弹,道:“敢威胁我?”

夏鲤摸了摸额头,离他远了些,道:“奴知道你也不想回去,所以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

陆雨默然片刻,道:“可是这样瞒着她,未免有点残忍,你又不是不明白她的苦。”

夏鲤低头看着地面,心中酸楚,轻声道:“奴自然知道,可是分身便不能有自己的选择么?奴走了,凤仪怎么办?我们已经定亲了。”

陆雨迟疑不决,夏鲤便抽抽搭搭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用衣袖擦着脸,道:“你不答应便算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陆雨叹了声气,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夏鲤回过头,已是一张明媚的笑脸,道了声谢,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陆雨又坐上墙头,那姑娘已经回房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秋千在风中摇摆。

他想起这半阙: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反被无情恼。

夏鲤自知耽搁久了,回到馥春记随便买了几盒胭脂水粉,匆匆去找陆凤仪。

走进茶楼,看见他坐在窗口吃着茶,还是那副冷冷清清,不食烟火的样子。可偏偏这样一个人,也会为她的家事cao心,为她的兄长去找什么青蚨子母蛊。

他不是为了人情,他根本不懂这些,他就是想她开心罢了。

夏鲤眼眶一热,适才在陆雨面前是假哭,这会儿倒真哭了。

刚转身过去拭泪,陆凤仪便看见她了,走过来道:“怎么哭了?”

夏鲤哽咽道:“奴排了好久的队,新出的胭脂最后一盒被前面那人买走了……”

陆凤仪:“……”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女人的伤心总是来得如此突然。

他安慰道:“无妨,你用什么胭脂都好看,反正我也分不清的。”

夏鲤瞪他一眼,又撑不住笑了——

本来今天可以加更的,无奈临时有事,要出门一天,尽量明天加更~

金风玉露品紫箫H

大约是因为听了绮姜的故事,久违的梦境再度降临。

梦里她被蒙住了眼睛,手足上的锁链将不着寸缕的身体拉开成大字,男人的手指撩拨着展露无遗的私处,猛一下插入深处,缠绵地搅动,将她的尊严粉碎殆尽。

忽然有人破开殿门,切断了锁链,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滔天怒意道:“星隐,小雨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如此对她!”

男人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让开。”

那抱着她的身躯一阵阵颤抖,有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胸前。

她摘下蒙住眼睛的丝带,看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忐忑不安地唤了声:“母亲……”

女人轻抚着她的背,道:“小雨别怕,我再也不让你受欺负。”说着抽出长剑,转身向男人刺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抬手,剑光穿过女人的胸膛,温热的血喷洒在她脸上。

她呆呆看着这个生养她,爱护她的女人倒在地上,只觉天昏地暗。男人将她按倒在地,性器刺入体内,从中将她撕裂。

她摸到母亲丢在地上的剑,试图将它送入男人的心房,却被无边的恐惧卸去了气力,怎么都抬不起手。

韩雨桑被怀中人走火入魔的征兆惊醒,知道她又陷入梦魇,并没有像上一次用银针封住她的xue道,而是握住她的手,直接以自身灵力引导平复她体内乱走的灵力。

过了许久,陆为霜才清醒,展眸见他两指搭在自己手腕上,鬓角都汗湿了。

她伸手摸了摸脖颈,没有酸痛的感觉,便知道没有挨针,道:“你怎么不用银针封住我?”

两人修为相差并不太多,直接以灵力引导她,稍有不慎,他自己反受其害。

韩雨桑当然知道,只是银针封xue固然方便,用多了对身体不利,收回手,道:“一时没找到针。”

陆为霜看着他,心里明镜似的。此时夜色已深,两人竟一整日没下床,但见月色如水,他单薄湿透的里衣贴在身上,透出肌rou起伏的曲线,甚是勾人。

陆为霜咽了下口水,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一面解开衣襟,顺着脖颈,尝着那汗水的咸涩,吮舔至胸膛。

韩雨桑只觉她的舌尖穿过皮rou,直伸进了胸膛里,舔弄着他的心蛰伏的欲望在她舌尖上翻滚膨胀,浑身燥热。

陆为霜将他心口那片肌肤吸得通红,继续往下,舌尖在脐眼处打了个转,便感觉他绷紧了小腹,昂然挺立的阳具不安分地动了动。

陆为霜低头向它吹了口气,韩雨桑笑了一笑,按住她脑后,将guitou抵上两瓣娇唇,皮rou贴着皮rou研磨。

陆为霜叫他磨得唇瓣发烫,口鼻间都是那物淡淡的腥味,张口含住半个guitou吮舔起来。

那啧啧的水声听得人心忒忒,韩雨桑抿住唇角,呼吸微错,叫她深深一吸,不禁唔了一声。

陆为霜吞吐了几下,抬眸看他沉醉的神情。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裸露的背,那物在口中分泌出一点汁液,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这时分都变得异常敏锐,就连皮肤摩擦细微不可闻的声音也能听见。

良久,他的喘息粗沉,那紫箫在她口中喷射出滚热腥甜的阳精,又堵了她一会儿,方才抽出去。

陆为霜将稀滑的jingye吐在地上的一只铜盆里,缓了几口气,拿茶漱了口,见窗外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高悬,方想起是十五。

“我们出去走走罢。”陆为霜道。

韩雨桑点头,起身与她穿了衣服,走出了房门。

中庭地白,竹影参差摇摆,不知哪里的桂花盛开,香甜之气弥漫于夜色中。

此情此景,不可无乐。

陆为霜道:“六郎也为我吹箫一曲如何?”

韩雨桑笑道:“你想听什么?”

陆为霜道:“就吹一曲罢。”

洞箫声起,陆为霜依着调子曼声唱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她回望韩雨桑,月盈月缺,日升日落于他而言都是一片黑暗。而她虽然能看见这万紫千红的世界,却始终走不进去。

都是黑暗的囚徒,方能如此合拍——

想到里巧巧和徐峥演的火车男的对话。

火车男:我们都是宇宙的囚徒。

巧巧:我就是囚徒,刚从监狱里出来。

火车男强装镇定,看得我在电影院奶茶都笑喷出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上)一千珠加更

天亮之后,陆为霜与韩雨桑用过早膳,文在心方来告诉韩雨桑,他房里的朱萝被人点了xue道丢在树林里,叫花匠陈五碰见捡了便宜。两人在树林里做着好事,被护院拿住,眼下押在柴房等候发落。

韩雨桑连朱萝的名字都不知道,听了这话才知道多半便是那个下春药被陆为霜撞见的倒霉丫头。

“既如此,便把她配给陈五罢。”

文在心见他一点不追究那下黑手的人,又见陆为霜来得蹊跷,心里雪亮,又说了几件事便退下了。

花匠陈五得知要把朱萝许给他,只觉喜从天降,朱萝却不服气道:“文总管,奴家被人陷害,就这么了了?”

文在心道:“不然还能怎样?你不晓得她是谁,我还替她去陪过礼,道过歉呢。”说着叹了声气,道:“姑娘,心比天高,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没那个本事呢便收起心,安安分分过日子罢。”

朱萝的心思似乎都被他看透了,不觉低下头。陈五却听得一知半解,只望着美人傻笑。

朱萝看他一眼,无可奈何,终究是随他去了。

陆为霜跟着韩雨桑去炼器堂观摩度母舍利,又问他帮公孙无哀造的是件什么兵器。

韩雨桑将图纸拿给她看,图纸上绘的是一只花纹精美的摇铃。

“此物名叫惊神铃,铃声会使人心智错乱,陷入幻境。”韩雨桑之前没有多想,这时对着陆为霜说起这惊神铃的作用,才发觉有些不对。

陆为霜会被梦魇所困,似惊神铃这般器物无疑是她的克星。

陆为霜自己丝毫不觉,看了会儿图纸,便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周围的法宝。大多是半成品,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住向韩雨桑提问。

韩雨桑心想公孙无哀鲜少与外人来往,应该不至于与陆为霜起冲突,便没有说什么,耐心地解答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陆为霜在炼器堂里转了一圈,道:“六郎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作品是什么?”

韩雨桑弯起唇角,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诡秘,道:“三个月后,我再告诉你。”

却说陆凤仪与夏鲤回到蜀山,便看见崆峒派的段长兴和阴山派的钱仪生驾着剑光落在上清峰,神色肃然。

陆凤仪带着夏鲤上前见礼,段长兴道:“凤仪,我们要见你师父,你去通报一声罢。”

陆凤仪便让夏鲤先回房,自己去丹心阁找师父。

陆渊坐在房内,望着面前的沙盘出神。

陆凤仪走进来,看了那沙盘一眼,上面写着荧惑二字,不觉心中一突,道:“师父,段长老和钱长老来了,他们要见您。”

陆渊点点头,道:“请他们进来罢。”

段长兴与钱仪生走进房内,陆渊道:“两位神色匆忙,不知所为何事?”

钱仪生道:“陆掌门,您可知苏岛主前一阵派人去调查修仙界的所有散修?”

陆渊点头道:“我听说了,散修们无门无派,缺乏约束,这些年闹出了不少事,如此调查一番,敲山震虎,也是好事。”

段长兴道:“正是这话,却没想到有一大半散修下落不明,您说这事怪不怪?”

陆凤仪闻言,忍不住道:“师父,两位长老,我今日去寒香谷找韦谷主,他也去向不明。”

“韦清秋也失踪了?”段长兴诧异地说了一声,神色更凝重了几分,道:“我们来此本是拜托陆掌门寻找这些散修的下落,韦清秋不同寻常,还请陆掌门先探寻他的下落罢。”

一石激起千层浪(下)

陆渊沉吟片刻,道:“将其他下落不明的散修名字给我,我一并查探。”

段长兴急忙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纸上写着所有下落不明的散修名字,足有二十几个。

屋内刮起一阵微风,三双眼睛看着施展千里追踪术的陆渊,只见他脸上阴翳之色渐深,没过多久,周身流动的气息一顿,语气沉缓道:“韦清秋与这些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未必就是死了,有可能是去了仙界或是冥界,但就这些人的情况来看,无疑是死了。

陆凤仪和段钱两位长老听了这话,俱是神情惊愕。

段长兴道:“怎么会这样?这么多人……是怎么死的?”

陆渊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同一个人杀了他们,真相还要道心盟的诸位去调查。”

凶手是同一个人?若果真如此,此人岂不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众人知道陆渊不会凭空臆测,这么说必然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时更为惊骇。

静默半晌,钱仪生与段长兴交换了眼色,起身拱手道:“多谢陆掌门提点,我们回去必将此事调查清楚,不让真凶逍遥法外,也给死者一个交代。”

陆渊点点头,他二人便告辞而去。

夏鲤托腮坐在房中,拿银剪子拨动着烛花,晃动的光晕中显出一对人影,面若冠玉的男子手持牙梳,在帮女孩子梳头。

那女孩子与他相似的眉眼间一派天真,娇声呖呖如莺啼道:“哥哥,我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男子笑道:“小雨,兄妹是不可以做夫妻的。”

女孩子道:“可是伏羲与女娲不是兄妹做了夫妻么?”

男子道:“他们那是不得已,你长大了便明白了。”

女孩子长大了,始终想与他做夫妻,他被她拉入深渊,陪她苦海沉沦,犯下滔天的罪,却落得个劳燕分飞。

如今有法子叫他们团聚,真要断送在自己手中么?

夏鲤于心不忍,作为星雨的分身,她本该事事为她着想,可是她偏偏有了自己的心,便有了自己的主意。

她舍不得陆凤仪,舍不得这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左右为难,愁眉紧锁,夏鲤恨不能一剪子剪断自己与星雨的联系,省了这许多烦恼!

陆凤仪回来,她便收起一脸愁绪,放下剪子,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段长老和钱长老找掌门做什么?”

“夏鲤,韦清秋死了。”陆凤仪说这话时,格外留意夏鲤的神情。

韦清秋与那二十几个丧命的散修,无一例外,都是男人。陆凤仪直觉凶手是个女人,有如此手段的女人并不多见,碰巧他认识一个。

倘若陆为霜是凶手,夏鲤很可能知道她杀了韦清秋,才不情愿去找他。

“他死了?”夏鲤睁大双眸,心想陆雨应该不至于杀了韦清秋,而且这动作也太快了,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陆凤仪见她意外不似作假,对陆为霜的怀疑便打消了一半,道:“目前还不清楚。有许多散修下落不明,钱长老和段长老是来找师父探寻这些人的下落,我便告诉师父韦清秋也不知去向。师父用千里追踪术探寻他们的下落,发现他们都已经死了。”

“竟有这等事?”夏鲤更加吃惊。

陆凤仪看了看她,又道:“师父说,或许是同一人杀了他们。”

夏鲤道:“若是掌门也不能探明此人身份,此人手段何其了得?”

正是这话,陆凤仪才很怀疑身边有陆雨这样高手庇护的陆为霜。

然而夏鲤这个反应,似乎又不是陆为霜。若不是陆为霜,那会是谁呢?

沙盘上的荧惑二字,师父并未解释,陆凤仪却有灾难将至的预感。这些散修的死或许只是一个开端,不知在何处,一股阴冷又神秘的力量潜伏已久,不知何时便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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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若是见到左护法,不要提起青蚨子母蛊的事。”夏鲤忽道。

陆凤仪愣了一愣,道:“为何?”

夏鲤神情有一瞬的不自在,转脸看着别处,道:“左护法……与哥哥有私情。哥哥修炼无情道后,便无法与她相好了。这也是她离开巫山宗的原因,现在她一心要救风阙,再告诉她青蚨子母蛊的事,岂不是让她分心?”

陆凤仪与陆为霜提起星云那回便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却不想她还做过夏鲤的嫂子,又是这样无奈的缘由与心上人分离,意外之余竟觉得陆为霜有点可怜。

“那等风阙事了,我们再告诉她罢。”

“这……凤仪,我们离开巫山宗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回去对左护法而言或许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可她是个痴心人,知道青蚨子母蛊之事必然要回去。奴其实希望她能走出过去,找一个比哥哥更适合她的人,就像我们一样,欢喜度日。”

夏鲤这番话半出于私心,半出于真心,脸上的神情是陆凤仪从未见过的郑重。

陆凤仪不明白她既如此为陆为霜着想,又为何对她有分明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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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关系究竟是好是坏,陆凤仪实在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或许女人的关系就是这般复杂,不是他能参悟的。

他答应夏鲤不对陆为霜提起青蚨子母蛊之事,夏鲤方才安下心,抱着他温存一番,便上床骑在他身上。私处相磨,不一时露湿塵柄,夏鲤扶着那粗壮硬挺的一根热物,缓缓纳入蜜巢,上下taonong起来。

情欲快意化作一股热浪,蒸蒸而上,醺红了她的脸庞。花xue春水沥沥,陆凤仪的心事在一片翻腾的rou海中站不住脚,不由自主握住两瓣滑腻的臀rou,往湿热紧致的深处戮刺。

夏鲤在他身上起伏剧烈,两只玉兔扑腾乱跳,晃得人眼花缭乱。

高潮时她狠狠抓住他的手臂,鲜红的指甲陷进他的皮rou里,口中声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似乎生怕有人将她拉走。

缠绵水声混合着两人的喘息响了许久,那物抵着花宫一泄如注,春水又涌泄出来。两股热流胀满了小腹,夏鲤浑身酥软,被他牢牢扣在身上,目光迷乱地看着他的脸。

待那一阵快意过去,陆凤仪方才松开她。她俯下身来亲吻他的唇,一点咸涩沁入口中,陆凤仪疑心那并不是汗水,而是泪水。

他环住她汗津津的身子,道:“夏鲤,你怎么了?”

夏鲤摇头,眨了下眼睛,带着鼻音道:“没什么。凤仪,若是奴和掌门同时掉入黄泉,你先救哪个?”

黄泉是冥界的屏障,寻常生灵沾之则灰飞烟灭,故而当初妖王风顷白欲打通冥界与阳间的通道,使黄泉水灌入阳间,一举消灭道门。

然而黄泉水再厉害,于师父这样的大修士而言,也不过尔尔。

于是陆凤仪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先救你。”

夏鲤笑了笑,道:“那若是你和左护法同时掉入黄泉,你说奴该先救哪个?”

陆凤仪道:“左护法是女子,当然先救她。”

夏鲤又笑了,脸蹭着他的胸膛,柔声道:“傻瓜,当然是先救你。”

陆凤仪道:“那左护法怎么办?”

夏鲤道:“管她呢,让她自己想办法罢。”

陆凤仪固然觉得如此不妥,但毕竟只是假设,撇开道德,他还是为自己在夏鲤心中的地位高于亲人一样的陆为霜而高兴。

他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假设,夏鲤在他与陆为霜之间已经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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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陆雨也动用千里追踪术探寻韦清秋的下落,自然也发现韦清秋已不在人世。

人没了不要紧,要紧的是青蚨子母蛊。

陆雨换了一身华服,依旧戴着面具,来到寒香谷,假意购蛊要见管事。仆人见他穿着华贵,气度不凡,不敢怠慢,一面请他用茶,一面去请管事。

管事是个精明人,一见陆雨便看出几分不寻常,拱手作揖,殷勤而不失恭敬道:“不知阁下想要什么样的蛊?”

陆雨道:“我想要青蚨子母蛊。”

管事一怔,认真又看了他两眼,神情若有所思,道:“敢问阁下贵姓?”

陆雨道:“我姓陆。”

管事道:“可是蜀山那个陆?”

陆雨道:“我的确与陆渊同姓,但我与蜀山并无干系。”

管事点了点头,道:“陆公子莫怪小人多话,这实在是一桩巧事,四十年前有位姓陆的公子也为青蚨子母蛊而来。青蚨子母蛊寻常人是不知道的,小人也问他是否与蜀山有渊源,他的回答与公子您一模一样。”

陆雨愣了片刻,道:“他长什么模样?”

管事道:“那位公子宛若仙人,通身气派与公子您也有几分相似。”

陆雨旋即想到星云,可是他怎么会来买青蚨子母蛊呢?他要青蚨子母蛊做什么?

“那你们卖给他了么?”

管事道:“青蚨子母蛊原本只有两对,一对先主在世时已经卖出,一对由先主传给了小主人。小主人十分爱惜这对青蚨子母蛊,原本舍不得卖,可是那位公子的修为实在了得。”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续道:“他就坐在这里,便用剑气劈开了我们后山的飞来石,小主人还怎么能不卖给他?”

陆雨站起身道:“带我去看看那块石头。”

管事领他来到后山的飞来石前,这块石头若干年前从天而降,故名飞来石,刀枪不入,坚硬非常。老谷主修炼至渡劫境也未能劈开,就在四十年前叫那位陆姓公子劈成了两半。

如此奇事,管事永生难忘,甚至怀疑那位陆公子就是仙人下凡。

陆雨看着平滑如镜的剑痕,心中断定是星云的手笔。除了他,这世上无人能使出这一剑。

星云带走了能够恢复七情的青蚨子母蛊,若是陆为霜知道这个消息,必然会放下一切,回去找他。

星云一旦恢复七情,绝不会允许星雨的分身还在外面游荡。

夏鲤为了她的鸳鸯梦不想回去,陆雨为了他的自由也不想回去,可他直觉这件事瞒不过陆为霜,瞒不过星雨。

思量再三,他决定还是先不说,或许能找到两全其美,不,三全其美的法子。

离开寒香谷,陆雨来到红尘岛,本想去春色楼找望玉,走到门前方想起望玉已经不在这里了。看着楼里无数花枝招展,浓妆淡抹的新面孔,不知怎的,索然无味。

他转身去秋水楼吃酒,邻桌有两名陪酒的姑娘,其中一个穿着翠绿的衫裙,脂粉掩不住脸上的稚气,身材娇小丰满,倒是很有风韵。

男人不住灌她酒,她吃多了酒,目光有些迷离,脸上红晕盖过了胭脂,裙下露出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陆雨想到依依,不由一笑,又吃了两杯,结账离开了秋水楼。

璇玑宫的房间里,依依正在屏风后宽衣,准备沐浴。那是一架半透明的素纱屏风,她婀娜的身影在屏风上若隐若现,分外撩人。

陆雨坐在椅上,一声不响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图,听着屏风后哗啦啦的水声,心像是被她的狐狸尾巴一下下扫着,一阵阵地酥痒。

待她从木桶中站起身,水珠儿顺着下颌,乳尖不住滴落,陆雨终于耐不住,转过屏风,走到她身后,在那浑圆挺翘,白白嫩嫩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依依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却看不见人,以为是同屋的燕娥回来了捉弄自己,便嗔道:“jiejie,奴知道你回来了,别闹了。”

陆雨忍着笑,一把将她横抱起,往床榻走去。依依惊呼一声,与他身体相贴,知道这绝非女子的身躯,急忙挣扎,花容失色道:“你是谁?快放开奴!让宫主知道,一定杀了你!”

陆雨双臂箍着她的身子,放到床上,便压了上去。

依依使劲推他,踢他,却像蚍蜉撼树般白费力气,被他从小腿摸到私处,便泪涌如泉道:“yin贼,畜生,宫主不会放过你的,呜呜……陆郎也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哥哥来找青蚨子母蛊的时候已经知道星雨在东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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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听她提到自己,实在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颊,笑道:“傻姑娘,陆郎在这里呢。”

依依一呆,见他显出身形,惊喜之色浮上脸庞,破涕为笑地拥住他道:“陆郎吓坏奴了!”

陆雨抚着她湿漉漉的长发,道:“那日我在白虎城cao你,你也不认识我,闻长岭还在边上看着,你怎么不反抗呢?”

依依想了想,道:“彼时奴不知情为何物,城主也好,别的男人也罢,于奴而言并没有什么分辨。而今奴已知情为何物,此身此心便都是陆郎的了。”

陆雨闻言,心里似被丢进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他将依依温软的身子抱紧,辗转反复地厮磨她的唇瓣。冰冷的面具贴着依依的额头,很快变得与她额头一样滚热。

他的手握住一只绵软的乳,五指都陷入皮rou中,乳尖在手指的捻弄下愈硬愈红。体内蛰伏的火种被他点燃,顺着经脉燃烧,血液沸腾,那艳色透出肌肤,依依浑身变作一片火烧云。

她抬起双腿勾住陆雨的腰,私处隔着衣袍磨蹭着他已然硬挺的巨物。衣袍上的织金擦过花唇,酥酥麻麻,竟有花液不自觉地溢出。

依依环住他的脖颈,将欲望诉之于口:“陆郎,进来罢……”

陆雨解开衣带,看着自己那物,忽然笑了一笑,拉着她的小手覆在其上,道:“即便不知情为何物,卿卿也知道这物是不同的。”

依依立刻明白这话是隐射那日他问她谁的阳具更大,抿唇一笑,小脸更红了。

壮硕的guitou顶开两瓣湿润的娇唇,撑开窄小花径,依依被他填满,发出快慰的呻吟。

陆雨cao了她百十下,将她抱坐起来,放在腿上颠弄着,如此便能看到一双俏乳上下摇摆,活色生香。

两个正弄得兴起,房门打开,同屋的燕娥回来了。

依依吓得xiaoxue一缩,夹紧了阳具,陆雨舒爽得吸了口气,声音黯哑道:“别怕,她看不见的。”

燕娥四下环顾,叫了依依几声,果真看不见他们。

依依这才放松下来,又被阳具顶弄了几下,便到了高潮,身体轻颤,汩汩春水淌得陆雨腿上都是。毕竟顾忌有人在场,她不敢叫得大声,极力压抑着呻吟。

陆雨见她这样,愈发狠干蛮捣。身体里翻江倒海,快意澎湃,依依再三忍耐,还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陆雨闷笑,她急忙看向燕娥。

燕娥浑然不知,兀自抱怨道:“这妮子,洗澡水也不收拾,便出去疯了。”说罢倒了桶里的水,又重新放了一桶热水,宽衣沐浴。

燕娥身材瘦削,背上胛骨突出,如蝴蝶双翼,皮肤极白,衬得腰上的一片斑斓刺青尤为醒目。

那刺青花样独特,陆雨不觉多看了两眼,怀中人便有些不是滋味道:“陆郎觉得她比奴美么?”

陆雨矢口否认:“当然没有,我最不喜欢这种竹竿似的女人。”

千里之外的细雨楼,陆为霜身子陷在温泉池旁的竹椅里,已经麻木的双腿被迫缠在男人的腰上,那物在腿心进出有力,

她吃多了酒,感官有些迟钝,也不知他是轻是重,迷迷糊糊想睡觉,忽然打了个喷嚏。

“冷么?”韩雨桑摸了摸她身上,只觉一片guntang。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韩雨桑便抱着她去温泉里继续。

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响个不住,陆为霜说了几遍不要了,无济于事,徒增他的兴致,便在起伏的波浪间睡过去了。

滚滚阳精射入花房,依依在陆雨怀中抖索着身子,满面潮红,喘息剧烈。陆雨抽出身来,替她擦洗了一下,自己也收拾干净,整理着衣服。

依依靠着枕头,望着他道:“陆郎,下个月宫主便要出关了。”

陆雨点了点头,道:“睡罢,过几日我再来看你。”想着这小狐狸贪嘴,便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依依道:“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想吃上回与陆郎在金陵城吃过的馄饨。”

陆雨答应了,化光而去。

屋里只剩下燕娥的呼噜声,依依望着窗外的明月,心潮起伏,长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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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早,风砚被风雪拉出海面,坐在沙滩上听她弹新学的曲子。

风雪于音律上天赋欠缺,不管怎么练习,弹出来的曲子都不成调。可她偏偏喜欢弹琴,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献丑,只让风砚做听众。

今日弹了一曲,见风砚神情不似往日痛苦,高兴道:“二哥,我的琴技可是进步了?”

风砚点点头,她更高兴了,又弹了几曲,正要回宫,一转头看见风砚从耳朵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风砚被她看见,急忙把手背到身后。风雪上前抓住他的手,掰开一看,是一副塞子。

原来他刚刚堵着耳朵,根本没听她弹琴。

风雪怒道:“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哥?”

风砚讪讪道:“你弹琴跟弹棉花一样,亲哥哥也受不了啊。”

风雪冷哼一声,道:“大哥就受得了,我以后不要你听了。”

风砚道:“善哉,那你以后便弹给他听罢。”

风雪气得走在前面,忽然脚步一顿,回头看他道:“等大哥回来,我便告诉他,你喜欢霜姐。”

风砚脸色一变,急忙否认道:“你胡说什么,谁喜欢霜姐了?”

风雪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道:“不喜欢霜姐,为何把她的东西藏在枕头下?”

风砚腾地脸红了,一边伸手去抢,一边道:“还给我,你这丫头,怎么能翻我的床!”

风雪躲开道:“谁翻你的床了,你自己没藏好被我看见了。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风砚无可奈何,只好低声下气道:“好meimei,今日都是我不好,你千万别告诉大哥,算我求你了。”

风雪站在一块礁石上,把手里的丝帕像旗帜一样挥舞着,得意洋群陆叁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洋道:“这是一辈子的把柄,看你以后还敢不听我的!”

风砚又羞又气地看着她,忽见陆雨回来了,忙向她使了个眼色,迎上前道:“雨哥回来了。”

风雪收起那方丝帕,也上前道:“雨哥,霜姐没和你一起回来么?”

“不知她去哪里疯了,我来找陛下问点事,你们玩罢。”陆雨说着便没入海面,分波径直来到沧澜殿。

大帝正和解雄在殿内下棋,见陆雨来了,便问他有什么事。陆雨看了看解雄,大帝会意,道:“雄儿,英将军前几日旧疾发作,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解雄被父亲杀得片甲不留,走投无路,急得头上都是汗,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答应着丢下棋出去了。

大帝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陆雨坐,随手将几颗棋子丢回棋盒中,笑道:“陆小郎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孤么?”

陆雨道:“敢问陛下对身外身法知道多少?”

大帝一愣,凝眸看了看他,道:“孤听闻身外身法修炼到极致,可以分出样貌,性情,修为完全不同的分身。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自从看到小霜和陆小郎,孤才发现过去对身外身法的理解还过于狭隘了。”

陆雨知道他多少是看出来了,对这话并不意外,笑了一笑,恭维道:“要论见多识广,修仙界无出陛下左右者。我来其实是想请教陛下一件事,还望陛下对其他人保密,包括霜。”

大帝没想到他对陆为霜还有所隐瞒,还可以有所隐瞒,愕然片刻,道:“小霜是孤的孙媳,因为风阙,她受苦良多,孤不能做对她不利之事,也不允许别人对她不利。”

陆雨道:“陛下放心,即便我并非霜的分身,她亦是我在这世间最亲最重之人,我对她绝无恶意。霜的身世复杂,她有她的羁绊,我有我的选择,我只是想给自己谋条退路。”

大帝默然,将一枚棋子在指间摩挲半晌,道:“你说罢。”

陆雨道:“我想请教陛下,可有办法让分身与主体脱离关系?”

大帝看着陆雨,这样法力高强,棱角分明的一个男子,怎么看都不像另一个人的分身。可他偏偏就是小霜的分身,即便有如此能为,连属于自己的权利都没有。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鱼一鸟都向往自由,何况陆雨呢?

大帝理解陆雨的想法,对他不无同情,可此事要瞒着陆为霜,终究有些不妥。

陆雨见他不表态,俨然是知道让分身与主体脱离关系的办法,只是不愿意说,黯然一笑,起身道:“既如此,我也不为难陛下了,此事便当我没有提过罢。”

道了声告辞,陆雨便要离开,大帝在他身后长叹一声,道:“陆小郎,你说即便并非小霜的分身,她也是你最亲最重之人,此话当真?”

陆雨发现,这套跟夏鲤学来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之法对心软之人,比如他和大帝都十分适用。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这个故事里命最好的就是解雄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