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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夺梦(上)(

    “出于对深蓝的尊重,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董事会,贵司手上的蓝航股票这并非有通过‘信任票’得到的,而蓝航已经同开源资本的赵先生、大御城集团的林先生、泛海控股的楼先生、外婆湾的姜先生以及云上肴的申先生达成了友好收购协商,他们愿意接收蓝航旗下的酒店与餐饮项目,虽然贵司拥有蓝航16%的股份,但这是一场敌意收购,如果你们现在放弃,蓝航愿意以每股12圆的价格赎回股票。”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只有呼吸声绵长起伏。

深蓝资本一行五人占了长桌一侧,而长桌对面坐了十位蔚蓝航空的董事。拥有部分股份的魏氏家族小辈们则分散坐在靠窗一层的沙发上,不时抬头偷瞄对面那五位面色阴沉的客人几眼,颇有种长辈们吵架小孩不能插嘴的拘谨感。

“你们1200亿的债务,98%的股票都在市场上流通,躺平任cao吧,宝贝儿,”张霖懒洋洋瘫在座椅里,跷起二郎腿,手上圆珠笔转得嘎吱嘎吱响,冷笑道,“管理层花了两年时间都没能让股价过10,我们只花了半个月就做到了。”

魏兆硕额角一抽,用尽了良好素养才没对张霖翻白眼:“敌意收购当然会让股价上涨,如果贵司不放弃持股,蓝航会马上提起法律诉讼。”

“诉讼最多延迟速度,不能阻止我们收购。”

温时良一身笔挺的西装,神色肃穆冷淡,语气平静温和,与肆意嚣张的张霖截然相反,给人一种滴水不漏的稳重感。

“蔚蓝航空有超过50年的企业历史和文化,是我和九万名员工的家,深蓝刚刚经过一场豆沙湾舆论战,还想看到我们的员工去贵司门口抗议示威吗?”

“蓝航抵抗上一次收购时,发行了优先股来支持员工股票奖金计划,看似蓝航上下一心,员工甘愿从腰包里掏钱,用自己一辈子的积蓄帮管理层把公司从掠夺者手里赎回来。”

会议室空调开得很低了,朱砂疯狂盗汗的状态让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加了一层疑惑。颈肩后背的衬衣全被浸湿出深色印记,汗珠从发梢往下掉,滑过她苍白的侧脸,看起来重病虚弱,声音却平稳有力:

“但是管理层怎么做的?给员工的优先股必须在放在你们的信托基金里冻结五年。我记得其中一条规定是,兼并的提议必须得到2/3的优先股股东的批准才能通过,也就是说员工没有话语权,管理层对于收购公司的任何提议都可以否决。”

对面长桌的末尾坐着两名员工代表,顾偕目光淡淡扫过去,只见那两人坐得很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如果仔细看,能看出他们的肩颈肌rou的绷得很紧,那是紧张克制的动作。

“蔚蓝现在负债1200个亿,股价刚过11圆,请问……”朱砂倏然起身,望向靠窗一排的沙发,视线滑过一张张懵懂疑惑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脸上,“请问这位魏先生,你有多少股份?”

戴眼镜的年轻人似乎没预料到自己会成为目光焦点,慌忙起身,腿上的iPad啪地摔到地上,又慌忙捡起来,然后瞥了一眼坐在长桌中间的董事长魏兆硕。

后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年轻人吞了一口唾沫。

朱砂温柔笑道:“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

“五……五万股。”

“那你现在手上有六十六万,”朱砂点点头,不疾不徐地说道,“如果我们今天抛了蓝航的股票,明天你的六十六万就要缩水变成四十万了,但是你们的首席执行官告诉过你,清算公司后你会拿到多少钱的分红了吗?”

年轻人又望向长桌。

魏兆硕眼中淬着寒光,清清楚楚地写着:敢说一个字立刻拿刀就地砍了你。

年轻人一震,嘴唇哆嗦着坐回沙发上。

朱砂不在意地笑了笑:“蔚蓝的酒店餐饮一直在盈利,货运客运虽然赔钱,却赔得不多,只有研发室像个无底洞一样,大把的钱往里砸,什么产出都没有……”

说到最后,朱砂嗓音有点嘶哑,声音中气音明显加重,似乎突然上不来气,数道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瞬间投了过来。

顾偕眼底掠过一丝紧张,正要开口帮朱砂说下去,突然朱砂邻座的温时良站了起来:

“你们的创始人一直把希望寄托在飞机研发上,时代变了,扪心自问,在座任何一位相信蔚蓝的研发室能‘领先世界前沿,让飞机更进一步’吗?”

朱砂坐回椅子里,眉梢眼角略微放松,仔细看唇角还有点弧度。

顾偕对朱砂这个表情太熟悉了。

——庆幸、得意和信任。

她和温时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默契了?

从豆沙湾爆炸之后?不,朱砂在忙豆沙湾项目时,温时良已经与她寸步不离了。

那再往前数几个月?

尹铎打算利用陆卿禾狙击深蓝的那夜,精英组彻夜加班,顾偕信步一走,便看见朱砂与温时良在天台上抽烟,城市中心的灯光夜色如同模糊成背景,他们在烟雾中安静对视了许久。如果不是他打断,再过一会,说不定就要亲上了。

“如果蔚蓝不是一家家族控股的公司,”温时良顿了顿,“我现在会说请你们睁大眼睛看清现在的资产价值和股票价值,董事长一直在用你们的钱为他自己制造玩具。”

顾偕无声地叹了口气。

也不对,应该是从一开始。

……

“我看上了一个人。”

天台公寓的夜景繁华绚烂,夜风吹散了空气中交媾后的腥膻味道。

顾偕平躺在沙发上,朱砂撑着顾偕的胸膛起身,半硬的roubang刚从下体里抽出来,朱砂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顾偕托着她后背的手掌一僵,问道:“什么?”

“不,是两个人,”朱砂抓了一张纸巾,擦掉两人下身的jingye,“唐肃和温时良。”

“温时良我略有耳闻,”顾偕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唐肃是谁?”

“唐肃这个人我另有用处,您不必挂心,”朱砂俯身,对上了顾偕的眼睛,“我对温时良很感兴趣。”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在夜色中交织到一起。

顾偕略微垂眼,朱砂正聚精会神地等他回答,眼睛里亮着渴望的微光,略微张开的嘴唇有些肿,不禁让顾偕想起方才是如何厮磨、啃咬和舔吻这里。

他的喉结一滚,拇指轻轻按上朱砂的下唇。

“温时良,曼盈银行高管的独生子,经营一家做空型对冲基金,曾经一度有过‘生子当如温时良’的评价。他最近财务上有点问题,不过没什么大事儿,这个人的目光很毒,时常剑走偏锋,擅长釜底抽薪,做事又很稳,持有的那几支空头都很不错,只要机构别捣乱,扛到泡沫崩塌,能赚一大笔。”

朱砂问:“那我抽了他的杠杆,断了他的资金,再让机构追杀他,三个月内能收了他吗?”

“投资组合经理随你在市场上高价挖,”顾偕将朱砂耳旁的碎发掖到耳后,叹息道,“人家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放过他吧。”

“不,”朱砂摇头,熠熠神采倒映在她眼底,“我还非他不可了。”——

优先股的“优先”是相对于普通股而言,公司分红,会先给“优先股”结算。

写“优先股”而不是写“股票”只是为了增加细节的真实性,大家不用理解具体含义,只要知道这是个股票就行了。

就像“今晚拌个萝卜丝”和“晚上拌个糖醋心里美”一样,后者比前者具体。

一会儿后面还有,先发了加更章出来。

绞尽脑汁想了两天,总是把500亿资产,1200亿负债,这240%破产圆回来了,只是数字可能有点小bug,但算不动了……

后面还有一章或者两章,建议明天再看吧,可能得半夜才能写完。如果下一章是(中)(下)那就今日三更,如果下一章是(下),那就是两更了。

感谢大家支持,下次加更是5600珍珠。

第105章夺梦(中)(1938字)

蔚蓝航空大会议室里,顾偕依然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被温时良截胡,但余光却若有似无地瞟着桌面。

会议桌上铺了一层明亮的玻璃罩,将温时良的身影映得清清楚楚。

浅蓝衬衫搭配素色领带,衬得脖颈与锁骨线条清晰利落。他说话时,只有淡色的嘴唇张合,眉眼间冷淡平静,有几分漠然潇洒的意味。

“我来算笔账,经过在座各位苦心经营,蔚蓝航空重新盈利,刚才这位……小魏先生领着五十万的年薪和一百万的分红,一年收益一百五十万,”温时良声音铿锵有力,“就在就结算掉公司资产,小魏先生这五万股会拿到一亿五千万,是他一百年的工资。”

自从开会之初便坐如钟的偕神终于有动作了,房间内气氛一紧,长桌对面的十几道目光顿时都向他望来。

顾偕就像一座金装佛像,存在感太强,哪怕一言不发,单单只是坐在这儿已经足够光芒万丈。

他在众人灼灼视线中从裤袋里掏出一方手绢,漠然递向身旁。

众人:“……”

滔滔发言的温时良也察觉到房间内焦点转变,余光一瞥,只见朱砂愣了一下,这样成为房间焦点似乎让她有点尴尬,但她很快便大方接过来。

手绢上用金丝线绣着正楷的“顾”字,熟悉的木调冷香拂过脸颊,一股难以言喻的火热突然从手绢擦过的皮肤下烧了起来。

朱砂心率又飙起来了。

虚空中仿佛有一柄小银锤正在击打她的胸腔,以至于血液沸腾着流向四肢百骸,身侧的顾偕突然变成了难以忍受的存在,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坐在身边,朱砂竟然感觉如坐针毡。

“先不说你们能不能抵抗得了深蓝这一轮收购,如果深蓝现在同意你们赎回股票,资产500亿,负债1200亿,请问你们还能坚持多久?员工们的养老金和优先股都能回到他们手上吗?”

忽然大腿外侧被轻轻一碰,朱砂浑身猛然一僵。

——顾偕不动声色地敞开了腿,膝盖正抵在她的大腿上!

白清明拿的这条连衣裙站起来时裙角及膝,坐下去时裙角只能遮住大腿的一半。

此时此刻,顾偕的体温穿过了西装裤和薄薄的丝袜,像一根烫红了的铁棍,烙印在她的腿上,除了guntang和炙热,竟然凭空生出一丝疼痛感。

汗珠霹雳啪啦地往下掉,朱砂的呼吸越发粗重,她只能再次拿起顾偕的手绢,借着擦脸的动作,抬眼瞥了一眼房间。

会议室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派,对面是蔚蓝航空的管理层和董事,两侧沙发上一边是魏氏小辈,另一边是蓝航请来的“白衣骑士”,但这两边都没有超过会议桌的界限。

犹如背后有千军万马支援的蓝航管理层对战五人的深蓝孤军。

所以,他们身后没有人。

没有人人会看见顾偕藏在桌下的小动作。

朱砂知道现在应该将右腿收回去。

偕神总不能太得寸进尺吧……

——不,他能。

朱砂眉心一跳。

顾偕曾经最喜欢的事,就是在开会时将手伸进她的内裤里。

因为一个玩物的自觉,朱砂在高中时便很少穿纯棉内裤。

高中女生是纯情的小白兔。她托起校服短裙,坐在顾偕膝盖上,脚踝勾着纯棉内裤,可以红着脸小声哼唧。

青涩的果子偶尔尝鲜就够了,天天吃难免倒牙。

那时候,高中才刚刚开学,她在顾偕身边还没到三个月。

顾偕平躺在床上,朱砂趴在他身上下身吞吐着狰狞的roubang。十五岁的少女在性事上难免还放不开,只能僵硬地抱着顾偕的脖子,死死咬着牙关不好意思叫出声。

男人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细腻的臀rou上摩挲,她吞得慢了,宽大的手掌便啪地拍上去,少女眼睛里含着泪,提心吊胆地摆腰,明明已经吞得很快很深,却不知为何男人打屁股的频率越来越高。

房间里满是喘息、巴掌和撞击的声音,少女第一次有了竭尽全力却依然无能为力的绝望。

随后男人一把将她掀翻,压在她的背上像只野兽一样的索取,甚至在他主动cao干时还在打她屁股。

那时候,纯洁的小姑娘还不懂什么叫情趣,只知道自那以后,顾偕来小公寓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有两次提前打来电话,最后都临时取消了。

在顶级学校读书,穿着没染上鱼腥味的新衣服,家务有佣人打扫,餐饮有厨师烹制,出门有专车接送……她不能失去这些,不能再回到那个噩梦里。

既然金主喜欢妖女,她就得变成狐狸精。

不会,可以学。

于是她看遍性学家的教学书籍,锻炼盆底肌,吞咽香蕉。认真琢磨色情片的体位动作,对着镜子雕琢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一抬眸、一蹙眉、一转身的风情连电影明星都黯然失色。

她仿佛生生将自己的血rou捣碎,融成一摊血水,浇灌进一个名为“顾偕喜欢”的模具中。

出差归来的顾偕睡着了,她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实践苦练许久的功夫。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拍强过一拍,血液冰冷地冲上头顶,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里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顾先生醒了。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踮脚走进卧室。

卧室中灯光昏暗,她站在床边,嘴里叼着衬衫衣角,未发育完成的胸部暴露在空气中。双手撩起校服短裙,违和的性感内裤包裹住了少女浅粉色下体,耻毛刮得干干净净,rou缝在黑色蕾丝后若隐若现。

顾偕呼吸一滞,向来冷漠的双眼一时无法从那里移开。

朱砂知道,考试通过,暂时安全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那一天是朱砂2.0版本的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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