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祈公公被痴女傻笑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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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鴻禧身子康復,與鴻初去服侍嬪妃,正巧遇見隨侍在太后身側的玉枝,鴻禧低頭不去看玉枝的臉,卻瞄到她捏住袖角。 他不去,才不去。 她說她也是他的人,絕不看別人,卻,卻......... 他心頭發疼,不再多想。 豈知半夜,他忽然驚醒,卻見自己被一蒙面黑衣人拎著,正在屋簷上跑跳。 「姑姑要見你。」黑衣人低聲道。 「放.......放我回去,我不想見她!」 「姑姑說,有何誤會,見面再說。」 黑衣人不理會鴻禧,點了他啞xue,不多時便將他帶進翰海客棧的隱密廂房,玉枝正在裡頭等候,令黑衣人替他解xue,便要黑衣人退下。 鴻禧不說話,也不看她。 「究竟怎麼了?我的小祖宗,你病了我擔心得很,沒空去看你,你也不理會我。」 玉枝過來要抱他,鴻禧輕輕撥開她手。 「不開心?是什麼事?」 鴻禧見玉枝關懷,態度柔和,一時千頭萬緒,又是難受又是掙扎,想大聲質問她,卻說不出半個字。 妳,妳為何要鑽入我的心,又這樣負我?妳與他,又與我......... 「我聽說,你打了鴻禮,他是不是說了得罪你的話?」 「那孩子心思忒多,若講些什麼,也未必是那樣,但若你什麼也不肯對我說,我如何能解釋。」 「你不是會胡亂動手的人,我明白,當日必是氣到極點,後來生病,怕也是因為氣的。」 「差人半夜帶你來,也實在是我擔心,與我說說可好?」 玉枝好說歹說,見鴻禧都不出聲,也只好嘆氣。 「罷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待你氣消,願意見我再見。」 玉枝拿起一竹哨,正要吹喚,忽見鴻禧抬頭,雙目猩紅,傷心地瞪著她。 「妳,妳.......怎可.......怎可..........」 鴻禧說不出口,他想到玉枝同時與二人皆赤身相親過,便只能握緊拳頭,簌簌發抖。 「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麼?讓你氣苦至此?」 玉枝已知問題出在鴻禮身上,便直言核心。 「他.......他知妳臀後,有個胎記............」 鴻禧好不容易咬牙說完,渾身彷如脫力,但他還努力挺直身軀,不想在玉枝面前示弱。 「那又如何?那是因為........你以為,我與他苟且?」玉枝忽然驚詫道。 「若,若非如此,他........如何得知。」 「你可記得,生辰那日,我對你說的話?」玉枝反問。 正是因為記得,打擊才會如此之甚。 「我向來言出不改,即便你識我不深,也應有所聽聞。」 「這種事,我只對你解釋一次,若你往後再不信我,六年之約就此作罷。」 玉枝嘆了口氣,繼續道: 「鴻禮與你差不多年紀入宮,因目盲又年歲小,我自然注意到他,多有照撫。」 「有一年,我與他及數位宮女內侍,隨太后去避暑山莊,路上遭jian人陷害,馬車翻覆,他不識水性,卻掉入溪水裡,我跳水救了他。」 「當時,我二人與太后車隊走散,禮兒失溫後高燒不退,我便尋了個山洞,脫去彼此衣物,為他取暖。」 「自那之後,他對我十分感激,我亦將他當作親弟弟,再無其他。」 「想來,胎記之事,他約莫也是那時知道的。」 鴻禧聽玉枝稱鴻禮「禮兒」,心裡又酸又醋,可聽她這番解釋,便知自己誤會極大,羞愧之餘又有寬慰。 她沒有負他。 「是.......是我錯了。」鴻禧低頭道。 「你年歲小,又純良,這種過錯在所難免,但你應信我,我非負心之人。」 玉枝走上前,牽起他手。 「但這回我不怪你,你心裡有我,才如此怨憤。」 「你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往後別再鑽牛角尖了。」 鴻禧輕輕回握玉枝的手,這才「嗯」了一聲,心頭鬱結盡消。 「他........他那日對我說了幾句,我確實怒氣攻心,才動手打了他,妳難道不知道,他對妳........」 「禮兒目盲,我本就縱寵他些,也不知他對我有這等心思,只當他是弟弟對jiejie的依賴。」 鴻禧聽得玉枝左一聲禮兒,右一聲禮兒,便鬆開握住她的手。 「醋了?為何?」 玉枝觀人入微,見鴻禧又悶悶不樂,抓回他的手問。 「..........妳說當他是親弟弟,卻,卻對他那樣好,他自然誤會。」 鴻禧不願說,自己只是因為那一聲親暱的禮兒而嫉妒,他從來也不知自己氣量如此狹小,也不想讓玉枝知道。 「他早知我看上了你,心裡除了你沒有別人,何來誤會?你老實說,究竟醋什麼?」玉枝逼問。 「我,我說了,妳不能笑我。」鴻禧道。 「好,不笑,你說。」 鴻禧這才扭捏地說了。 「唉,你是我的誰?」玉枝問。 鴻禧想到,玉枝總是心肝小心肝兒地喚他,臉便紅了。 「這小心肝難道還比不上禮兒麼?」 玉枝連連嘆氣,又道: 「你們男子,就是難侍候..........」 話說一半,突然斷了,卻是鴻禧踮著腳,去吻她櫻唇,鴻禧不曾如此主動,玉枝有些驚喜,忙摟住他回吻。 「不氣了?」她問。 鴻禧搖搖頭,道: 「我雞腸鼠肚,望妳別見怪。」 「小傻瓜,你寬心就好,枝jiejie疼你都來不及,見什麼怪........」 玉枝邊說,邊將手探入他褲裡,去揉他俏臀,揉得鴻禧身子酥軟,把這幾日的煩心都拋諸腦後了。 幾日後,鴻禧主動尋到了鴻禮,將他帶至無人煙處說話。 「你誤導我,讓我以為她與你........你既傾慕她,如何忍心汙衊自己的心上人?」鴻禧問。 「什麼汙衊?」鴻禮微微擰眉。 「我誤解了她同時與你我二人........何以你陷她於不義?」 鴻禮臉色略略發白,卻不作答。 「她待你如親弟,你卻如此報答她。」 鴻禧說完,轉身要走,卻聽得鴻禮一聲輕笑。 「你也知我與她情同姐弟,這世必不分離,而她與你卻只有六年之約,你好好把握這短暫的福氣吧。」 鴻禧沒再回頭,只停頓一會兒,便提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