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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城27

    没有任何预告元苘突然出现在满以家门口,满以喜出望外,从玄关鞋柜拿出拖鞋摆在地面。

    元苘进屋关上门,穿拖鞋时想自己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穿着情趣内衣上门勾引人。

    她没有记忆也知道自己经历了很多,现在她不那么在乎第一夜,认真与人交往,有欲望以结婚为前提,即便分手也是人错了不是她错了。

    两人走进熟悉的家,客厅茶几上摆了盘小零食,为元苘准备的,她没来零食被到访的莫林吃空。满以经常在弟弟走后把零食补全,她喜欢的、可能喜欢的每一种。

    “今天休息?有没有想吃的?”

    “嗯,要喝果汁。”

    满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冷空气和她的手一同触碰身体。

    元苘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有些怨意:“满教授……”

    她紧张的心脏怦怦跳,满以却从容自若,有时候她觉得满以才是天外来客。

    满以眼含笑意,拿出鲜橙汁关上冰箱门:“谁欺负我们炸薯条小能手了?”

    “我讨厌炸薯条。”

    元苘松手,推满以靠近纯白橱柜,不等他开口踮脚亲吻他的唇。

    柔软双唇摩擦升温,满以手中果汁瓶下滑,脱离掌控前他握紧瓶子放在台面上,垂眼望着她的脸,启唇回应她的吻。

    元苘身上温度比满以高许多,他的冷静刺激人走向癫狂,元苘品出点强制爱的乐趣,按住他手臂睁开眼凝视他,伸出舌尖舔他的唇,像芦苇花序轻轻地撩拨唇中,一点点描绘唇线。

    满以任她的舌尖在自己嘴唇上作画,胳膊撑着冰冷台面,指尖抓紧边缘,下身藏在裤子里蠕蠕而动。

    他不是圣人能对女朋友的撩拨无动于衷,想到她的主动因为他患有渐冻症,他应该开口阻止,应该阻止……

    他倏地抱住眼前人,大掌扶住她后颈,拇指轻抚她耳后,将顽皮舌尖抓进口中,另一手摸到脖颈项链拽断,和上面挂着的情侣对戒一同藏进橱柜抽屉中。

    他的吻只急躁了一瞬,不高的温度将人慢慢融化,温水煮元苘这只青蛙,口中空气稀薄她还想要继续接吻,亲不够似的。

    满以放开她,不等说什么一双手明目张胆钻进衣服下摆触碰腰腹,他收紧腹肌皱眉闷哼,硬梆梆的下身在裤子里完全伸展。

    亚麻黑短袖隐藏他的好身材,元苘边揩油边解他的纽扣,听说在脖子上种草莓容易血管破裂,她便用门牙咬起他脖颈rou摩擦,试图弄出红痕以示占有。

    满以锁骨发痒,低头看见她又啃又舔,实在有些像狗馋骨头,单手抱住她的腰笑眯眯道:“你还记得小乖吗?”

    “记得,我们在旅店遇到的小狗。”

    “呵呵。”

    他一语双关故意捉弄,元苘听出来后火冒三丈,低头咬住他胸前的粉色rutou,舌尖绕着乳晕划圈,抬眼看他滚动的喉结,希望自己种的草莓快快长大。

    满以长腿斜立,后腰靠着厨房台面,微微扬起下巴不看刺激画面。

    白玉肌肤似在黑色衣物中发光,可爱的粉色乳尖挺立,腹肌正被湿润的舌尖舔弄,荷叶边裤腰衬得他腰更细,蕴含力量的人鱼线深入裤腰,具有下垂感的黑长裤表露胯下情欲。

    厨房窗外烈日炎炎,室内空调二十四度。

    满以身上被亲吻过的地方像有冰块划过,在肚脐周围绕圈掉进裤腰里:“哈……苘苘……”

    他身上残留沐浴露的香气,香喷喷的元苘食欲大开,抬头发现满以不再冷静,双耳通红像被冻木了站着不动。

    她蹲下继续品尝他的味道,靠近他胯下隔着棉麻布料亲吻他的分身,听着加重的呼吸声想等会儿她要在上面俯看他动情的脸。

    元苘满脑子黄色废料,差点失去理智蹲在地上扭腰。

    满以突然挡住她的脸,弯腰将她从厨房抱到卧室。

    卧室属于他的气息更浓了,元苘躺在他怀里想自己被放到床上这样那样的画面。

    她只想对了一步,满以把她放在床上,没碰她坐在床边语重心长:“苘苘,我们不能……”

    元苘躺在床上蜷缩身体出言嘲讽:“怎么?才发现我们有血缘关系?”

    “不是。”

    满以好不容易从欲望中脱离,没有避孕措施是一方面,这种随时会死的情况下他也不会继续深入,还有……他想要真正她。

    元苘的回答足够冷漠,“我不在乎,怀了就生,不能生就打掉。”

    小蜜蜂说她可以cao控自己怀孕,她的身体为rou文服务,是她一步步走偏了。

    “无论哪种对你身体都不好,你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事。”

    “我不知道。”

    元苘清楚他躲避的原因,赌气跨坐在满以双腿上,情欲没方才热烈。

    刚刚……

    她摸到他身上凹陷的肌rou了,不过两三天没见健康肌rou就快速萎缩,她不敢想他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经历了多少次时间静止。

    情欲与死亡刻画在同一个硬币上,她不停投掷硬币希望情欲战胜死亡,如果继续下去应该是她经历过最悲伤的性爱。

    满以想与她彻夜详谈,说自己从何时开始注意她,想知道关于她名字之外的事,还聊他畅想的未来,可一但了解心和rou体就会像敞开的口袋需要更多东西填补。

    “苘苘,听我说。”

    “我不听。”

    元苘从他身上逃走,躺在床上捂住耳朵拒绝和他通话,手腕被抓住她扬起另一只手,满以没躲开,硬生生接下她巴掌轻声叹气:“苘苘。”

    元苘曲起指尖,双手抱着胳膊勉为其难听他讲话。

    这段时间满以努力过,按摩理疗、尝试高端药物、祖传秘方等等,结果都不乐观。他应该能接受任何结果,想在不能说话前让她不在迷茫,也……忘记这段感情。

    “元苘,你不是谁的肋骨,也不是需要组合的半块碧玉,你是完完整整的人。即便我不在你也有美好的未来,会经历许多事,遇见很多人,友情、亲情、……爱情。长路无坦途,走出困境天地宽,相信自己,不要回头。”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元苘泪眼婆娑,泪水划过耳朵滴在灰色床单上,说不出来的气闷,挥拳捶打他胸口泄愤。

    她讨厌这样,就不能痛快扒掉她的衣服不谈心只走肾吗?

    性爱是麻痹她的手段,作用和香烟差不多,烟灭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满以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两人躺在双人床上紧紧相拥。

    时间静静流淌,元苘不再流泪,胸口像破布在寒冬吹冷风,她开口说想学做一道下饭菜,两人起身来到厨房准备。

    满以教她做鱼香rou丝,切菜时身体突然不能动,头差点撞在菜刀上。

    元苘拼劲全力扶住沉重的身体,后腰靠着橱柜惊魂未定,侧头发现水池旁的挂钩上没有抹布,很久前满以就不在家做饭了。

    满以习以为常,身体恢复后继续教她做菜,热情满满。

    元苘只记得那天她做得鱼香rou丝用错材料了,大概是柚子皮冒充的,成品菜异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