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属于阿兹克先生的(初尝羞耻的小狗狗)
阿兹克·艾格斯近日有些苦恼。 在自家门口发现一位裸体青年,虽然尴尬,但尚且还能归为小概率意外;即便这青年生了一对极为逼真的犬耳和一条动来动去的犬尾,也只是让这故事变得更像事故,大抵仍未脱离教会可以处理的范畴。 然而,当青年无端展现出了对他的熟悉与依赖,甚至对……与他性交产生了不正常的强烈渴求—— 这就让人有些手足无措了。 “抱……抱歉呜……阿兹克先生……” 黑发的青年抓着男人的裤腿,一边讨好地小幅摇着尾巴,一边悄悄把脸往男人的裆里埋。 他好像没怎么说过话似的,声音明明属于成熟的青年男性,咬字却时常显出种小孩子式的含糊,甚至会有重音错误。 “抱歉……抱歉……太、咕唔、饿了……请、请您……拜托……” 只是这样胡乱蹭嗅了几息,青年竟渐渐就有些痴了,微张着唇瓣喘息,仍不忘祈求般地喃喃: “……您……我知道您、您的……别赶我走……” 肤色古铜的男人垂眸望着青年,叹了口气。 一位对他遗失的回忆有所了解的青年——这才是他无法狠下心摆脱对方的原因。 ※ 捡到青年,是在一个无星无月的深夜。 出于好心,阿兹克将赤裸而昏迷的青年抱回了家。 为了弄清楚对方失去意识的原因,男人简单地检查了青年的全身。 青年看上去十分年轻,大概二十出头;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偏瘦;黑色短发,皮肤白皙,五官堪堪称得上清秀,是一副很乖的、不太张扬的长相,让人想到一个家庭里受到保护而容易害羞的小儿子。 他的身上意外地没有任何伤口,乃至疤痕。 他的兽耳和兽尾,初看时仿佛某种情趣的伪饰,可捏在手中那温热的触感与敏感地抖动却相当令人起疑。当阿兹克顺着黑色的、毛茸茸的长尾,一路摸到青年的尾椎—— “……!” 双目紧闭的青年浑身一哆嗦,无意识地惊喘一声,一下子便将尾巴夹起来,藏进了双腿之间。 他的yinjing——干净粉嫩的、看上去完全没受过触碰的样子——竟然微微勃起了。 阿兹克尴尬地收回了手,没有细看。但他终于借此确定:这是真实的、生长在青年身体上的动物结构。 就在他思考着究竟应该寻求医者还是教会的帮助时,青年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 最先令他感到诧异的,是青年不会说话。 眼神是灵动的,没有痴傻或者疯狂的迹象;脸上惊喜和焦惶交加,亦表露出很强烈的交流意愿。 可是口中只能吐出极为破碎和模糊的古弗萨克语单词,并混杂了大量幼犬着急似的吠呜—— 疑惑之外,男人不禁心生怜悯,便温和地拍抚他的背,低声安慰他,帮他镇静。 然而,他的靠近和接触似乎引发了问题:随着他的手掌搭上青年光裸的肩膀,青年的呼吸一窒,忽然变得短促了起来。 ※ 重生的代价是要从此成为情欲的奴仆——这一点,在年轻的福根之犬于人类躯体中睁开双眼的一瞬间,便已无可逆转地烙入了它的灵魂。 它——他,对此尚且懵懵懂懂,正眼巴巴地望着面前主人的老师,激动地将尾巴摇成螺旋桨;可当男人的气息、男人宽厚手掌的温度传递到神经的一瞬间,一切都变了。 一股极大的、极大的交配欲望——遽然打散了他的意志力。 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心跳加速,脸颊发热,小腹的肌rou微微搐缩。 他感到腿间一阵奇异地震颤,好像涌出了一股热流。 他茫然地舔了舔嘴唇,低下了头。 yinjing勃起的迹象在薄薄的被单之下显得如此清晰,连rou柱的弹动和顶端扩散的湿痕都能看得分明。 倏地,一种陌生而强烈到可怖的情感如溃堤一般冲刷过他的心房,占据了他的脑海—— 羞耻。 ——从这一刻开始,尽管他还没能拥有姓名,但他的人性已被彻底激活:他将要背负着属于人的重担,行走在这片大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