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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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不见天日的永夜。 漆黑一片的暗室内只有一小块区域投下一点微光,靠墙的床榻上一动不动躺着浑身裹满绷带的紫发青年,绷带由发丝下的大半张脸一直包裹到垂在身侧的手指。 借着头顶开启的机关上方照下来的那点微不可见的光线,松阳把备好的伤药放置在一旁,绑起宽大的振袖开始小心翼翼地给还未伤愈的高杉拆绷带换药。 自从那天起已过去一周,她得以让伤痕累累的紫发学生在屋敷内的地下暗室暂时养伤。 除了她和胧、以及建造这间暗室的虚,如今奈落也没人知道这一处地下暗室,毕竟数百年前这间暗室其实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刚被虚带回奈落的那几年,她对于外界根本没法适应,不止是刚被奈落众发现的时候,甚至之后也有几次因为应激反应失手杀掉虚派来照顾她的奈落成员,每次只有呆在安静到一丝人声也没有的地方才能恢复平静。 因此才有这间暗室的诞生,位置也设置在地下较深处,现在用以藏人自然也能确保隐匿性。 虚应允过她,一旦对方伤势好全就会放她出去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反正胧在他手上,想必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偷跑。 考虑到隐藏身份的必要性,松阳在换药结束后会给对方喂下安眠药物好让人保持熟睡,绷带也绕着那颗受伤的脑袋完整包了一圈。 为免意外她甚至连灯笼都没提下来还留在上面,所幸在奈落这种四处阴森森的地方生活数百年早就习惯了摸黑做事。 屋子里异常寂静时,偶尔能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震动声,松阳稍感不适地挪动着跪坐的双腿,忍耐着下腹泛起的酸麻,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在体内嗡嗡震个不停还到处戳弄的东西。 虚那个变态不知又从哪里搜刮来游廓那种地方才使用的情趣玩具,居然还是自带震动的那种,趁她被做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把这种东西强行塞进她下体,事后还不准她自己取出来。 这几日松阳夹着这个玩具都没法好好走路,震动的蛋状硬物时时刻刻都在摩擦着内壁四处滑动,磨得下面总是湿乎乎的,连大腿内侧都经常被下身涌出的体液糊得一片湿黏;双腿动作幅度一大,又容易被顶端震到敏感处,哪怕被强行震出高潮了震动也不会停,下半身已经快被折磨到麻木。 对于她的困扰虚却压根置之不理,前几日更是扔下一句有事外出就不见人影,完全没有帮她取出来的意思。 天晓得这家伙何时回来,又不确定对方是否有监控自己的手段不便自己行动,松阳对此苦恼不已。 要在这种情况下集中精神实在有些困难,松阳拆绷带的速度很慢,时不时要停下来缓口气,挨过体内一波一波加剧的快感再继续,还得注意不让自己喘出声,每次换药都得耗上大半天。 其实有不死之血的修复作用,晋助身上被拷打过的外伤基本恢复得差不多,几处深可见骨的刀伤愈合得慢一些,再换几次药估计也能长好。 唯有左眼残留一处早已伤及眼球的旧伤无法复原,也不知是何时受的伤,恐怕不能视物已有一段日子。 一想起记忆里的紫发少年那双明亮的碧眸,松阳顿觉心头发苦。 分开后的这三年,晋助究竟吃过多少苦呢?只有晋助一个人上战场了吗?银时和小太郎呢?他们三个那么要好,会不会也…… 那两个孩子现在又过得怎么样呢? 或许与她相遇,从最初就是错误,倘若没有她,晋助根本不会和奈落扯上关系差点送命,胧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沦为虚的工具…… 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什么,结果只是一次又一次给所珍视的人无端带来灾祸。 只愿今后的日子,自己能够彻底消失在那些孩子们的人生里。 ……抱歉,晋助…… 开启的机关随着微不可察的“咔嚓”声逐渐合拢,室内重归暗无天日的永夜。 一片死寂中,无人察觉平躺着的紫发青年喉头微动,紧接着含有安眠成分的药液尽数从唇边溢出。 * 身后的拉门发出刺啦声响被推开,沙沙的足音在榻榻米上逐渐靠近,移动到背后停下。 估计除了虚也不会有别人,松阳懒得回头,专心致志地捣鼓案几上摆放的那排瓶瓶罐罐的药材。 毕竟自己不擅长药理,为了保证药效能够发挥最大,她向来只调配当天所需的分量,因此每次下去暗室前都得花时间在药物制作上。 “很忙?” 垂下的衣料相互擦碰发出刷刷细响。虚在她背后俯下身,手臂揽过那段束缚着腰带的细窄腰身把人罩进怀里,贴着人家跪坐下来还慵懒地往她背上一靠,将下颌搁在松阳肩头。 “哦……配药吗。” 红瞳扫过各种药材的成分,虚了然地勾唇。 “这么害怕那个小鬼醒来发现你还活着?” “……” “真残忍啊,要让自己的学生们继续背负失去挚爱的师长的痛苦吗?” “……” “不想跟你心爱的学生相认吗?” “……” 这个话题就不是要好好聊天的意思,松阳不想搭理他,权当压在自己背上的重量不存在;虚搂着她的腰看她忙碌,看了一会儿抬起一只手掌,沿着松阳腰侧收束的曲线渐渐往上摸,摸到身八口敞开的位置时眼角一弯,指尖探了进去。 “唔……!” 乳尖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捻了一下,松阳手一抖差点打翻一旁的药罐,所幸及时扶住倾斜的罐身才没让药汁洒落一地。 “这么粗心可真不像你。” 耳边传来虚坏心眼的取笑,受到刺激的乳首还在被对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松阳皱了皱眉继续无视他。 这个人就是越搭理越来劲的恶劣性子,反正当他不存在就对了,感到无趣自然就会收手。 相处数百年,虚早已司空见惯她冷淡的态度:“专心做事吧,不用在意我做什么。” 嘴上这么说,在胸前作弄的那只手一见无人阻止,干脆完全伸进衣服里,毫无阻碍地从下方托住一团雪白软绵的乳rou开始肆意揉捏,原本贴服着胸脯弧度的布料都被撑起一片五指抓握的手掌形状。 一边把这团手感温软令人爱不释手的乳rou包握在掌心抓揉,虚一边还用指头掐弄起顶端那颗处在刺激中一直挺立的嫩红rutou,时不时拿指腹刻意摩挲几下凸起的乳尖,指尖还抠进顶端几乎看不见的乳孔中戳弄,不一会儿就把这颗rutou玩弄到红肿一圈,在衣料上顶出明显的凸起。 胸前的敏感处在被娴熟的手法不停亵玩着,纵使松阳再怎么咬牙强忍也会泄露出几声极轻的闷喘,捕捉到她这点难以掩藏的动摇,虚的笑声听上去极其愉悦。 “随便摸两下就开始呻吟了吗?真敏感啊……平常也是用这副敏感而饥渴的身体去引诱你的那些学生们来满足你吗?” ……松阳努力充耳不闻。 “嘛,不想承认就算了。” 阴冷的吐息吹拂在颈侧,男人滑腻的舌尖在颈侧肌肤绵密地吮吻着,吮到正襟危坐的长发师长不自觉地微仰起那截修长脖颈,感受到嘴唇触及的那片肌肤细细地颤栗着,虚微微勾起唇角,又一路往上吻到对方浮起淡红的耳后根,齿间噬咬起小巧的耳垂。 手上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玩弄着胸乳的手掌抓揉到修长五指深深陷进那团软绵的乳rou,另一只手随之摸进敞开的和服下摆向松阳未着丝缕的下身进攻。 “哦,反应相当强烈啊。” 她体内被迫塞入的玩具还在嗡嗡震颤,贴在身后的男人在下腹处流连的那只手有意无意地压住她被刺激到酸麻的腹部往里按,压迫到贴在xue内的震动感更加明显。 下体涌出的一股股湿黏感更加浓烈,阴部沾满潮水的两片rou瓣又被男人的手指挑逗地拨弄开,指腹触到软rou包裹中湿得一塌糊涂的rou核缓慢地来回按揉。 “看,下面都湿到开始喷水了……被震得很舒服对吧?” 虚贴向松阳的耳廓缓缓吹气,看见那双逐渐失神的淡绿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湿红的唇瓣越咬越紧,惬意地勾唇。 “这么喜欢每天含着情趣玩具的感觉吗?下次换个更好用的让你享受如何?” 里里外外都在同时受到刺激,身体确实快到极限了,松阳把神经绷得很紧,尽力不去在意各处敏感部位传来的快感,对正在玩弄她的男人各种露骨的调笑也全当耳旁风,打着颤的双手艰难地握住长柄勺继续药材配制。 但她唇边漏出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周身颤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连带着长柄勺时不时洒出一些药水。 很快她额头渗出的汗水和眼角淌下的泪水也越冒越多,面部潮湿的红晕越来越艳丽,水光迷蒙的淡绿眸子越来越无神,跪坐的大腿夹紧得越来越用力,虚见状掐准时机松手从她身旁退开。 “又要高潮了吗?这可不行,再贪心也要懂得节制才行。” 好不容易配完药,整个人瘫软在桌上的长发师长干脆把脑袋埋进胳膊,权当眼不见心烦那副欠揍的表情。 她是真的觉得这家伙很无聊,都几百年了,还是如此热衷于用性事的手段百般折腾自己,实在不明白虚究竟能从她千篇一律的反应中得到什么乐趣。 面对一个和自己基本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居然都不会厌倦,一想到今后不知多少个数百年还得跟对方纠缠不休,她就有种想原地逃跑的冲动。 只是胧…… 想到至今还不肯和自己正面交流的大弟子,松阳心里一阵发苦。 过去八年自己有学生们相伴,那孩子却待在这片奈落孤身一人还受虚所压迫,对于他那八年来的经历松阳压根一无所知,虚也丝毫没有向她透露的打算。 如今那孩子是怎么想的呢? 那孩子还恨着她吗? ……仍然不得而知。 “对了。” 袖子里藏着的遥控滑到掌心,虚支着下颌倚在她身旁坐下,状似无意地发问。 “我不在的这三年,胧就没对你做点什么?” ……什么做什么?情欲困扰下脑子有点发晕,松阳稍微愣了几秒,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 虚漫不经心地问着:“就光是把你关在这里,没有碰过你?” ……什么碰……听懂对方的潜台词后松阳顿时无语。 “胧那孩子才不会像你这个坏家伙一样,整天想那些事。” “一次都没有?” “都说了没有、呜……” 闷在桌面的温润嗓音似乎受到什么刺激突兀地细了下去,变成了一种会激起人凌虐欲望的色气喘泣。 “……你、你又……呜啊……别、别这样……” 发出喘泣的长发师长伏在桌上全身微微发抖,衣袖外微曲起手背的素白双手用五指无力地抓挠着桌面,微弓起的后腰弧度绷得很紧,看起来是正在被某种十分难熬的感受狠狠蹂躏的样子。 “停……呜呜……停下来……受不了……啊……” 过了片刻这阵惹人遐想的颤抖才稍显平息,那头带着湿气的浅色长发从裸露的雪白肩头完全滑落下去,可以看清露在和服领口外的大片白皙肌肤逐渐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仿若枝头春樱一朵朵绽放,画面既美丽又勾人。 “是吗,倒还算听话。” 指腹轻柔地摩挲着那片柔腻的淡粉肌肤,男人暗红的眸色深不见底。 “不过就当是个善意的忠告吧,别对那个人类小鬼期望过高。” “……”被突然变强的震动激出高潮的松阳实在没心情搭理他。 “数百年来人类卑劣的内在你还没看够吗?那种愚蠢的信赖和期待也是时候该收起来了。” “……”并没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的松阳决定继续无视他。 “记住我的话。” 垂顺光滑的衣料带着凉意擦过身侧,如蛇类游走的沙沙足音从身旁远去。 等到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后,松阳才如释重负地躺倒在榻榻米上,放空了一小会儿后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 再过一会儿她还要去照顾自己受伤的学生,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打起精神。 夜空之中漫天星辰璀璨,莹莹星光照耀着绵延至远方的群山,照亮长而无尽的山路。 山路蜿蜒于群山之间,穿梭于层层密林一路通往灯火通明的开阔街市,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而远离这片热闹繁华的景象的城外,位于城郊的那一大片死寂且苍凉的荒野,只有头顶泻下的幽白月光洒在遍地脏乱的泥地上。 凄冷的夜色笼罩着一座又一座冰冷的石碑和遍地鼓起的无名坟包,其中一个坟包前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银发男人。 四处飘荡的透明人形时而从他身体中穿过,他却毫无所动,只执着地用脏污不堪的双手去挖面前的土堆,挖到褐色的泥土间浸入暗红的血丝,仍然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似的。 皮开rou绽的十指把这个坟包徒手挖开到能看清埋在土里的尸身,他又慢慢把土堆复原,再起身去下一个坟包前,糊满淤泥血迹斑斑的两只手挖进土里,如此循环往复。 耳边仍然有个融入骨血的声音在温柔地低语着。 (说好了,我会回来的。) 月光落在空无一物的眼底,映着满身狼狈不堪的荒芜,映出一张泪流满脸的笑脸。 “……嗯,等着,阿银这就来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