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奖励(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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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一贯毫无起伏的声音含着惊怒,竟是有些生动了起来。 “我不想把你绑起来”,你说,“躺回去,需要我帮你吗?” 说完你又自觉下意识带上了平时命令的口吻,于是放软了语气道:“躺下吧,好不好?” 斯多姆罕见地没有服从你。他不仅依旧半坐着,甚至显而易见地往后缩了缩,带着警告意味有些恼怒地喊你:“蕾蒂安娜!” 若是换个时候,他敢用这种语气直呼你名字,你是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的。可你现在非但不觉被冒犯,甚至觉出些生动的可爱来,于是你只是压着他肩膀,一寸一寸缓慢而坚定地往后按,借着“不得反抗”的精神禁制让他又一次仰面躺在书桌上。 仅是刚才一个轻柔的吻,那里就愈发精神地硬挺起来了,下腹的花纹泛着一层柔柔的粉光。他的身体确实与他本身相去甚远,人还在挣扎着尝试往边上缩,器官却自顾自颤巍巍地立起。你不过是尝试探出舌尖舔了下,就感到手里的物什开始有生命一样突突地跳。 挣扎无果,他好像终于放弃了无用的尝试。其实倒没什么味道,只有点些性器官特有的味道。 你又舔了一下,就听到斯多姆说: “它挺脏的,比您嘴唇触碰过的任何东西都要脏。” “如果您执意如此,您会在以后每一次想起时为自己曾触碰过这样肮脏的东西而后悔。” 他的话是你从未听过的刻薄,可偏偏他说这话时语气又和之前的震悚恼怒截然不同,客观又冷漠的像在平静评价,甚至像个为了避免售后纠纷而诚实介绍商品缺陷的婊子。 你略微抬起一点头看他,他上身躺在书桌上,这个角度没法看清他表情,但能看到他脑袋直直对着天花板,想来表情多半也和他的语气一样冷漠又刻薄。 “……嗯”,你握着茎身的手指上下撸动了一下,你说:“那等会做完去洗澡的时候,我们多洗几遍。” “……”,斯多姆安静了。 这种安静和平时他驯服的沉默又微妙的有些不同,一片死寂里,你清晰听到他那条平时总是半死不活垂在身后的尾巴愤懑地在地板上啪嗒抽了两下,有了自己意识一样。 他反应过来,这回连尾巴也彻底不动了。 你将此视为一种妥协,于是又重新低下头去触碰它,像在小口试探新奇的甜品一样去舔舐它。纤细的指固定住下边,缓而重地摩擦茎体,他体温偏凉,但你掌下的部分却比你嘴唇和手心的温度高上一些,你越是去触碰就越发火热,弄得你掌心也变得黏腻。 书里的主人公在这时候往往要说话,欲拒还迎又或直白急切,最后通通指向裸露的欲望。“帮帮我吧”,他们这样说着,用含着热泪的眼去央求别有用心的情人。在那些文字里无论原本用于执笔又或握剑的手,总是深深插入情人的发丝,抓着将她们的脑袋按得深些,再深些。 可斯多姆很沉默,他的手也没有触碰你,而是虚虚搭在桌面边缘。如果不是下腹渐深的yin纹和相贴处发烫的体温,你甚至会怀疑这到底是奖励还是一种另类的惩罚。 也许你该说些什么,你想。 你不知道能说什么。 总而言之,一切与书中描写的似乎有些不一样。你想了想,将固定着他腿的手移到大腿内侧,又张开嘴试图将那东西完全含进去。 嘴唇含住顶端时,你感受到他胯骨颤了一下,这个反应让你欣喜起来,你试着将那根东西完全含进去——就像你对他做过的那样。 是的,你也试过。假阳具并不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得不到任何身体感觉上的反馈,但你依旧不止一次试过让他跪着给那根死物koujiao。其实他开始也没能含到底,毕竟你们的性爱大部分时候裹挟着双方心照不宣的折磨意味,你用在他身上的玩意从来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尺寸。 所以你帮了他一把。 你拽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完全下压到你的耻骨部位。他喉管里发出类似干呕的声音,跪在地上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抖,脑袋也挣扎着想往后仰,被呛到呼吸不上来了一样。 你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于是很快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往后扯。挤占他喉管的异物消失了,粗大的假阳具只有前边一小段还顶在他湿漉漉的嘴唇上,他在这个姿势下咳了起来,剧烈而频繁,身体也随着咳嗽发着颤。你看着他喘了两口气,又重新按下他的脑袋。那些半短不长的微卷黑发被你抓着,服帖地贴在你掌心,柔顺的触感和书里描写的一样,只有几缕从你没拢紧的指缝间翘起,硬倔地刺挠着你。 既然他可以,那你一定也可以,你又想。 毕竟,你在奖励他。 腮帮子先被顶得鼓起,然后是喉口。柱体的前端顶在你嗓子眼上,摩擦的感觉叫你有些不适,有种没咬碎的大块东西顶在喉咙口,既吐不出又咽不下的感觉。你心一横,干脆闭着眼将脑袋重重往前一压—— 你吐出那根东西,猛烈地咳了起来。 太呛了,喉管含进那东西就像被捅进去根棍子一样,被呛到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和捅到喉咙的生理性干呕反应简直不是人受的。你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咳着,眼睛都给呛出泪花来,铁链晃动声簌簌响起,你勉强抬起头,模模糊糊看到他好像想起来,于是抓着他腿爬起来一把将他按了回去: “不许动!” 斯多姆又被你死死按回桌子上,你眼前湿糊糊的,使劲眨了眨眼也看不清他表情。他最好是就这么乖乖躺着,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你喜怒无常的脾气连你自己都摸不清。可你偏偏又听到他的声音: “陛下”,他说,“您如果是想看我被cao射的话,我自慰就可以。” 刻薄,太刻薄了!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用这么平静冷漠的语气对自己说出这种话的?简直比介绍商品还要尖酸冷酷! 你从来、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直白露骨的话!侮辱性的词汇、裸露yin秽的单词被他作为修饰词捆绑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听起来简直比明码标价的婊子还不知廉耻!他怎么说得出口的? 怒气攻心,你堪堪要张口怒喝让他闭嘴了,迟来的理智又在最后关头勒住了你—— 他说的每一个词,每一道命令,都是你曾在他身上用过的。 你哑口无言。 斯多姆保持着被你按回桌上的姿势半躺着,你又用力眨了眨眼,这下看清楚他的脸了:颧骨因为生理反应的浮了层热粉,脸却面无表情地直直看着天花板,淡得和个死人一样。 “我不想”,你乱糟糟擦了一把呛湿的嘴角,一字一顿道:“我只需要你躺着。” 你没再去看他的表情,俯下身重新含住那根东西。 它依旧充血,被唾液润湿滑溜溜摩擦在你掌心。你这下知道该怎么做了,手抓着茎身根部,连带着去揉下边饱满的囊袋,嘴也含着顶端,用舌尖去撩拨时牙齿总是不熟练地磕在上边,你干脆直接改成一下一下去舔。 他每一寸皮肤都在抗拒,但你找对方法后仍经不起撩拨。慢慢的,他腿根的肌rou收紧了,原本搭在桌面边缘的手指也改为紧紧扣着。你伸手去摸他的下腹,耻骨上一点的位置,那儿果然已经烧得发烫,连青筋都绷了出来。 魅魔啊,就是这样的物种。抚摸一只魅魔的敏感带,就像在触碰人的性器官;而触碰魅魔的性器,大概不亚于人类被进入的感觉吧? 说来奇怪,你居然生出些隐秘的得意来。 他的呼吸声粗重了不少,可惜仍被克制着,一下一下规律得很。你舔舐着去抓他的手,贴着他青筋隆起的小臂往下滑,像在摸一块浸湿的玉。摸到手背位置时,掌骨暴起,深凹下的缝隙如被舔食干净皮rou,只剩了嶙峋的骨。你不紧不慢顺着湿透的骨往下,慢条斯理把指尖滑进他扣紧桌缘的指缝—— 他的手指湿冷发抖,腻着一层滑溜溜的汗,你的皮肤却是干燥温暖的,像饮饱日光的玫瑰花瓣。 他抓不紧桌子,你却能抓紧他。 你想抓着他的手让他摸摸他自己,他的指很努力地收紧,被你抬起一半指尖还死死扣着桌缘,好像扯着最后一丝快要崩断的线一样不肯放开。 线断了,会怎么样呢? 就像他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平静一样:没什么表情的脸,寥寥无几的言语,几近于无的肢体反馈。你有的是办法扯断这根线,你早已不止一次扯断过这根线。 他会被你逼出眼泪,逼得求饶,在你cao他的时候荡妇一样紧紧勾着你的腰。他的底线会被你一次又一次打破,直至再也无法重组。他已经被撕烂过无数次的自尊会如你所愿被踩在脚下,直到他能用最刻薄的语言平静的像介绍妓女一样描述自己。 然后呢?那就是你想要的样子吗? 这样复杂的问题,好像并不适合你现下的大脑去思考。你紧紧勾着他的手,五指逐渐卡入他指缝中去,严密的像天生一对的齿轮,紧紧嵌进他的五指间。 十指相扣,修长的指被囚于纤细,冷汗津津着颤抖。你一遍又一遍摩挲过薄薄的指蹼,指与指的连接处没有砸不烂的骨头,因而也格外脆弱,你不轻不重用指根碾过去,他的指就勾夹着想并拢,就像受不了的时候吃力地想夹起腿根一样。 然后,你扣着他的手按下。指尖贴实着抓在卓沿,他发抖着摸索,将桌缘扣紧了。 锁链的声音又不连贯地响了起来,微风里摇动的铃兰花一样。你小腿裸露的部分感到有温热皮肤擦过,不安分地小幅度晃动,像想要脚掌能踏实接触到地面,又像只是承受不了的快感难以自控的从肢体末端泄露。 你知道,快了。 这个人终于有了点魅魔的可怜样子,絮乱的呼吸声里混杂着几声极低的呜咽,没被你抓住的那只手认命地抓了那么久桌沿,最后还是颤巍巍想触碰你的额发。 你想,你可以不追究他出格的行为。既然这是你应允的奖励,你也允许他在欲望的挑拨下对你难得的无理。 湿冷滑腻的手掌贴上你的额头,然后微弱却坚定地,将你往后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