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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茉茉值得付出,儘管一定不会有回应。”“原来我很残忍。”“感情这种事,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就一定会有一个被伤害,甚至连补偿都没有,如果还爱,就默默跟著你的幸福,幸福地祝福你,没必要纠缠不清,伤人伤己。”他说的很随意,她听的很感动:“以前你都是带著这样的想法祝福我的吗?”“嗯,不过…”他得意地搂著她:“他跟我不一样,我已经抱得美人归了。”“还是…我一个人去见他吧。”“好啊!记得说你有一个很疼你的爱人。”来接她的人是魏博,一个很可爱的黄毛男孩,开著破烂的二手车,一路叽叽喳喳的,很天真很有朝气的样子,她很有耐心的听著,偷偷把现金放在车后座。路上的景色再熟悉不过,魏博把她送到贫民窟,她终于问了第一个问题:“尊少把贫民窟还给大家了?”“没有啊!”魏博说:“是朗哥叫我带你过去的,我们没要他们的钱,出院后都是一起住在另一个地方,可能租金太贵,朗哥要搬回来吧!”周朗,一个长得很踏实的人,以前皮肤很黑,长的不错,现在因为长久住院的关系白了很多,也瘦了很多,人也更帅气了。“雪茉!”街道口,他坐在轮椅上激动地想要站起来,魏博马上跑过去把他按住:“别激动!雪茉姐,快来。”不管她遭遇过什麽,在他心裡她一直是纯洁的茉莉花,她从车上下来,好像恍如隔世的再见,很多很多想说的话硬在喉咙,光是听她的声音都说不出来,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他更说不出来。他的样子让她难受,走到他面前把两个盒子递过去:“这是补品,请收下吧。”他看都没看补品一眼,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她,魏博替他收下:“谢谢雪茉姐。”她对他深深一鞠躬:“很抱歉害了你,有什麽我能帮忙的请儘管说。”“不需要这麽客气,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很好,有一个很疼我的爱人。”她还是说了,他尴尬了两秒,笑渐渐挂不住了。“那…那就好…那就好…”她低著头,赵言说的很对,感情这种事根本没办法补偿。“…其实我叫你来,真的是有事要找你帮忙。”他的神情变得很诡异,让人心裡发毛,她意识到有危险,下一刻二十多个混混走出来,包围住她。“朗哥!你要对雪茉姐做什麽?”魏博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雪茉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二十几个混混的包围比季允的强暴和柳尊的手段更让她恐惧,一个个带著猥琐的表情扫视她全身。“周朗!”她怒喊,再保持平静也掩饰不了发抖的身体。“不要怪我,雪茉。”一个混混上前,抱住她,她尖叫挣扎,更多的男人对她上下其手,她害怕到脑中一片空白,这麽多的男人…嘭!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周朗拿著一把手枪,一个混混倒在地上。“啊!”她捂著嘴叫了一声。“雪茉别怕,所有人,不想死就别乱来,阿博,去把雪茉绑起来。”“可是朗哥…”“快点!我只是想让她帮我报仇,不会伤害她。”他把她绑在街道中间一把椅子上,拍了一段视频,送了出去,不用说一定柳尊,是柳尊把他打伤的。“雪茉,对不起。”他在她旁边,手想碰她的脸,又停在半空,还没有触碰就放下,他成了废人,不能再给她幸福,也保护不了她,已经没有可以给她幸福的能力。“跟我说的,那个人…真的对你很好吗?”“没有人比他更在乎我。”“哦………那你…听说你搬到国外住了?是哪裡?”“周朗…”他抬手阻止她说:“我们就这样平静的聊一下天,好不好?”“是我害了你,我很抱歉。”“是他们害了我们。”他把轮椅转向街口,有车的声音传来。一辆,两辆,三辆,几乎是不要命的开过来的,沉寒,柳尊,季允,比两年前更成熟更有魅力,他们看见了被绑的她。“茉茉!”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喊的,带著空洞的心和不知道该放在哪裡的思念行尸走rou般的过了两年的时间,突然接到一段视频,是他们最爱的她被绑著,他们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什麽危险,就这麽衝过来了。“快走!他有枪!”她著急对他们喊。三个人开始变得凝重,季允咬了咬牙,说:“不就是想报仇吗?放了茉茉,要打要杀我都随便你。”都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见到她,想不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他不会伤害我的,你们快走吧…”她哭著喊,这个时候只有担心,她不希望有人会因为她受伤甚至死,她背负不起那种罪恶感。周朗拍拍手,混混从角落裡钻出来,手裡拿著木棍。“你们用什麽方法把我打废,我就用什麽方法把你们打死。”“周朗!住手啊!是我害你的你杀我啊!”她挣扎著喊,魏博看的不忍心,想开口劝周朗,被周朗用枪指著:“谁都别想阻止我!”混混围上去,他们练过格斗,从混混手裡抢过木棍反击,一时没有人敢接近他们,周朗一急用枪指著雪茉:“再敢还手,我杀了她!”他们停住,很久后,慢慢放下木棍,妻然的目光看著她。放下手裡的武器,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而他们没有一个人把放弃的决定当作赎罪,仅仅因为在乎她。一个木棍打在柳尊后脑,接著是沉寒,接著是季允,她的眼泪狂奔,眼睁睁看著他们被打的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她看见季允和柳尊手裡拿著要送她的戒指,朝著她的方向,即使不能动了,那是他们唯一不离身的东西。周朗收起枪,和她说对不起,她听不见,那样暴力的画面对她的衝击太大,那样深情的感情也太重,曾经真的恨不得他们死掉,可是当他们就这样在她的面前,生命力一点点消失时,她真的不忍心。“死了没有?”周朗让人检查,沉寒动了动,艰难地把脸转向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地。“赵…小姐,对…不…起…”一隻脚重重踩在他脸上。“啊!”她大叫一声,她爱过他,也恨过他,对他的恨在他道歉的那一刻消散,他用陌生的称呼,因为他已经没有和她相认资格,即使他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和她道歉,最先死的会是他,他依然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