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和我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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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和我接吻
以为会很顺利,或许显得理直气壮,把男人从床上拉起来,坐在他身边要他来看。但裴音在林铭泽的帮助下溜出学校,到潮湾别墅区找哥哥,却扑了个空。 到公司也是,权限,保安,密码门锁,电梯卡,每一步都成了阻挡她的理由。 裴音呆呆站了一会儿,只能退而求其次,给李承袂的秘书杨桃打电话。 于是她终于得以在凌晨一点之前站到这里,看几个月前在黑暗的车里强吻她、隐晦地用性器磨她的兄长,此刻神情平淡地与她遥遥对望。 李承袂的目光最先放在meimei身上,确定裴音完好无损,一点儿伤也没受,才微微皱眉看向她的脸:“你怎么过来了?” 如果是平时,裴音一定会多想,觉得哥哥这话就是嫌她烦,不想看到她的意思。 但此时她心里装着事,完全没有精力去顾及那些细枝末节,只急急看着他,张口就道:“哥哥,我……我绞了脸……” 这几个字说完,裴音就尴尬局促地停了下来,她似乎懊悔自己脱口而出的内容,同时又对自己未说出口的话感到紧张和窘迫。 李承袂当然知道“绞脸”的含义。 他已经结过一次婚,对女人婚前那些近似于某种仪式的行为有基本的了解。 于是即便裴音没有说完,李承袂也轻易听出了meimei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过年,算上那之前的,几乎四个月不曾相处,眼下连春天都过去了,她却突然来到他面前,只为给他看自己绞了脸是什么样子。 “我……”裴音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道:“我好像没什么想做的事,只是觉得或许你也在等我……” “我没想过结婚的事,只是想给你看,”裴音看着落地窗外临海的夜景,喃喃道:“哥哥,你是不是又要说我脑子坏掉了?可能吧……但我还是来了。” 我已经打算要跑走了,在最后的这段时间,还是再来看你一眼。 出乎意料,李承袂没有说话,没有嘲笑meimei时隔近四个月再度率先跟他低头,也没露出什么感动的表情。 他只是坐在那里,眸光轻轻颤动,好像在想什么。 气氛因为男人的静止,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李承袂浑然不觉,良久才起身来到裴音面前,垂眸望着meimei,整理好她的领子,用食指的指腹轻轻刮了刮她的脸,抚摸似的。 男人的神情看起来与方才无异,低声问她:“裴金金,谁给你绞的脸?” 裴音为哥哥的抚摸发抖。 “我舍友,陈寅萍的女朋友,楼上文科班的女孩子,叫……” 李承袂摇头,打断了她:“我知道了,不用说那么详细,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逃了晚修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小meimei脸皮有多薄,做这事之前怕也是鼓足勇气想了很久,男人遂从善如流开口,补全少女没说尽的话: “所以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我看看你要嫁人之前的脸?” 裴音在听到“嫁人”两个字时瞬间脸红,她脑子一热就跑了过来,此时才发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上赶着求他爱抚。 明明已经被拒绝过一次又一次,还是在知道这种事之后,忍不住要做给他看。 他们不可能结婚的,她也不可能嫁人,只可能自欺欺人地做这些婚前的事,假装好像可以盼来那么一天。 裴音立刻摇头,却一下子想不出挽尊的借口,在李承袂了然的眼神里尴尬僵持了片刻,脑子里突然出现那把被对方有意扣下的铁尺。 她立即道:“我其实主要是…是来要回我的尺子。你没有把它装进我的行李……” 李承袂并不在意她的掩饰,转身走进休息室,示意meimei跟过来。 “进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他道。 - 休息室很大,床依稀有躺过的痕迹。裴音坐到床边,看李承袂停在她面前,把床头灯摁得更亮。 李承袂身上有咖啡的气味,很苦,几乎把原来冷清的沙龙香盖掉了。 他极近地观察着meimei的脸,手逐渐从颌骨后移来到耳下,撑住裴音的后脑。 裴音不敢乱动,听到哥哥问她: “这么晚了,也要让我看到你绞了脸是什么样子么?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开得都快,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安全不安全?就不害怕?” 一连问了很多问题,裴音不愿承认自己的主动,又不知如何撇开爱情描述自己的勇敢,干脆不吭声,当个散发自闭气息的椿树桩。 李承袂又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当年我结婚的时候,他们也给女方做这件事。不过我并不在现场,之所以知道它,不过是为了把婚礼当天的日程精确到分钟。” “你这样看起来确实有些像大姑娘了,也可能是我们很久不见面的缘故。” 他难得话多,慢慢向meimei解释一切可能让她多愁善感胡思乱想吃味发怒之事的来由,又夸她漂亮、长大了,最后提及两人久不见面的事,欣赏她理亏而羞怯的表情。 李承袂低头贴近要去吻她,心里已经不自觉开始期待同她亲近的感觉。 meimei躲开了。 裴音缩到床头,蹙着眉,眼神里全是不甘心: “哥哥今晚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亲我……明明骂我不知廉耻,骂我恶心,现在又总要亲我,上次、上上次都是强吻我,却一点理由也不给。” 夜色浓重,地点足够安全,两个人都在冷静的状态当中。 这种情况,比较适合陈情。 李承袂看着裴音,思及近来的反常——具体而言,是离开meimei之后才有的反常,因为缺少可以将之概括的表达方式,干脆如实和盘而出: “为什么?因为我是禽兽。而就是我这种禽兽,会一边道貌岸然拒绝自己的meimei,一边在晚上因为想要她而饥渴得难以入眠。” 李承袂坦然地看着裴音,指着自己的胸口。 他有一个连luanlun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却敢迷jian他,一遍一遍跟他表白,因为女孩子间绞面开脸就激动到要跨几个街区来给他看看、幻想和亲哥哥结婚的meimei。 年纪很小,和他几次边缘性行为,至今仍会为触碰而敏感落泪的meimei。 “有时候我觉得不该让你这么大的孩子听这样的实话,如果今晚你不来,我也还是不会主动去讲——” 李承袂指了指眼前这张床:“实际上为了避免自慰,为了让自己远离luanlun的困扰,我最近都睡在这里。这种地方完全是办公小憩场所,不至于让我丧心病狂到有硬着头皮处理jingye的打算。” “你说没有我你过得很好,我希望我也是。所以我已经很努力在试图回到你来之前的生活状态,比如远离性行为,每天睡够五个小时。 “但现实是我依然坚持每周失眠三天以上,并且在梦到你后因为缺少刺激而无法射精,导致一整天状态不佳。” “你可以在离开我之后和林家那个小孩、你的男同桌女同学等等一大片孩子继续来往交流,假装luanlun的事从没有存在过,但我不行。裴音,即使我能处理应付那些所有关于我们兄妹感情关系的揣测,我也已经没办法离开你而正常生活了。” 李承袂皱了下眉,不太适应突然说这么多话。 “对我来说,所有的事情,所有要说的话,都该在合适的场合发生。从你出事之后,我们每次独处的机会,都有我不选择说出这些话的因素在……比如过激的情绪,比如不稳定的地点。” “裴音,我需要你能正常地理解我的意思,而不是在激动和仓促之下,认为我只是想顺水推舟和你上床,或者认为我在敷衍哄骗你。” “所以现在,你能答应我了吗?” 他坐到床边,眼神沉静:“裴金金,过来,坐到这里,和我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