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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吃的这碗粥比婠婠今日一整个白天吃下去的东西加起来还多。 吃完后,她犹嫌不够,晏珽宗看她大约实在是饿坏了,又喂她吃下两块桂花双酿团,两块下了肚,婠婠还是跟个饿死鬼一般眨巴着眼睛等待投喂。 萃霜悄悄递给了皇帝一个眼神,示意皇帝不能继续喂下去了,皇后的脾胃本就十分娇贵,吃多了东西只怕没多久又要闹得撑撑胀胀地不舒服了。 晏珽宗何尝不知道。 他抬了抬手,婢子们将手中还放着两叁样点心的托盘都端了下去,萃霜掩好床帐后也躬身退了出去。 婠婠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委委屈屈的,像是在为了自己没有吃饱而和他赌气。 “好了,夜间本就不宜进食,吃多了积食积在胃里,还有的你难受的时候呢。婠婠,听话,现在歇息了好不好?” 晏珽宗拢了拢她的发,就要将她放回那个躺平在床上入睡的姿势。 婠婠低垂下眼皮不再看他,莹白如玉的面容似乎确实因怀孕将为人母而添上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风致,可是她此刻的神色又偏偏像个倔强不讲理的孩童一般。 “婠婠,告诉哥哥,怎么了?” “为什么不开心?” 她好像听到他低声轻叹了下,那声叹息里有无奈,更有对她的忧心关切。 婠婠半跪在榻上,扑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抱抱我好不好?我想要哥哥抱……” 可她想要的又不仅仅是一个拥抱。 缩在他怀里,她有些急切地扯开了寝衣的衣襟,在晏珽宗怀中扭着温软的身子左蹭右蹭,终于将寝衣蹭掉了下来。本来她就寝时候里面是不穿兜衣和小裤的,但是因为上次她已经有了孕期不听话和晏珽宗同房的经历,把跟着伺候的人都吓了个半死。所以从这之后的每晚睡前,嬷嬷们就会特意给她穿上兜衣,将一对因有孕而日渐丰盈的美乳裹在兜衣之内。 晏珽宗刚捉住她两只手,婠婠已经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地坐在他身上,环着他的脖颈埋首在他胸前低泣。 他腰腹间几乎立时便感受到了一阵湿润的水意,自她双腿间缓缓溢出,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磨蹭着。她腿心内的两瓣贝rou蹭着他健硕腹肌的沟壑慢慢张开,直接坐在了他身上,带着她略高于他的体温,蹭出粘腻如蜜浆般的甜美汁水。 晏珽宗当场倒吸了口凉气,僵硬了片刻。 婠婠不知何时咬住了他胸前的一小片布料在口中,舌尖时不时舔舐过他胸前的肌肤。 “不闹了,我们歇息了,好不好?” 反应过来后,晏珽宗扣住她的双手,仍是若无其事地将她往榻上推,虽看出她的想法,当下也有些燥热,可还是舍不得纵着她在这个时候胡闹。 两只手虽被他捉住,但婠婠好歹还有一张嘴是能动的。 她猛地咬住了晏珽宗衣襟上的扣子,娇滴滴地哼哼了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晏珽宗垂眸看她的动作时,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滞住了。 婠婠的两只腕子被他抓在掌心中,然她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一般趴在他胸前,像是那般的依赖和眷恋于他。 她的唇瓣不点而朱,色若丹华,形状优美的唇上潋滟着娇艳的湿润水意,正叼住他的衣襟系扣含在双唇之中。 见自己在看着她,婠婠眸中露出了狡黠如狐狸般的得逞笑意,而后轻轻磨动贝齿解开了他的衣扣,再将那方小小的扣子从她双唇之间慢吞吞地吐出来,宝石上还粘连着几点yin靡的银丝。 一颗解下之后,她又用同样的方式再去解第二颗,逐次往下。 解扣子的过程中,婠婠腰身弯曲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腰肢塌陷成柔美的曲线,胸前两团饱满的娇娇乳蹭来晃去,存心在他面前荡着波涛般的凝白乳波,沟壑深深,柔顺得像是一个被人献祭的乖巧宠物,可以任主人在她身上施为,绝不反抗半点。 好一幅靡靡香艳之色。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就是解个扣子而已,都能让他大脑亢奋到浑身战栗。 当初刚被他带上床的时候,她多单纯啊? 现在呢? 是个他在床榻间一手调教出来的尤物。 婠婠察觉到他的反应,越发得意起来,扭着白桃似的臀瓣坐在那上面,得意地打量着他的隐忍和克制。 那根东西早就矗立起来了,尺寸十分可观,还散发着骇人的热度。 现在她怀着肚子,晏珽宗当然不敢再不管不顾地把她按在床上强迫她入眠。 他只好搬出她害怕的人来威胁她不要再胡闹:“怎么还这样贪吃?就不怕明早起来,你乳母和你月桂姑姑她们再骂你?不怕她们向你母亲告状,再招了你母亲的教训?” 婠婠一听他提起这茬,很是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眸色里也添了几分不耐:“不管她们好不好?” “不管她们,我只要哥哥。” 或许是因为怀胎体热更易动情,这些日子以来,嬷嬷们严防死守的是晏珽宗会强迫她同房,可是婠婠分明知道,那个对情事愈发索求不满的人,是她。 她想要。 每晚睡前,她总觉得双腿之间格外的空虚寂寞,浑身烦躁地泛着热气。起初婠婠以为是殿内的炭火烧得太过旺盛了,有那么几日里命婢子们少添些炭,可最后还是不管任何的用。 早上晨起时,她腿心里总是湿哒哒的,偶尔难耐时用手指在rou瓣的外沿处抚慰两下,手指很快就被吞入进去。 有一日乳母给她更衣时看见了她小裤腿心处那块布料湿湿的,还暗暗追问了她许久,问她是不是晏珽宗昨晚碰她了。 婠婠被羞得许久都说不出话了。 她该怎么说? 说晏珽宗根本没碰她不该碰的地方半下,是乳母她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孩儿有孕后身子就变浪了,长夜漫漫时自己流出来的水? 她现在馋得慌,就希望自己xue里能被他日日夜夜填得满满的。 但晏珽宗显然并不这么觉得。 他轻皱起了眉,开始思索着是不是上次她误食的鹿血还未完全从体内发散,正欲扬声让女医吏们再来为婠婠诊脉,婠婠眼看着嘴一撇又是要哭的架势。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哥哥?” “为什么现在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你嫌弃我?嫌弃我怀孕之后变丑了是不是?” “如果我生完宝宝之后不如从前漂亮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还是你有了别人,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她一连串略带着委屈之意的质问,犹带着点惹人心疼的哭腔,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借着撒娇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让晏珽宗有些错愕地愣住了。 坦白来说,当下他是有些虚荣和窃喜的。 他从没想过一贯在这段感情里高高在上、只在偶尔心情好了时才施舍给他几分爱意的婠婠也会忐忑不安地向他问出这些问题。 她因怀孕而焦躁不安,害怕他对她的爱意削减。 那可是婠婠啊。 是当年的圣懿帝姬。 曾经,他向她表白心意时,她可是那般倨傲地微扬着下巴对他说: “帝姬到了年岁出降,不配驸马配什么?难道要本宫去配一个不知哪里生出来的下贱种?” 可是现在这个人也会裸着雪白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求欢,还娇滴滴地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倘若现在不是她的孕期,他确实会为此欣喜一场。 然后将她压在榻上彻夜合欢。 但现在婠婠腹中这般艰辛地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他实在是没法高兴起来。 她是没有安全感啊。 这还不是他的错么? 为什么他会让她产生了他会不爱她的感觉? 为什么让她在孕中还为了这些琐碎之事费神忧心? 他心下顿时愧疚之情横生,或许就是因为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人总是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好,总是感到亏欠。 欲望在这一刻消散,一颗心也难得清明了起来,晏珽宗俯首爱怜地吻了吻婠婠的额心,正欲好好安抚她一番。婠婠以为他终于要同自己合欢,立马迫不及待地向他张开了双腿,一副求着男人入进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