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入鞘 下(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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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风似乎总是带着湿暖的气息,像一双手轻轻的穿过孩子的短发,抚过被咸泪浸得发痒的脸庞,高启强模模糊糊地想,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总喜欢待在顶楼天台的原因。 到如今这个年岁了,高启强还总能记起小时候某一天的黄昏,他们母子俩蹲在天台上,妈裂了口的手小心地帮他用502粘脱了胶的鞋子。那个已到中年的女人有些胖,说的好听点叫身材丰满,圆润的身躯缩在角落,如同一团堆在一起的棉被,却能把他和那个精瘦高大的,如同一根鞭子一样的爹隔开。 那大概是个夏天,因为高启强的记忆中女人胖胖的手心是汗湿的,拍打他裤子上的脚印时会留下一点深痕,她不太会安慰人,只会一遍一遍摸着他头发说:“别哭,别哭,你大个仔啦,要给弟弟meimei做榜样。” 她没什么文化,自己也一样念不好书,高启强想,在这个女人的三个孩子中,自己或许是延续了她这个人最多的一个,在某种意义上是传承了她的香火。要不然他也不会总是想起,妈用偷空卖废品的钱带他们去吃猪脚面,女人笑眯眯地什么也不吃,每次都说自己不饿,而已经半大的高启强,也无师自通地学着她的样子,小口喝着剩下的面汤,对小盛小兰说自己也不饿,只是渴了。 猪脚面就一直这样吃了那么多年,直到女人不在了,独自带着弟弟meimei吃面的高启强,也还是只喝着那碗汤。倒不是喜欢,而是仿佛这样,就还会有双柔软的手搭回到他的头顶,叫他一句:“乖仔。” 眼前画面的光线突然暗下来,高启强挣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他睁眼看见老默正托着他的头,想把叠成一个卷的外套垫到他脑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大半,他被毯子捂得浑身发暖,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热,高启强用满是汗水的手拉住老默的胳膊,用力一拽,高大的身躯像山一样塌在了他的身上。 加上一个人的体重高启强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老旧的躺椅不堪重负地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他静静感受了一会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触感,笑着拍了拍老默的背:“去值班室,我可舍不得我的椅子。” 值班室的床并不比躺椅要新多少,不过胜在当初就是为了耐用造的,焊得无比结实,两个男人躺在上面也只是晃了几下,连点声音也没出。高启强躺在薄薄的硬床板上,被埋首在他衣领开口处又亲又舔的人弄得有些痒,他抬手打算自己去解扣子,可老默按住了他的手掌。 “我来。” 高启强没有回话,他用膝盖顶了一下老默的胯,算是默许。 西裤的料子蹭在廉价的工装裤上直打滑,老默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紧紧握着高启强的膝弯往下压,让一双结实的大腿完全向他敞开。 “嗯!”老默看到高启强的腰抽突然了一下,面色发白地咬着牙,上半身挺了好一会,像是等一阵疼过去了才敢卸劲。 “怎么了?”老默吓了一跳,赶忙要下床去开灯:“是不是撑着腰了?哪疼?” “没事。”高启强拽住老默,扶着床架靠在墙上,稍微缓了缓说:“拉着筋了。” 听着轻描淡写的口气,老默就知道高启强在说瞎话,他伸手把塞得严严实实的衬衫从裤腰处往外扯:“让我看看。” 高启强笑了一下,没拦着老默,也伸手去解老默的皮带,避重就轻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昨天泰叔那边打通宵麻将,我少不了要陪着,今天快中午了才放我回来,现在实在累得很。”高启强知道现在老默的床上说这个有些煞风景,但他的手上的动作很快,没几下就顺着内裤的边缘滑进去,握住老默硬得发烫的鸡吧,慢慢taonong着,从顶部一直撸到囊袋:“这回我帮你吸出来,好不好?” 在黑暗中,高启强看太不清一声不吭的老默是什么表情,他想,就算再不乐意,等鸡吧到了他的嘴里也会乐意了。高启强的目光从老默脱了一半的外套,到裤裆里顶着的帐篷,他低下头,翘起的嘴唇还没碰上那块热源,就被老默捏住了后颈。 他来不及问,一张湿热的嘴就结结实实地堵了上来。 老默的接吻技术实在不怎么样,牙齿撞在一起几乎要磕破高启强的嘴唇,他也不管什么舌头该往哪舔,舌尖该往哪勾,只是一股脑的像把人活啃了一样亲。高启强憋了半天才扭了扭脖子,找了个能呼吸的姿势,忍着没把人从身上蹬下去,不过要说起来一是老默压得他使不上劲,二是刚才扯了一下后面现在还挺疼的,一时要他发力他也张不开腿。 与老默和要吃人似的亲嘴技巧比,高启强显得游刃有余得多,因为他还正经学过接吻这活,不是跟唐小虎,不是他亲弟弟高启盛,而是跟白金瀚里的小姐们。 那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用香肌玉体铺就的温柔乡,几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往他身边一凑,汹涌软嫩的rufang光裸地贴在他的衬衫上、手臂上、脸颊上。通红的嘴唇娇滴滴地吐着香气,每个都紧贴着他的耳朵脖子,一声声叫着:“强哥,强哥,你疼疼我”,让高启强的头脑发胀。 那些比他体温略高的软舌顶开他的嘴唇,口红的味道很香,可尝起来有些怪,高启强不自觉地舔了两下,一个女人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鼻头说:“别急嘛,强哥。”另一双如玉的胳膊从后面搂着高启强的脖子,漫长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肩头,又滑又凉,像是绸缎又像是流淌的水,女人说:“强哥,你去舔她的唇角,舔进去了,顺着牙龈从里面去勾她的腮。” 高启强托着面前的女人亲过去,顺着她的话一路从牙龈、腮rou舔到门齿。 “然后分开她的牙,用舌头去够上牙膛,那里一楞一楞的,你轻点,来回多来个几次,她肯定受不了。” 果然如她所说,没几下怀里的女人就扭着屁股笑出来,她轻咬了一下高启强的舌头,用自己的舌尖去贴嘴里的那个。高启强松开怀里的人,女人则更为主动,她柔媚无比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挺立的双乳上,用突出的小点去蹭他的手心:“强哥……” 高启强喉咙发干,嘴唇发紧,他忍了一会说:“行了,今天就这样吧。” 记得赶走那几个姑娘时,有好几位还颇为恋恋不舍,高启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独自一个人在包厢里坐了很久。他盯着大腿上女人留下的湿痕,那里已经干成一个白印,还有自己始终就半硬不硬的鸡吧,高启强猛灌了一口酒,想自己终于是给男人玩坏了。 凉酒下肚,他很快又安慰自己,或许他也根本不喜欢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到三十了还没成家,甚至连找女人的念头都没有。但转念又一想,他应该也不喜欢男人,要不然每次爬男人的床,他也很难硬的起来。 又连着喝了几口,高启强捂着脑袋闷笑出声,他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紧要呢? 反正他也没资格选。 后来在小姐身上反复磨练的接吻技巧,对着要陪睡的人高启强倒是没用过几次,那些人哪有什么接吻的兴致,又或许是单纯的嫌他脏,一个个只有对着他的脸解裤腰带的劲头。最后这吻技最多的还是便宜了高启盛,再者是老默,那还有…… 高启强没有再想下去,他抱着老默顺从地张开嘴,引导着嘴里的舌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有力的手掌轻捏着宽厚的肩膀,无声地安抚着他,偶尔被咬疼了,便毫不收力地抓上他一下,恰当的疼痛让男人为他硬得更厉害。 老默撑着胳膊趴在他身上喘气地时候,高启强又适时地开口劝道:“真不让我用嘴?我可以……” “让我看看。” 皮带坠着西裤已经被扔在了床下,原本平整的黑色衬衫被抓得皱皱巴巴,下摆凌乱地贴在平日里不见光的大腿上,衬得那里的皮肤更白。值班室里没有窗,老默盯着高启强两腿之间,隐在黑暗中还是依稀能看到那里深一道浅一道的印记,不容他反抗地抬手按开了灯。 “哎!你……” 高启强见拗不过他,也只好打开腿让他看个够,在老默越发狠戾的表情,和瞪得通红的眼中,高启强叹了口气,他抬起脚,不轻不重地在老默不断起伏的胸口上踹了一下。 “叫你别看,你这不是给自己找堵吗。” 没有体毛的性器显得很干净,只是上面捆扎的痕迹也愈加明显,尤其是绕在鸡吧根部和卵蛋之后的那几道,一看就是下了重手,半天下来还泛着紫。厚实的臀rou挤压在一起,显得臀缝很深,可依旧能看到外凸肛口肿成一条缝,掩盖不住那里充血发红的嫩rou。 “除了陈泰,还有谁?” “都是你不能杀的鱼。”高启强见老默听了他话的表情,突然笑出来:“行了,这回算是我自找的。”伸腿勾住老默劲窄的腰,高启强拽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拍着他的后脑说:“对着那群东西我根本硬不起来,吃了药才过去的,我又不知道他们要玩多久,就提前吃了两颗。陈泰看我硬的厉害,怕我射的早了坏了兴致,才绑起来的。” “一直绑到早上?” “……也没有。”高启强避开老默的眼睛,去握他的下面,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结束了就解开了。” 老默记得明明之前高启强还说到中午才放他回来,他皱紧了眉头,用拇指去抚高启强软在小腹上的性器。干燥的皮肤一点一点滑过那里的软rou,老默听着耳边高启强渐渐加重的鼻息,最后手指停在垂在下方饱满鼓胀的囊袋上,高启强哆嗦了一下,鸡吧就这么竖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指着他,没一会顶端的裂孔就开始往外溢出透明的前液。高启强在床上很少有这么敏感的反应,老默知道一般要他cao到点了,手上的活不停,高启强才能硬的流水,现在一碰就是这样,那帮狗日的肯定是绑了他一晚上都没让他射。 老默把额头顶在高启强的胸口,没有再去问更多的什么,他知道问了高启强也未必会说实话,编个假话他听了不会轻松些,就算说了实话,高启强心里也不会更好受一些。 滚热的掌心把勃起的性器全部捂在里面揉了两下,老默感受着接触到的湿意,按着高启强柔软的肚子不让他起身,低头从敏感的guitou含下去,用口腔包裹住满是勒痕的茎杆,听到头顶上高启强压抑不住的呻吟。随着吞得深入,搭在他后脑的手猛然收紧了,老默感到高启强用力抓着他的发尾,rou感的大腿内侧夹着他的脸颊,没一会又受不了似的松开。 “哈!嗯……”传来的声音不大,却勾人得紧,那种几乎要断气的呜咽声,能让人毫不费力地想象到,正沉沦在欢愉中的rou体是如何的欲仙欲死。 老默收到鼓舞般的把头埋得更深,他在给男人koujiao这回事上没什么建树,只凭着记忆直上直下,偶尔想起来了,便把高启强一对涨得紧绷的卵囊含在嘴里,用舌头去舔他根部发紫的皮肤。但就是这样,也让高启强在也压抑不住决堤的欲望,整齐的头发被汗粘在额头,他长大了眼睛看着发霉的天花板,可眼前是一片漩涡般的黑暗。 上下滑动的喉结试图挤压出破碎的喊叫,但喉咙被肺里挤压而出的空气沾满,再没有一丝空隙。 抚慰他性器的唇舌终于离开,高启强才从窒息中找到一个挣脱出来的机会,他还没来得及把一口气吸满鼻腔,更大的刺激像海啸一样把他拖进欲望的深处。 布满味蕾的舌面舔上了他的xue口,在红肿充血的黏膜被高热的湿rou贴上时,高启强终于真正叫出声来,只是他自己根本听不到。灵活无骨的舌头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像是顺着脊椎的神经直接舔进了他的大脑,恍惚间高启强觉得他连脆弱的内脏,也被那短短一截rou搅弄得天翻地覆。 老默看见竖在他头顶那根光滑的鸡吧抽了几下,慢慢垂软了下来,没过多久从殷红的小孔里缓缓流出浓稠的液体,他那双阴鸷的眼睛终于一点一点被温柔的白雾所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