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浪漫至死不渝/天帝心思/高H景天下药激怒重楼被强破处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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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羞恼中缓过来,景天蹦下了床。 他狠狠瞪了重楼一眼,趴在那温热的胸口上,指尖一左一右捏住脸,重重扭了几下。 到达仙级,对身体的增幅果然是有的,重楼总算被捏得脸红了。 “哼。”景天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让你欺负我。” 他脸色却是比重楼更红。 那可是自己镇守无数年的天门啊,前方是神魔之井,后方连通神界南方七宿,对面是神界禁地神树与春滋泉。 当年还是第一神将的飞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重楼藏在识海深处的旖旎梦境。 “你还真敢想啊。”但被魔魂压在天门废墟上侵犯时,景天就明白了。 重楼作为与他势均力敌的魔尊,骨子里有根深蒂固的征服欲和摧残欲。而兽的捕猎本能,更让这种欲望,在他面对强敌时,会被彻底激发。 可这样的情景若当自己是飞蓬时发生,必然只会在神界被魔族攻破时,也绝对会毁掉他。 若非重楼用漫长时光证明了爱意和诚挚,顶多只是心里想想,景天定然破门而出,再也不回来了。 “如果…”但现在的景天,头一次无比怀念飞蓬的修为:“我能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 他好想暴打重楼一顿,至于打完之后…… 景天的目光逡巡在重楼身上。 哪怕隔着一层被褥,魔尊千锤百炼的健硕体魄也极为耐看,是力与美的集大成者。 “你给我等着。”梦想总是要有的,景天安慰着自己,重重吻上重楼的嘴唇。 他学着重楼对自己那样,用力地磋磨蹂躏。 可景天终究羞赧,没有撬开重楼的齿列。 “哼。”即便他整个人都趴在重楼身上,也有一种奇妙的保守禁欲感,唯独咕哝声还很倔强:“我迟早要报复回来!” 做完这一切,景天唇瓣润泽,面颊泛着绯色,出寝室去打猎了。 他却是不知,重楼从沉睡至今,第一次有了反应。 “咯。”指尖极轻地滑过被褥面料,强悍的rou体力量在空荡荡的床上,令指腹摩擦的那一点,发出了一声轻响,而手指又回到了原点。 他的眼皮亦轻微颤动一下,随即又是无声。 此时此刻,距离彻底改名为燎日的赤炎幼子认识蕙卿之女,还有三年。 重楼也好,景天也罢,包括因魔尊擅闯神树救走罪神夕瑶而暗潮涌动的神界,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人间朝廷派军,攻打蜀山锁妖塔。 虎威将军温策冷冷道:“犯妇温慧,曾在胜州自称为蜀山派做事,适才在山下被我捉拿,旋即逃脱,我料定她逃上蜀山藏匿。” “原来如此,将军指的是与净明长老有旧的那位姑娘。”徐长卿神色淡淡,并不畏惧温策带来的大军。 他目光轻轻瞟过躲在蜀山山口,知晓南宫煌和温慧躲着,嘴角一扬:“长老已逝,按理说,我等是不该留下温慧姑娘。” “好!掌门果然爽快!”温策顿时大笑起来,自以为不费吹灰之力。 南宫煌却心中一急,温慧也紧张起来,下意识就扣住他的手臂,用力很大。 “!”南宫煌险些被这暴力女的手劲疼得叫出声,幸好温慧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 少女的幽香缠绕鼻尖,少年的脸色微微一红,不再动弹了,而是认真听着掌门的说法。 “可将军今日威逼,蜀山若是退缩,凭何立足天下?”但徐长卿话锋一转,当场便强硬拒绝了。 南宫煌惊讶地瞪大眼睛,温慧面上一喜,然后又为蜀山担心起来。 她对她这个哥哥,也算知之甚深,心狠手辣、眼高手低,很不易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果不其然,温策冷笑道:“蜀山欲以一派之人力,对抗我这大军与火炮吗?” 徐长卿丝毫不气,只是反问了一句:“看来,将军是要来硬的?” “掌门说对了,私藏钦犯者与钦犯同罪!”温策神色猖狂:“而今之势,掌门若不答应,蜀山难免遭炮火之灾……” 他话语一顿,硬的威逼完了,又改为软的劝解道:“这堂皇的宫殿庙宇,掌门不可惜,本将军也觉不忍,掌门何必如此固执?” 可这话显然毫无说服力,蜀山上下几百年斩妖除魔,凭的便是为苍生染血的决绝勇气。 “我蜀山开派数百年,从未屈服于强权,纵然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独孤宇云愤然道:“掌门——” 徐长卿听得慨然,便也顺了所有不屈的蜀山弟子们之意:“传令下去,鸣钟示警,命全体弟子山门集结!” “不好!”温慧脸色顿变。 她再想逃婚,也不愿因自己一人,连累整个蜀山派啊。 南宫煌亦是面沉似水,轻轻掰开温慧捂着他嘴的柔夷,抬腿就要上前。 但他们并不知晓,徐长卿非是一时意气,而是深思熟虑。前几年,他接到景天从渝州让人送的书信,便过问了当年赤炎和丝缎夫妻的事情。 很快,前因后果皆明了。 “既然妖王放弃报复蜀山,那在他腾出手来人间之前,把南宫煌教养好,便是应尽之事。”徐长卿特意召来了蜀山几位长老。 他凭借自己的威望,得到了众人支持。 “掌门说的对。”常授长老很赞同:“而且,此子本被常纪师弟收养,既以人身长大,天生立场便明。” 听剑术第一、仅次于徐长卿的常授都这么说,哪怕还有人颇有微词,譬如常浩,也动摇不了徐长卿的决定。 是以徐长卿虽未收徒,但也亲自过问,提点年轻人多去历练。胜州,就是他给南宫煌定下的历练地之一。 当日,少年人意气风发,说和同伴一起,又带了两个姑娘给自己过目。徐长卿瞧得出来,一人族、一仙兽,自然没有问题。 只是温慧自呈与净明长老有关,那必是蕙卿之女。徐长卿念及周赤炎,不得不叹因果奇妙,更是予以照顾。 那今日若让他们把温慧带走,来日妖王来人间,若是表面带走南宫煌,私底下想到旧事迁怒温家,会不会在京城杀掉温家满门呢? 结果,正在此刻,与南宫煌同来蜀山,在山上做客耽搁了一段时间的雷元戈,忽然插嘴道:“当年梁武帝要攻打的是后山的塔。” “?!”徐长卿惊而偏头,瞧着面不改色的雷元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锁妖塔关系甚大,牵扯人妖神魔各界,怎能…… 但不等徐长卿说什么,温策已经上当。 他执意拿梁武帝也奈何不了的锁妖塔立威,好让蜀山交出被他们父子出卖、被朝廷逼迫去和亲的meimei:“传令下去,炮轰锁妖塔!” “唔……”远在魔界,沉睡的重楼一个震颤,睁开了眼睛。 景天就在身畔,正拿着个帕子,配合药浴进行针灸。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银针刺入xue位,加快着药效吸收。 “重楼?!”见状,景天还以为自己的做法起效了:“你提前醒了?!”还差两年才到十年啊。 重楼拧起眉头:“锁妖塔出事了。” 留在塔上的印记传来震荡,直接刺激了即将苏醒的魔魂。 “什么?紫萱姐……不,锁妖塔出事,蜀山说不定也……”景天也急了:“我们快去!” 重楼无奈地扶额,他是想提前醒,但并不想被吵醒:“姓徐的怎么当掌门的,连锁妖塔都能出事。” 话虽如此,重楼还是瞬间穿戴整齐,带景天一步踏入人间。 “……”看着迎面而来的火炮弹药,再看看下方的军营,魔界至尊和前任神将齐齐无语。 是我们孤陋寡闻吗?梁武帝“珠玉在前”,居然还有人间皇朝敢派兵攻打蜀山的! 这也就罢了,居然炮轰锁妖塔,这是生怕不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吗?! 错怪姓徐的了,连本座都想不到,有人能这么作死,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地仙。重楼面无表情,一巴掌拍下去,将炮火灭了个干干净净。 “轰!”然后,他毫不留情地抬手一掌,对着地面上显然是始作俑者的穿甲胄之人挥去。 徐长卿:“……” 不行!地位最高的得留下,不然,就没人回去给此方皇朝带话了!他立即施展五灵法阵,强挡重楼的攻势。 可遮天蔽日的阵法隐约遮掩了重楼的身影,也就没人看见,背后还有个景天。 “啪嗒。”他先对蜀山山口处点了两下,才御剑前去锁妖塔,检查有没有什么破损。 但徐长卿虽成功挡住那一招,却也身受重伤。 “掌门!”常德担心地叫道。 独孤宇云更是赶紧上前。 一击不中的重楼并不着急,只是落了下来,冷眼看着被蜀山弟子搀扶、簇拥的徐长卿。 “……这么强?”雷元戈倒是吃了一惊。 他确实有意借锁妖塔试探魔尊重楼,原因有二。 一是当年鬼界一场闹腾,火鬼王交出火灵珠,与之为敌的阎王对宿敌行为颇觉有失颜面。后来才发现是飞蓬转世所为,人间又有魔踪频现,只好不了了之。 二是数年前,一个小道消息传的沸沸扬扬——魔尊擅闯神界重地神树,全身而退。 试问任一个鬼卒在人间,见到魔尊重楼了,怎能不好奇?雷元戈也不例外。 “嗯……”但他想得又深了一层。 身在人间被限制,还能有这种伟力,魔尊果然不愧为六界最强之一,他要是护着徐长卿,自己宁肯多花费打点,也不勾魂了。 但隐匿身份的勾魂使者怎么想,蜀山弟子是一概不知。他们只是颇为气怒,尤其是独孤宇云。 感受着徐长卿堪称严重的伤势,他不由斥道:“你是何人?竟敢伤我掌门?” 重楼微微凝眸:“哼!” “独孤!”徐长卿立刻阻止,声音有些虚弱:“不要轻举妄动……” 重楼看徐长卿更不顺眼了:“……这是她的力量,她死后仍护着你!?” 这个家伙,哪里值得同为三皇嫡系的女娲后人,这般情深意重! 徐长卿:“……” 提到紫萱,他突然觉得发自内心的疲惫,几乎想要落泪。 “是非不分!”重楼言辞利如刀锋,毫不客气道:“无知之徒攻打蜀山,你竟然帮他们抵挡!” 哪有们?只是温策一人,还是为了留他回去带话,避免下次再有此事。徐长卿心中想着,但并未开口与魔尊争执。 “多谢……”他只是道谢:“相助……” 景天御剑归来,落于众人面前:“好了,红毛,徐大哥身为蜀山掌门,总得顾全大局嘛。” “好点了没有?”他说着,也不耽误为徐长卿施展治疗仙术。 发觉自己那么快就好转,徐长卿当即一喜。 却非为了自己,而是由衷地感到欣慰:“好了,小天,恭喜你成仙啊。” “嘿,好说好说。”景天笑得眉眼弯弯:“我这些年几乎都在魔界,也听说徐大掌门把蜀山发扬光大了。今日一看,果然没让我失望嘛。” 徐长卿哑然失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开朗……” 他看了看抱臂不吭声的重楼,心中隐隐明白了过来。 “你们继续吧。”重楼淡淡说了一声,冷眼扫过温策,杀意一闪而逝:“……哼!” 过于了解他的景天一个激灵,抢在重楼上天前,一把攥住下摆,即使自己也被带了上去。 他的声音,远远传到下面:“红毛!” “嗯?”重楼看着他,再看看下方连绵着的渺小军营。 景天叹了口气,虎口夺食可真是累啊:“唉,好歹是好多条人命嘛……” 虽然死在重楼手里,也只是去轮回。神魔的生死观,与人截然不同。 “哼。”重楼的看变成了瞪。 景天哭笑不得地松开手,可眉眼一派温和:“呃,好吧,我不说了。” 话虽如此,他却笃定,重楼会愿意退让。 事实也确实如此。 “也罢。”本想把他们全灭了,重楼眸色一闪:“你不喜欢……” 他挥下一记空间转移,整个军营不翼而飞。 “……”温策摇着头,不停往后退。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大的军营,怎么忽然就都没了呢?! 景天被重楼扣住手腕,拉着一起落回地上,不禁笑了。 “有劳魔尊。”徐长卿则是若有所思:“请问,是转移到哪里了?” 俯视着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温策,重楼冷笑一声:“哼,京城,皇宫。” “本座控制了高度,摔下去能把宫殿全砸了。”魔尊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皇帝好像在喊救命。” 景天、徐长卿、蜀山众弟子:“……”干得漂亮! 只有温策脸色惨白,倒在地上恨不得自己死了。 “喂。”南宫煌终于冲了出来:“你别装死!” 他一把提起温策,自己单膝跪在徐长卿面前:“对不起,掌门,是我给蜀山添麻烦了。” “无妨。”徐长卿将南宫煌拉了起来,突然就瞧了一眼景天,失笑道:“你以为,你刚刚为什么忽然动不了?” 慢了一步的温慧“啊”了一声。 本来,她和南宫煌准备冲出来了,却突然就动弹不得,还很纳闷呢。 “嘿,徐大哥慧眼啊!”景天对于徐长卿的敏锐,很是感叹。 徐长卿摇了摇头,揭开了在场大家的疑惑:“束身定施得不错,当年没白教你。” “若无蜀山,就没有今日的景天。”景天大大方方笑道,上前俯视着温策。 他的目光与重楼不同,不是居高临下的冷酷,而是平静祥和的漠然:“年轻人,借血一用。” 温策:“?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剑气刺了一下手指,流出一滴鲜血。 “小姑娘,还有你。”景天转过身:“也给我一滴。” 温慧有些摸不着头脑:“啊?哦,好的前辈。” 她大大方方割了个口子,刀锋才移开,南宫煌就拿出金创药往上一敷。 温慧:“……”她看着南宫煌在众人面前维护自己,脸色泛了红。 温策却是才反应过来:“小子,你……?!” “让虎威将军失望了!”南宫煌可不在意他想骂什么,没好气地说道:“难为你当你meimei的面说放过我,转头就让人把我拉出去杀了!” 徐长卿这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南宫,你可有大碍?” “没事,谢掌门关心,有只桃子救我。”南宫煌搔了搔头:“可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徐长卿:“……”合着这小子现在都没发现,和他交好的那个王蓬絮姑娘,是仙兽吗?! “哼。”重楼忽然冷哼了一声。 大家齐齐看向他。 却见他正盯着景天,景天掌心上方被施加了特殊法术的两滴血,竟然相撞在一起,然而并未相融。 “这……这是为什么?”温慧一下子就联想到滴血认亲,表情顿时便无法形容了。 景天松开手,任由两滴血洒落在地上。 “为何?”他看着温策忽然仓皇无措的表情,淡淡说道:“如我没有猜错,温慧才是蕙卿之女,你只是记在蕙卿名下的庶长子,对吗?” 景天叹息道:“否则,蕙卿当年再是假嫁擒妖,也是因传闻沸沸扬扬,外人眼里嫁过一次的人了。她又凭何,能嫁入将军府?!” 温策:“……” “所以……”温慧呢喃道:“这才是……娘不开心……的原因吗?” 景天按了按额角,他从来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但为了蜀山和里蜀山妖界的关系,又不好不办,总不能让有情伤的徐大哥来吧。 “温慧姑娘,你娘蕙卿,可有交代过什么……特别的话?”景天淡淡道:“关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