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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极了,千言万语在心里绞成一团,出口的却只一句,“我爱你,秦先生。”长睫毛轻轻抖动,一扇一扇,惹人极了。“相信你。”男人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慎重又温柔,“我相信你,所以任何事情,都绝对不可以瞒着我。”腻歪不到半分多钟,秦冕顺势将人压倒在沙发上。扒人衣服之前,倒是耐着性子吻在他额头上,“鸣鸣,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在沙发上折腾半天,正面反面换了两次还嫌不够,保持着进入的状态,秦冕将白鹿抱起来放在餐桌上。他握住白鹿脚踝,强行拉开他双腿,眼睁睁看着这人疲软的下腹坚硬起来。桌上的饭菜早就凉了,白鹿承受的同时,不小心将手伸进就近的一盘菜里。随着高朝临近时剧烈地颤抖,他大声地喊出来一声,将手指碰到的已经凝固的猪油菜心,抓得稀烂。第一百零四章我究竟是谁的替代品白鹿醒时,天光已经大亮。他隐约记得昨晚最后,头重脚轻,累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秦冕抱他回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又从身后紧紧圈他进怀里,两人亲密得仿佛回到几个月前。对方还是头一次主动,许他含着他睡着。可惜此时身边的位置空了,连平易近人的枕头都没了那人的温度。白鹿闭上眼睛努力回忆,深怕昨晚热烈的交缠只是幻想中一个美梦。脑海中倒还清晰,一声声甜腻的‘鸣鸣’,伴随着男人呼出的炙热气息撞进他的耳朵,他的身体。仅仅多听了两句就臊得人脸红心跳睁不开眼。他喜欢这样的晚上,至少能清晰感受到秦冕对他的感情,汹涌热烈,绝不只是池一鸣简单一句‘他看上了你的脸’。白鹿在屋里找了一圈才找到自己落在客厅的手机。一共五通未接来电,两通是秦冕昨晚找他,还有三通来自秦蔚。再一看时间,秦蔚凌晨找他两次,今早又打来一次。白鹿没有多想,当即回拨过去。他光顾着琢磨这个爱睡懒觉的师兄为何最近一反常态,总是早起。“喂?”白鹿一愣,这不是秦蔚的声音。他拿下手机又看一眼,的确是对方的号码。“师兄?”那头沉默半晌,才传来一声男人的鼻息,“白鹿,你可算接电话了。”“……”白鹿脑袋嗡一声炸开,他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吐出来几字,“骆……骆先生?”“好久没见了,有空来坐坐吗?”“为,为什么?”由于轻微耳鸣,白鹿不得不将音量调大,“为什么秦蔚的手机在你手里?”“你觉得是为什么?”白鹿想起秦冕昨晚的那些话,“人是你带走的?你为什么带走他?”“反正不是我主动请的。”骆河似笑非笑,“你那么有能耐,猜不着吗?”“……”白鹿飞快回忆,仍然找不到半点秦蔚和骆家人的联系,“骆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他是为你来的。”“为我?”白鹿一惊,“你把他怎么了?!”“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骆河正好走到室外,扩音的听筒中清晰可闻雨水打在塑料灯罩又弹开的声音,“下雨了,山路难走。要来的话,就趁早。”山里的乌鸦不畏寒,抗着白雪叫完整个冬季。白鹿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上来,直到站在别墅门口,都错觉像是做了个梦。别墅外面停了两辆并不眼生的轿车,白鹿瞥了眼车牌就晓得这房子里头还有别的‘客人’。上回见到这窜数字,已是前年冬天,在秦冕的会所门外。他深呼吸一口,于掌心连着写了三个‘人’字吞进肚子,才鼓足勇气,迈步进去。白鹿到时,骆河正好举起刀叉,在吃晚餐。头发花白,一身全黑,衣裤都是特殊定制的款式,不像唐装不像中山,更不像西服。清癯的男人坐姿端正,从半指长的发茬到指骨,无不给人一道森冷的印象。苍白的皮肤和眼角的老年斑也比白鹿上一回见时更甚。骆家早年涉黑,白鹿曾在这里见过不少面容臧否的混混,都是骆河手里的小头头。奇怪的是,骆先生常年与那些人为伍,却一点没沾上痞气。相反。若不是晓得对方那些反胃的嗜好,只远远看着的话,简直就是个风度与气质俱佳,像阳春白雪一样的男人。“这个点来,就坐下一起吃吧。”骆河只听脚步就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一个眼神示意,保姆就替白鹿拉开他对面的座位,摆上一套崭新餐具。这不是白鹿可以拒绝的问题,他熟悉这个男人的脾性,只得硬着头皮坐下,以同一个角度,握住手边的刀叉。骆河挑起眼皮瞥他一眼,目光很快又落回自己的盘子,“今天的主食是鸽子。”白鹿皱眉,看着保姆将烤好的奶油乳鸽夹进他的餐盘。“还记得该怎么吃这些东西吧?”“记得。”白鹿架起刀叉,用叉头戳进小圆的脑袋,从喉咙开始,一点点将鸽rou割烂。一刀切下单侧的翅膀,再顺着背线慢慢剖开。动作精细而有序,不像进食,倒像解剖。除了虐待,骆河还有两个能见人的爱好,一个冥想,一个狩猎。别墅背后是一大片未被开发的树林,男人有时于清晨背一把气抢进去,天黑之前会提着各种白鹿认识的,不认识的动物尸体回来。这些尸体,一般都会成为第二日桌上的主食。也许是心存敬畏,关于如何最大程度去感恩地品尝这些天赐的食物,骆河有一套十分严格的吃法。用什么餐具,先吃什么部位,全部都有讲究。乳鸽很香,rou也很嫩。可惜直到吃完两只,白鹿也没尝出一口味道。晚餐结束,男人用牙线仔细地清理完牙齿,才神情复杂地端量起白鹿。也许打从白鹿进屋后就没令他失望,心情不错,又拿起座机拨了个内线电话。不多时,空旷的饭厅就多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矮子,白鹿并不陌生。除了骆河的别墅,前年在会所,他们已经见过一回。矮子使唤着两大高个将已经晕倒不知多久的秦蔚从某个房间搬出来,扔在饭厅地毯上。他一弯腰,将秦蔚头上的麻袋摘下来,露出满是血口的脸颊。左边的额头破了,黑色的鲜血在眼眶周围凝固成一团。身上的衣物被抓扯得不堪入目,脏了破了,还留着几道明显的,在地上被拖拽过的痕迹。“师兄!”白鹿瞳孔瞠大,头皮发麻。他想扑上去查看伤势,却被骆河一个轻巧的手势拦住。“不忙。”“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他?”白鹿气息乱了,克制着恐惧看他,“他是秦家的人!”“我当然知道他是秦家的人。”骆河朝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