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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达的方向,去年他去过一次,都走到电梯口了才被告知临时维护,只能楼梯上去。与秦冕一起出来的还有别人,论穿着也是领导上下的级别。两人先后坐进轿车,却一直谈论工作。白鹿突然挑了挑眉,他分明看见秦冕今天带了个随身手包,A4纸大小。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装着他的个人笔电。不多犹豫,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给对方发去一条信息:我想见你。白鹿离开不久,池一鸣就勾手挂人肩上拉着秦蔚要往外走。秦蔚嫌弃地将人甩开,“干嘛啊,还没下班呢?”自从把白鹿找回来后,秦蔚就再不习惯跟别的男人亲近。“肚子饿了,想出去买点东西吃。附近不熟,你带我啊。”“你不才喝了咖啡吗?”“咖啡不顶饿,再说我倒时差呢。一倒时差就特容易饿。”“吹牛逼吧你,谁没出过国似的。倒时差哪里会饿,那是困。”“我体质特殊,冬天怕热夏天怕冷,你信不信,连肝肺长的位置跟你们都是反的。”秦蔚指指头顶,“你继续吹,可别让上面的牛掉下来把咱俩砸死。肝就算了,肺是对称的这点我还是知道。”死费劲儿才把人给诓了出来,池一鸣直入主题,“你认不认识一个姓何的人?那人会称呼你作‘秦蔚少爷’。”“啥?”秦蔚斜他一眼,“何亦吗?嘶……什么少爷不少爷的,酸不拉几的,你是不是故意恶心我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池一鸣继续问他,“何亦是谁?跟你大哥是什么关系?”秦蔚心思简单,毫无他想,“我哥司机啊,也是一张面瘫脸,怎么?你想认识啊?”“难怪……”池一鸣醍醐灌顶,“哎秦蔚你听过一个故事没?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没听过。”秦蔚耐心不多,口气敷衍,“要是实在憋不住你就讲吧。”池一鸣也不计较,“世上曾有公子小白和公子纠,李世民和李建成,嗯……再比如曹植和曹丕,还有……我想想啊……”秦蔚受不了他,直接喊停,“你这叫故事吗?你究竟想说什么啊?”池一鸣见这人确实无心故事,索性做了个良心又不失隐晦的总结,“兄弟如手足,不能因为一时利益就相恨相杀。”秦蔚斜他一眼,翻了个眼皮,“没生病吧你。”七夕番外——故事时间在此书彻底完结之后柜台小姐第三次偷偷抬眼,瞄了眼面前漂亮却全程不笑的男人。“两位先生真是很有眼光。此款手表虽然是品牌中的小众,可名气一点也不小。由于近几年流行天然返古,这一款便是结合往年经典款项改良设计后,非常纯粹的计时表。表身是坚硬的904钢,盘内镶嵌玛瑙,奢华却不高调……”她介绍的同时还没忍住转头瞥了眼站在旁边的另一个男人。那人目光沉敛,同他周身气质一样。对方一开口,就是稳重好听的男低音。“怎么,不喜欢我挑的?”秦冕从另一个柜台收回视线,缓缓走来,与白鹿并肩站着,“我看过了,你手上那个确实是今年最好的。”柜台小姐赶紧补充,“是的先生,这款手表上架还不足半月时间,是今年的限量。全球只有五百只,我们店里也只拿到这一个。”“不是不喜欢……”白鹿抿着嘴唇,皱了皱眉,“它很好看,只是……”“只是什么?”秦冕从他手里拿过表来,贴在白鹿腕上横竖着比划,“没有戴表的习惯?”白鹿垂着眼,看着男人替他将手表调到最合适的卡扣,“我对这些东西没有执念,这一个表肯定不便宜,没必要破费的。”“破费吗?”秦冕象征性问了句价格,听见的数字果然有些离谱。白鹿肩膀一颤,当即就要摘掉,“我不要了。”他手上戴的哪里还是一块手表,简直就是一栋房子。“可你戴着很好看,我不想你取下来。”秦冕捉住他纤细手腕,反复打量,“这又不是消耗品,只要值价,为什么不要?”“太贵了……”白鹿再不跟他委婉,表带与皮肤接触的那一圈,烫得人魂不守舍。他知道若是不明确拒绝,气氛顺水推舟,秦冕肯定是铁了心要买的。“贵吗?”男人挑眉,嘴角轻轻翘起,是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当然贵!”当着外人的面,白鹿不能跳起来跟他讨论‘败家’的定义。只得压低声音,“不是说好出来只吃个饭么,为什么要给我买这种东西?”男人含情脉脉,一双眼睛沉得似要将人吸进去。他完全无视对方后面说的那一长窜,只以左手牵起白鹿右手,下一个瞬间已经单膝跪在地上。他抬头看他,口气宠溺极了,“既然鸣鸣要我跪下,那就跪吧。”他将他戴好的手表重新调整角度,锃亮的表盘正好朝上,映出男人始终英俊的脸。那是一双毫无掩饰的深情的眼睛。秦冕声音一如既往温厚,“不多花一点心思,怎么体现得出你对我如此重要?”趁人愣神之际,他穷追不舍,竟还是头一次与这人郑重其事说。“鸣鸣,我爱你。”第五十八章不小心就看入迷了何亦底子厚实,大半月来恢复得不错,至少开车不成问题。冬去春来,眼见着白日拉长。当月上中天,霓虹光怪,夜晚的第一轮应酬也渐次收尾。他在私菜馆外接上秦冕,同往常一样开车将人送回公司。不料都快开到门口,却听老板突然多了要求,“在车上等我,我上楼拿个东西就走。”“去哪里?”“新街。”好在新街不远,那里正是年前何亦租房的地方。秦冕到时,白鹿正好将金屋翻完一遍。来这里好多回了,只知道每个衣柜都挂着崭新的衬衫,两种尺码。抽屉柜里也整齐排满没拆封的内裤和袜子。白鹿今天刻意早来半个小时,将厨房阳台挨着转了个遍。他开门将男人迎进来,背靠门上看他,“秦先生不是说今晚有应酬么?怎么还是来了。”秦冕抬头正好撞见一双朗目疏眉,不过这人眼底噙着点儿黠光,还丝毫不多掩藏,“提前结束了。”他搁了手包在五抽柜上就伸手去抓白鹿,将这把风情的软骨头紧在怀里,埋脸下去,“难得你主动约我,是不是食髓知味,想我了?”近墨者黑,与白鹿接触多了,连正儿八经的秦先生都学会调情。尽管说这话的语气还欠着火候,不过熟能生巧,照这速度下去,早晚也是张利口。白鹿一愣,为他这个新鲜的发现。虽然这感觉陌生,但不坏。他舔着嘴唇,伸手环上男人,故意卖乖,“白天在公司也见不着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