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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年讲过,反响不错,今年继续。”“这没问题,秦总说了算。”“培训地点决定没有?”“定了,就在公司的大会议室。”“今年人数偏多,那里坐得下吗?”“勉勉强强,不多加人应该没有问题。”秦冕点点头,“那就不要加了。”顿了一顿又说,“不过……”人力主任翘首听训,努力揣摩大佬意图,“秦总那边又有关系户要塞人进来实习?”“暂时没有。不过若是秦蔚来问你加人的事,就给他通过。”“噢噢噢,这个肯定没有问题。”两人又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实在没话说了人力主任才讪讪起身。刚走到门口,没忍住就多嘴一句,“秦蔚这是要加谁啊?值得秦总您亲自来打招呼?”日理万机的秦总不耐烦乜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他要加谁。”“……”晚些时候的另一边,在秦蔚车上。秦蔚将信封递给白鹿,“今天上午寄到的,高扬说没打通你电话,我就去帮你拿了。”白鹿道谢,拿过信封就拆开来,“白天也在会所,可能没有听见。”“谁的信啊?我看落款就一个‘陈’字。”“陈……”白鹿张了张口,并不打算细说,“一个中学老师。我们联系不多,也一直没断。”秦蔚第一次听见白鹿说大学以前的事情,不由得好奇,“他信里说什么了啊?”“说了一些学校的事情。小地方嘛,愿意念书的人少,很多人收了好处都支持拆掉学校,不过好在也有人反对,至今还是马马虎虎保留下来。”“拆学校干嘛?小地方还差地啊?”“好的土地当然不嫌多啊。十年前山上的学校就给人拆了,因为那时樱桃火了,大家就推平那块地连着周围一片种成樱桃林。前两年,山脚的学校也差一点被拆,听说被一个老板看中,想修个小规模的食品加工厂——估计是那种黑作坊吧。若是那所学校也没了,大山的小孩估计一辈子都没机会再下来。”白鹿讲的东西于秦蔚来说过于陌生,咂摸半天也难以体会,“这些事情电话里不能说吗?还特意写信啊?”正好是个红灯,白鹿便抽出信封里的照片拿给他看,“可这些东西电话里就看不到了吧?”照片上是十多个参差不齐的孩子,小脸落灰,衣衫褴褛,不过眼神倒是清澈。“是学生?”“嗯。”“这么少啊,一个班都开不起来吧?”白鹿也无奈,“至少学校还在,从山里出来的希望就在。”秦蔚顿时了然,“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也从那里出来的?”白鹿点头,动作很轻,“若是没有念书的机会,我也不晓得自己现在会在哪里。”秦蔚突然想到什么,“鹿鸣,下周公司有个新人培训,会讲一些跟基础设计有关的东西,你不也喜欢建筑吗,要不过来听一听?”比起让白鹿去会所,秦蔚当然宁愿将人拐在身边,“今年的讲师是我老师,他可擅长讲这些东西,你一定感兴趣。”白鹿倏地想起卫先生来,不觉眼中放光,“我这个外人也可以去吗?”秦蔚见他这副脸色,知道他是想去的,不禁心情大好,“理论上不能,但有我啊。”他拍胸脯保证,“就算把你藏口袋里,我也带你进去。何况……”“何况?”“去我哥家吃饭那晚我就跟他说了,我俩上楼的时候。”秦蔚喜上眉梢,“我说我想带你过去,这回他可没说不行!”第五十七章你看,你的身体在发抖讲台上的卫森比会所见过的那人,更高挑板正。投影仪时不时扫过男人面门,却一点不给人滑稽的印象。简单介绍完工作中会用到的设计软件后,他便开始侃谈跟建筑设计有关的各种学问。由浅入深,从无到有。会议室里济济着七八十颗脑袋,视线所及葱茏一片,都是陌生面孔。人群中一双熟悉的眼睛突然锁住他视线。好在脸上一瞬而过的惊诧并没打断思路,卫森盯着那人,语气中反倒添多扬抑。白鹿知道他看见自己了,冲他微微颔首,附上个笑。卫森似乎也点了点头,动作比他更轻,随即移开视线。这不足几秒的短暂‘叙旧’本不应该被人察觉,可坐在白鹿左边的男人突然朝他歪了歪身子,“你们认识啊?”白鹿一怔,心虚否认,“不认识。”坐他右边的秦蔚闻声侧目,盯着白鹿左边那人,又问,“你们认识啊?”白鹿看看那人桌面的名牌,摇摇头,“不认识。”可对方倒不认生,翘着板凳后仰身体,绕过白鹿对秦蔚笑,“秦蔚,我知道你,老总的弟弟。”秦蔚也后仰过来,“你是人力派来的jian细吗?”“之前群里发过这届新人名单和联系方式。人力那边粗心,忘把备注抹掉就发出来了。”“这我知道,不过不是半分钟就撤回了吗?你动作还挺快。”男人更得意了,“半分钟够我记住所有人备注了。”秦蔚也笑,“难不成你还过目不忘?”男人耸肩,“差不太多,你也是吗?”秦蔚指指白鹿,“我不行,不过我朋友这方面有天赋。有机会你们可以比一比。”男人瞥了眼白鹿面前的名牌,正在思考这个‘白鹿’是谁。他可真不记得今年进来的新人里边有叫这名字的人。恰好秦蔚这时候叫他,“原来池一鸣就是你啊,出国回来的那个?”他又上下扫他一遍,就是个普通人相貌,“长得挺正常的嘛,没见着人时还以为臂有四肘,头顶光环呢。”池一鸣将自己的名牌翻了个面,将‘池一鸣’三个黑体大方正对秦蔚,“你怎知我国外回来的?”“你的毕业作品一鸣惊人,听说简历厚得堪称自传。还有一些事迹不知真假,在公司内部已经传了个遍。比如什么天才儿童,如今单身,家底殷实,会七八门语言,喜欢短发气质女等等等等。趁覆水能收,我劝你赶紧出面澄清,保不准这两天就有大妈来问你接不接受中国的特色仪式——相亲。”秦蔚伺机又调侃,“不过讲道理,你还真配得上这名字。”池一鸣不置可否,“那我是不是该庆幸一下我叫‘池一鸣’,而不是‘池惊人’?”秦蔚冲他比了个拇指,“新青年,有想法。”谁知对方却面露遗憾,“可我不喜欢‘一鸣惊人’这个词。我告诉你们啊,我的‘鸣’其实是‘不平则鸣’的‘鸣’。”语气严肃得跟讲道理似的。秦蔚登时觉得这个天才有点中二,看来聪明人脑子都多少不太规范,“你替谁鸣不平了?”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