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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之事便该结束了。我是嫉妒你,但我没害过你,对你我问心无愧。恩仇不泯是非不消,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堂堂正正地比一场,不死不休。”“不死不休。”风听寒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突然笑起来,“听闻剑道修心,希望江小少爷的剑道无愧于天地,毕竟我很期待有朝一日,与拿着剑的你一战。”原著里江清如的结局不可谓不惨,恶毒男配的人设,至死都没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如今穿到这个世界,又听了江清如刚才说的话,傅斯乾心里一阵唏嘘,实在无法想象江清如会做出联合魔教中人陷害风听寒的事。傅斯乾看着风听寒擦也没擦,直接把从地上捡起来的天灵丹分为三份,分别喂给了仍靠着树昏睡的三人,忍不住额角抽搐。喂下天灵丹不久,三人就陆续醒过来了,风听寒将三枚小令放在地上,讲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只隐去了江清如最后说的那句话。“所以幻阵其实是试炼,奖励就是这三枚信物?”姜九安拿起一枚小令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兴致缺缺地扔回地上,语气挫败,“这算因祸得福吗?没想到我竟然被野山鸡救了。”燕祯不置可否:“一颗天灵丹罢了,算不得救,你若过意不去,改日还他一颗便是。再说了,我们前脚陷入幻阵,后脚江清如就拿着天灵丹来救,之前幻阵中江清如也出现过,说是巧合有些牵强。”“确实蹊跷。”姜九澜托腮凝眸,“在我们前后进入秘境的人不计其数,我总觉得,这观音幻阵不像是无意中触发的,倒像是认准了我们。”风听寒将三枚小令收起,平静道:“既然已经集齐了信物,就别再想了,我方才看了一下,幻阵中时间与现实不同,如今已过去两日,明天就是比试大会结束秘境开启之日了。”姜九安一阵恍惚:“所以我其实两天没休息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出了幻阵困劲袭来,然而不等他们休息一会儿,就有一队人前来抢夺信物。姜九安本就不快,见状直接提着长·枪和来人打了个昏天黑地,后来人越来越多,姜九澜也闪身加入了战斗。双胞胎越战越勇,根本不用其他人出手,风听寒与燕祯就坐在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看得傅斯乾直翻白眼,这还没把人家收为小弟,就当小弟使唤上了。直到第二天秘境开启,信物也稳稳当当地攥在风听寒手中,参加比试大会是自愿的,死生不论,能安然无恙从秘境中出来的人不多,傅斯乾回忆了一下被姜氏姐妹长·枪挑落的修者数目,忍不住想给风听寒未来麾下的主要战力点个赞。晏君行在秘境外等候多时,秘境一开启,傅斯乾就飘了出去,神魂在风听寒没出秘境前就归了体,然后和晏君行一道跟在乐正诚身后。“此行可顺利?”晏君行笑着睨他。大抵算是顺利的吧,虽然自己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傅斯乾没打算告诉晏君行在秘境中发生了什么事,只敷衍地应了一声,从储物镯中掏出一块帕子,细细地擦着手。晏君行也没追问,只拿着镂云扇杵了杵他胳膊,语气中不乏同情:“顺利就好,外头可不大顺利。”傅斯乾手一顿,抬起头正对上乐正诚看过来的视线,那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复杂,颇有些怜惜,傅斯乾被他看得一头雾水。怜惜?他刚想问问晏君行,就见风听寒等人从秘境中出来,檀木小令散发出柔和的金光,随着风听寒走近,圣贤殿上响起一阵响声。风听寒一挥手,三枚檀木小令悬于半空,乐正诚眸中划过诧异,面上笑意愈浓:“能破观音幻阵,不愧是昭元的徒弟。”“到头来竟便宜了这小子,也是定数。”晏君行啧啧出声,“老实说,你有没有帮忙?”傅斯乾挑眉:“帮什么忙?”“观音幻阵啊,那可是上古卷轴中记载的阵法,开启秘境之前,我曾将其交于乐正兄,他与各大门派商议后,决定在秘境中设下了观音幻阵,将三枚独特的信物置于其中,破观音幻阵者得信物。”晏君行道。傅斯乾微讶:“你之前提到的,秘境做了点变动,指的就是观音幻阵?”“是啊。”晏君行耸耸肩,“看来也没多凶险,你那小徒弟不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你真的没帮他?”“我能如何帮他?!”我在狐狸崽子身上出不来,风听寒失心疯,合着都是拜你所赐,傅斯乾目光似刀,一刀刀往晏君行身上剐,“上古卷轴说得就得,观音幻阵说设就设,长陵仙尊真是好样的。”傅斯乾说完就往风听寒那边走,晏君行不由失笑:“没有就没有,怎么还生上气了,至于吗?”至于吗?当然至于!傅斯乾越想越气不过,转身就把刚擦过手的帕子扔到了晏君行脸上:“你这段时日最好躲着我点。”“咳咳。”晏君行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我哪用躲着你,你的事可还多着呢。”傅斯乾忙着去找风听寒,没听见他这一句,不然指定得祭出三秋与他打上一架。朔风吹散流云,恍惚又入惊梦,隔着十数级台阶,傅斯乾低下头,正撞进一双缱绻的桃花眼中。清朗的声音平静如水,他说:“师尊,我回来了。”第27章识卿何相似7傅斯乾唇角漾起清浅的笑,他抚平袖间的褶皱,仿佛掬起一捧春水,柔和亦温软:“你做得很好。”观音幻阵破得好,名声大噪,一时风光无两,瞧这各门各派,尽皆记住了你,再不仅仅是作为昭元仙尊的徒弟被记住,而是你自己,风听寒本人。他从殿前徐徐而来,抬手遮住了云间清光,将空中的三枚檀木小令掷予乐正诚,指尖搭上风听寒冷白的腕子,后者躲了一下,又被他强硬地捏住,细细查探起来。“怎么,还在记仇?”温热顺着指尖烫到血液,他记得,风听寒向来体热,不似他,总捂不透的寒凉。风听寒眉目半阖,唇间轻启,淡如疏烟的话音辨不出情绪:“不敢。”没发现任何异常,傅斯乾方才松开手,他视线扫过四周,果不其然没看见那位英姿绝然的神秘女子,只有姜九安姜九澜手执长·枪,站在风听寒身后。他心下了然,凝视着风听寒的目光沉而静,突而嗤笑道:“我瞧你胆子大得很,有什么不敢的。”风听寒拂过腕间,将残留的一点凉意抹去,微低的头只露出小半张侧脸,长睫如卷刃,削去所有多余情绪:“听寒不明白师尊的意思。”晨暮钟轰然而响,傅斯乾侧目远望,天边云澜雾散,他的声音隐匿在浑厚的钟声中,渺远得恍如隔了一道水幕,带着一丝凉意:“再敢记仇,就剁了你这爪子。”风听寒愕然抬头,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