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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动作,明燃反而笑起来:“怎么?要我帮你涂呀?”然后他俩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目光里读出了自己危险的想法。……诶,也不是不可以。心动了。很想很想了!i了i了!明燃:哇。宁朝:我好激动啊朋友!于是他俩就出了门,缩到花园转角的一个角落里去了。明燃看着宁朝的脸,手里还捏着旋出来的润唇膏,眼神一直往宁朝唇上瞟。宁朝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四仰八叉,倚在那里,见明燃有些局促,自己反而无所畏惧。“来。”宁朝大大咧咧开口。明燃:“……”行,来就来。带着一点儿冰凉的膏体,就这么压在宁朝的下唇上。明燃抬手划过,唇膏微微拉扯着宁朝的唇。宁朝是被网友叫作漂亮朝朝的朝朝。就长得很好看!多少男主的代入脸啊!惊为天人的帅气朝朝!唇偏薄,又带些粉,嫣红里粹着血色。嘴唇被轻轻拉扯,宁朝抬眸,望过来,漆黑的眸子,眉眼中带着几分凌厉。眼神落在明燃身上,又笑开,眼底光芒亮亮。宁朝只觉得唇上一点儿润。再抬头看去,就是明燃通红的脸。明燃:……就有些色情。明燃进行不下去了。脸红心跳。这有啥?!怎么就脸红心跳了!?不管,明燃反正心跳加速,砰砰跟打鼓似的,都能去给摇滚乐伴奏了。宁朝实话实说:“你这不行啊。”他从明燃手里接过唇膏,咔咔一顿蹭,都有些珠光瓦亮了,才停手。站在那里计划道:“厚敷一下再蹭掉,就很棒。”明燃就站在他对面,嘴角一直挂着笑。就有点儿看熊孩子玩沙子的意思。宁朝这个人很烦人的,见明燃看热闹似的站着,就猛地一下蹿过去。唧一口,油腻腻!直接就亲在了明燃的脸上!要是只是亲一口也就算了,但宁朝不做人,亲完了还发出火车呜呜呼的声音,摇头蹭,全蹭在明燃白净的脸上。明燃心都在抖。又是惊怒又是脸红,整个人就差蹦高了。“宁!朝!”明燃捂着脸,“太腻了太腻了。”唇膏太腻了,蹭人家脸上,蹭人家满脸都是。这什么兜头盖脸的亲亲。这对得起旖旎色情的想法吗?对不起!“上次你突然亲我,我也得亲回来嘛。”宁朝笑得嘎嘎嘎叫。“我只吃糖,不吃亏嘛!诶对了,吃糖。”宁朝兜里还真的有糖,翻出来,一人一个话梅糖。他俩安静吃糖。宁朝满嘴话梅味,明燃满脸话梅味。花园里,远处凉亭,响着钢琴声。两个人偷偷站在角落里,像是从大人世界偷跑出来的爱丽丝。等宴会开始的时候,他俩才回去。宁朝还喝了香槟,又吃了小蛋糕。他平常都是不抽烟也不喝酒的。但是今天心情飞一样的好!香槟又放得到处都是,他就拿了一杯喝了一点点。宴会结束之后,明燃把礼物送给了他爸妈。什么礼物?其实就是之前爷爷托宁朝找倦词画的画。看起来好像是三个人的事情,对吗?!但!其实这里面只有两个人的事情。宁朝后来也画完了。后面的事情,其实都是倦词和明燃沟通的。他们一直线上联系,明燃也是超用心的,全程跟进,最后定稿,裱框送给了爸爸mama。家人嘛,不用送很昂贵的礼物,主要是心意。明燃很满意这幅画。水墨质感带来了时间流逝的感觉,油画的笔触又加深了厚重感。色彩运用很大胆,对比鲜明,但又没有极强的工业风格商业色彩,仿佛是自己家孩子随手而作,充满了不经意的感觉,且不失精致感。mama高高兴兴挂在了楼梯口,出了电梯就能看见。一切结束之后,宁朝和明燃就回家了。明燃mama人很好,见宁朝喜欢小蛋糕,还装了四个给他们带着。宁朝拎两个,明燃拎两个,开开心心回家。可这边才到家,刚下车,甚至都没开门进屋,明燃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只拿出手机看了看,面色就不太好了。明燃往前走几步,避开些宁朝,这才接通电话。明燃还没说话,电话那边,直接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那声音大到,落他几步的宁朝都听得一清二楚。大段大段的话语扑面而来。宁朝听不清对面的女人说了些什么话,但是那种逼迫感却能感觉得到。他看过去,只看明燃的背影,便能看出他有些狼狈。明燃只是机械应承着,像是已经习惯了很多事情。宁朝就站在明燃身后。没有越过他走开,更没有抛下他一个人进屋。过了十几分钟,电话被猛地挂断。明燃却还愣在那里,半晌,回过头,局促一笑。该让明灼看看。让明灼看看这样的明燃,他就会知道谁才是被偏爱的那个。谁又是胡作非为强词夺理的那个。明燃不想站着了。往前走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小蛋糕丢在身边,抱着膝盖,就那么坐着。在宁朝面前,有什么需要故作坚强的呢。没有的,他巴不得宁朝哄哄他。宁朝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没说话,只是离他很近很近。他想明燃知道,他在这里。家也就在身后。宁朝不说话,明燃反倒开口:“宴会开始前,我mama过来,和你说什么了呢?”宁朝就将他俩之前聊的,简单和明燃说了说。无非是寒暄,还有明燃mama的感谢。明燃的神情柔软了几分。天气有些冷了,晚风是凉的。明燃也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摊开给宁朝看。明燃:“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和我爸爸离婚了。”“她走得太决绝,我从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哭,从房间里追着她跑。最后我摔倒在台阶上,就在台阶上,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没有回过头。”这事情对小孩子的打击足够大了。几乎成了明燃心理阴影般的存在。“从小到大做噩梦,就是这个场景。追着背影,但永远追不上。”这阴影,挫掉了明燃太多东西。他早熟,又沉稳,把自己封闭进壳子里。“后来过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