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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他知道安兮臣心情不佳,也嫌弃他自己那些胡编滥造的故事。这种时候开口说话,那就是撞枪口,纯粹是不想活了。安兮臣吸了好几口烟,他一向以这种方式纾解烦闷不甘。而他的烦闷不甘一向无边无际,吸起来就没个完。就算乔兮水有意纵容他,他自己这个躯壳也容不得他纵容安兮臣。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羸弱,闻着烟味就想咳嗽。他忍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开始猛烈咳嗽起来。安兮臣听见他咳嗽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把烟管收了,站起来赶到床边,挥了挥手,多少散去了一点烟雾,关怀道:“没事吧?”“没……”乔兮水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才勉强的沙哑道,“没事。”安兮臣看他眼睛都咳红了,心中愧疚,抿了抿嘴。“对不起。”他说。乔兮水又咳嗽了几声,感觉好些了,道:“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以后就把这玩意戒了……这不是好东西,你自己也清楚。”安兮臣低头不言。乔兮水“唔”了一声,先按下了可能会惹他不高兴的问题,开口询问道:“风枭君的那个云儿……到底是什么人啊?”安兮臣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想知道?”乔兮水又嘻嘻笑开了:“哎呀,反正也没事干嘛。你听我讲故事也听腻了,那不如就听你讲讲故事?”安兮臣最受不住他笑。他一笑,恨兮君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什么心里打好的草稿,要骂他要说他的话都会忘到九霄云外。安兮臣无奈,只好侧过了身,在床上盘腿而坐,敷衍道:“行。你想知道,我讲就是了。”乔兮水还不忘笑嘿嘿的拍马屁:“师兄真好!”安兮臣脸上有点烫。他忙咳嗽了两声掩盖过去,开始侃侃而谈。“这些我也是听来的。具体如何,只有风满楼自己知道。说不定他说的话里也有假,听一听就好了,切莫认真。”“嗯嗯!”乔兮水双眼发光,满脸写着洗耳恭听。安兮臣抿了抿嘴角,虽乔兮水平常也盯着他看,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坐着讲话,而乔兮水满脸虔诚地听他讲。也不知道哪不一样,他这次心跳的有点快。安兮臣强压下心绪,接着道:“听说,风满楼以前也是仙门正道,但是是个散修。他不属于任何门派,就到处乱走,天涯海角哪都去。碰上有人家里遭妖物侵扰,就帮帮人家,收点银两,日子清苦也挺快活。”“后来,他有一次同妖物搏斗时,不小心掉落了山崖。当时濒死,是那位云儿姑娘救了他。”“那位云儿姑娘,是位功夫了得的药修。” 第67章那妖物生有九尾,?风满楼当年不敌,?险些命都交了去。据他所说,他不止被那妖物伤了眼睛,全身法力都被那死东西打的满盘紊乱,眼睛已废,?其余五感也被打成了半废,?又从山崖上毫无防备的跌下来,自然样子不怎么好看。他掉在一片池塘边上,?又好死不死的逢上大雨天,浑身鲜血伤口被雨浸得又凉又烫。正逢秋日,雨下的可一点都不温柔。耳边是隔了一层窗纸似的狂风暴雨声。风满楼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忽然,?他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动静。他听东西有些费力。但也不算聋,还能听见些动静,于是侧耳听了一会儿,听出那是脚步声。那脚步声忽然顿了顿。风满楼估计来人是瞧见自己愣住了。毕竟自己早成了个血人,?估计场面比较惨烈。他的眼睛是彻底看不见了,?但声音还能朦朦胧胧听见些。风满楼听见那人不但没怕他这血人,?反倒还朝这边过来了。脚步平稳急促,?走过来后颇为随意的抬脚轻轻踢了踢他肩膀。来者正是云儿。这位云儿姑娘踢完他后,开口语惊四座:“死了没。”风满楼:“……”风满楼有点难以置信。看见一大滩血泊还能面色不惊的,?不是修仙的就是江湖的,?要么就是医者。可无论是江湖道义还是医者仁心,那都不该平平稳稳的踢踢人,还毫无感情的抛过来一句“死了没”!这是哪门子的江湖道义医者仁心!?风满楼感觉自己要不是动不了,?绝对能给她来一个鲤鱼打挺暴跳而起,然后打她一顿,好好教教她何谓江湖道义,何谓医者仁心!!风满楼是个脾气略微有点暴的人,闻言立刻就想跳起来骂句“你脑子有坑吧”。但他跳是跳不起来了,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正欲骂人,忽然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噗”的喷了出来。风满楼:“……”云儿姑娘看他还能喷血,于是二话不说,把他带了回去。风满楼一路上觉得被雨水冲刷的伤口有些发凉发麻,那些发烫的疼倒是一丝都寻味不着了。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那位姑娘的法术。这世上大多数人五行之中都只占一门,称之独行。而云儿姑娘是罕见的天生双行,精通土木双法术,既能伤人,又能救人。云儿姑娘的屋子在一个村庄里,经常卖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给村里人。她也不要钱,只要那些村民拿些柴米油盐酱醋茶来换。风满楼直接在她屋子里躺了三天,才醒过来。醒过来时,他眼前一片黑暗。但风满楼不在意,早在跌下山崖的时候,他就知道就算自己侥幸活了下来,也不可能再看清什么东西了。但不可思议的是,他身上的法力已经完全畅通,仿佛根本没被打得满盘紊乱过。但法力虽完全恢复,身体却没有——他发现自己下不了床。风满楼是个男人。男人,是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生物。云儿姑娘听见噗通一声,知道风满楼醒了,于是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去了卧房看看情况。结果风满楼正以一己之力下床失败,脸砸在地上,深情的亲吻着大地。“……”风满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