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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大帝语气微扬,众鬼官哄堂大笑。“老江,你怕是轮回轮糊涂了吧?阎罗是想当就能当的嘛?大帝会随便点名任命?”说话的这人站在我身旁不远处,一身藏青色官袍,竖着长马尾,看起来像个桀骜不羁的纨绔子弟。我眯着眼仔细琢磨了一会他的脸,恍然大悟。这家伙是我隔壁第一殿的秦广王。“当年你偷改生死簿,大帝既往不咎,你不感恩戴德,还磨磨唧唧,看得我好着急啊。”他摇摇头。“我能问你们个事吗?”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但说无妨。”大帝挥手表示允许。“我到底为啥要作死偷改生死簿?”话音刚落,殿上鸦雀无声。我在众目睽睽中抓了抓后脑勺,感到万分抱歉:“呃……其实我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哦?你想起来了哪些?”大帝随口问。我老老实实交代了一遍,随便把照真实之镜的事也说了出去。“原来如此。”大帝了然,“想必是因为宋廉没给你吃往生丹。”我知道往生丹,那是可以让喝掉孟婆汤的人恢复所有记忆的药。在阴间只有位高权重者才有资格拥有。然而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个名字吸引去了。宋廉?头又一阵疼痛,有关这个人的回忆猛地涌入脑海,杀得我措手不及。为官家办事,大多身不由己。数千年前阴间还未改革,不像现在这么自由和谐。我本第二殿阎罗,每天端坐于殿上,处理纷纷扰扰的阴间事。结算人生前的罪孽,以评判亡者的功过。说来简单,实践不易。我需要依照阴律,公平公开公正地对来者降下罪罚。隔壁第一殿的老秦说:是非看多了,会变成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死者跌宕起伏的一生。就像看一场戏,你再为它喜怒哀乐,终究不是自己走过的人生。我对他的观点持否定态度,老秦评价我不适合做阎罗,当个打杂的更轻松。每天无忧无虑,守着存折过日子就好。当时我没放在心上,直到遇见了那个人。第二殿主司罪罚,凡在阳间伤人肢体、jian盗杀生者,推入此狱,听候审判。那人被推上殿前时,蓬头垢面,一身行头又破又旧,像个乞丐。他跪在我前面纹丝不动,一言不发。通常这种时候殿上鬼的反应有两种:惊慌失措地讨饶,巧舌如簧地辩驳。是真是假,判官一眼可辨。甚至无需我多费口舌,只用等他呈上真相的奏折,静观之,给予赏罚。但这个人偏不走寻常路,什么也不做。我看了看他的人生经历,很悲惨。老实说来这里的人都很悲惨,但他是我见过最悲惨的一个。□□之子,从小被人过街喊打,吃不饱穿不暖。不过他勤奋好学,刻苦努力,靠躲在私塾外偷听,练就一手秀丽的好字。可天公不作美,他那年老色衰的娘逐渐失去价值,被赶出青楼,母子俩只能靠乞讨为生。街上的恶霸对他娘起了色心,当着他的面□□了他娘,并殴打侮辱两人。他被彻底激怒,趁他们快活时,将柴刀捅进了恶霸的心窝。尸体被人发现,杀人偿命。娘为给儿子求情被贪赃枉法的官大人乱棍打死,他也无法为自己解释一句,直接成为刀下亡魂。在我看来,他是正当防卫。但杀人属实,按阴律应罚下第八层冰山地狱,后转第九层油锅地狱施以重型。我心说小伙子好歹算个栋梁之才,如果肯为自己声讨几句,我从轻发落也并非不可。但无论我如何刺激他,让他说话,他都像失了魂一样跪在殿上沉默不语。我有点生气,这人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亲自走到他跟前,想让他看清楚本大爷是谁。却闻到他身上传来灵力的醉人香味,迷得我几近失神。世间万物皆有灵力,灵力因人而异。元神越强大、信念越稳固之人的灵力能散发出醉生梦死的香味,引诱他人分而食之。有能力夺得的人,功力会大增。不过这种人少之又少,因为能自带灵力香味的人,都会成为德高望重的神仙。谁敢得罪未来的神仙?我紧盯着面前毫无自知的臭小子,清了清嗓子,偷偷让手下把他带回自家藏起来。不管是照顾未来的同僚也好,还是养着做食材也好,于公于私,我都没理由坐视不管。这个人就是宋廉,也是后来的宋判官,我现在的大领导。宋廉也确实才华横溢,只不过给他提供了稍微良好的环境,他立马沉浸于书海中不可自拔。我想他有朝一日必成大器,关在地底着实可惜。把他藏于府中也非长久之计,琢磨着让他重新转世为人,洗清前世罪孽,这样有助早日成仙。正好我这殿的当职判官告老还乡,我趁此间隙,擅自偷改了生死簿,企图让宋廉早日投胎。没料到这事被传到大帝耳中,老秦在殿上嘲笑我私藏童养媳,被情情爱爱迷晕了眼,竟然违反阴律对生死簿做手脚。我跟他大吵一架,闹得大帝没法午休。大帝一气之下直接罚我需历受六世轮回之苦,才可官复原职。作者有话要说:诸位嗅到完结的味道了吗?第9章第九章总算回想起前因后果,我心里郁闷。首先,我想到之前受伤后麻花辫给我吃的哈根达斯,细思恐极。其次,我于麻花辫也算半个恩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先把我弄去种田不说,还让我每天给他打杂!我越想越气,于是抬头对大帝道:“复职以后我是不是能随意差遣宋廉?”大帝等好会才见我回复,又睡眼朦胧了:“那是自然。”他打了个呵欠,“好了,解散解散,我要回去睡觉。”说完也不给我们反应时间,呵欠连连隐入黑暗,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大帝嘛,总很随性。主角都迫不及待回去补眠,我也急切想回家跟麻花辫摊牌。我要告诉他,我现在是他的上司,以后他才需要给我端茶倒水,最好还捶捶背捏捏肩,不然难解心头郁闷。“瞧你那副没追求的模样。”老秦一脸孺子不可教也,“就你这样,玩不过宋廉的。”他对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怎么也在这里?”此刻我正在云车上,牛头在外边负责做司机,老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进来凑热闹。“这是公家车,我怎么不能坐?”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吧,他说的没错。“刚才你的话什么意思?”老秦翻了个白眼:“动脑子想想啊,你历经六世之久,地府如今早已大变样。宋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