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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人,一定是被人捧在手心里,托在心尖上,什么苦头都不用吃,只要快快乐乐地活着,享受生活就行了。可是你那种刻意疏远的温柔,那种永远拒绝帮助的独立,就让人觉得你一定是独自走过很长很远的路,就好像在怀疑你遇见的每一个活人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一个幻影。”听着白昙说这些话,叶钦却奇怪地没有一丝委屈,反倒反思起自己来,他真的浑身都泛着这么大的苦味儿吗?他甚至轻轻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难受了。”白昙能看出来,叶钦是什么也不会跟他说的,但是也还是不死心:“叶老师,你何必拒人于千里呢?如果你已经不爱童总了,为什么不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呢?”“我们一定要在这个时间,谈论这个问题吗?”叶钦的声音依然轻轻的,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说到这一步,白昙也不得不收住。等到快到叶钦住的小区,白昙才再开口:“叶老师,他还跟着呢,要不要我送你进去?”刚说完他就懊恼地自己回答了:“我还问什么呢?明知道你从来不肯让我送。”“小白,你很好。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辜负别人。”看着白昙一脸的孩子气,叶钦宽容地笑了笑,“回去开慢点。”看着叶钦离开的背影,白昙几乎是狠狠地看了一眼跟着叶钦缓缓开进小区的银灰慕尚,没头没尾地自言自语道:“他凭什么!”叶钦知道童峻跟上来了,他也知道童峻把所有的车都挂在了他名下,所以能以户主的身份自由进出这个小区,他甚至确定童峻在这个小区里买了房子,只是不知道买在了哪里。倒不是他把握了什么证据,只是他知道童峻就是这种人,表面上越安静平稳,水面之下的湍流就越是汹涌。叶钦在前面走着,慕尚在后面跟着,一人一车,全都不动声色,却又各怀心思。到了叶钦家楼下,童峻从车上下来了,看见单元门一开,就紧追了两步,把叶钦从地上横抱了起来。叶钦没想到他动作这么突然,一时间有些发懵:“欸!童峻,你干什么?”“我不放心。”童峻声音紧巴巴的,一听就很紧张。叶钦疲倦地别开脸:“不需要,放我下来。”童峻却不听,用胳膊肘按了电梯:“我不说你不想听的那些话,我不说话,但是我不走。”这一晚上过得太不好,叶钦没有力气跟他争,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闹够啊?你不累吗?”童峻果然说到做到,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只是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到了家门口,童峻才低头跟叶钦说:“你开下门。”叶钦眼睛睁不开,手都懒得抬:“你不是自己开过?”“你没换过密码?”童峻的声音里有着颤抖的惊喜。叶钦不无讽刺地一笑:“这世界上还有你童峻打不开的门?”沉默了一会儿,童峻略带窘迫地说:“我没有手。”不想做这些没意义的纠结,叶钦一抬手,把门把手压开了。童峻踩掉自己的鞋子,直接光着脚把叶钦抱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外套脱了,才护着他靠在床头:“还有没有不舒服了?”叶钦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像是要从他的眼底穿下去。童峻也不怕他看,直等着他的目光垂下去才轻声说:“你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叶钦靠在床头上,看着童峻齐齐整整地穿着一身大衣出了卧室,不由地屈起腿,用手搭住了小腹。即使自己过得不好,他也希望肚子里的小东西能健健康康的。童峻动作很麻利,不大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细面回来了,有青菜有鸡蛋,表面上还撒了一点白芝麻和碎葱花。他也脱了大衣和西装外套,只穿着马甲和衬衫,大概是着急,额角上还出了一层薄汗。他在床边上坐下,把碗朝着叶钦捧了捧:“吃一点儿,好不好?”叶钦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自然不能只顾着和童峻撇清关系,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准备接碗。那碗在叶钦手里打了两个摆子,童峻一伸手替他捧住了:“烫,我给你端着。”犹豫了一下,童峻试探着开口:“要不我……”“不用。”叶钦自己用筷子卷了一缕面条,小口吃了。面条的火候煮得刚刚好,软滑又劲道,只用生抽和香油简单调过味,夹着鸡蛋和青菜的淡淡清香,倒是让叶钦有了些食欲。看着叶钦慢吞吞地吃着,童峻轻轻地开口了:“今天韩山的事,我刚刚问清楚了。那个女明星出道就是韩山带出来的,一路的顺风顺水也都是韩山给的,其实从前的关系也不见得就有多干净。只是她现在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飞了。所以事情不完全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也不是第一次看错人。”叶钦吃着,眼泪就掉进了碗里,他不想当着童峻哭,就好像他多在意这种事一样。可是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忍不住。像是在靠近一个警惕的小动物,童峻极小心地把叶钦往怀里拢,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后背:“我的错我的错,不难受了。”可叶钦还是被惊动了,利落地把碗和筷子朝他一推:“我不吃了,你走吧。”童峻看他也吃了一些了,没说话,拿着碗起身出了卧室。一阵哗啦啦的洗碗声之后,外头没动静了。叶钦知道他没走,但是也懒得管他,直接当成没他这个人一样,蜷着身子在床上躺下了。他没什么力气脱衣服,好在没上着妆,只是头上的发胶yingying的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刚随便揉了两下头发,就迷迷糊糊地就昏睡了过去。童峻手撑着额头,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给苏秘书发短信:查一下何玉谦公司三年内的运营情况,明早之前发我邮箱。大约过了一刻钟,童峻才洗了一条热毛巾,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叶钦已经睡熟了,不大舒服一样,蜷成了一个婴儿。借着窗外细微的月光,童峻半跪在地上,慢慢给叶钦擦着头发上的发胶,一点一点捂化了,再用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