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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车失灵那次其实陆总就让我把她们娘俩送到国外去,我没听,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早送出去,哪有今天的事。”楚然抬起头:“刹车失灵?”“陆总没跟你说?”他直觉不对,抿着唇摇了摇头,“没有。”“就在回临江之前,我开陆总的车撞了防护栏。当时郑曼也在车上,检修结果是刹车遭到人为破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虽然事故不算大,但是陆总坚决让我把郑曼送走。”楚然一怔:“所以你才走?”“我当时本来想送完她就马上回来,谁知道——”“不是因为放火?”楚然等不及打断。裘久骁被他问愣了:“什么火,你是说你租的那间房子那次失火?你以为是我放的?”“难道不是?”裘久骁神情登时严肃,一言不发地观察他许久,两道眉毛蹙得极紧。“你怀疑陆总,觉得是他指使我放的火。”他没用疑问句。楚然忽然无法直视他的目光,走廊昏黄的灯光中慢慢将眼移开。“他说失火那天送你去完机场才来找我,但我问过你,你说你是凌晨才走的。如果火不是你放的,他为什么要撒谎?”被他这么郑重其事地一问,裘久骁当下也有些语塞,但脸上表情明显就是不解加冤枉。半晌后他忽然想明白了,低骂一声cao:“那是因为那天傍晚下大雨了!”那天刚到机场就大雨滂沱,两小时后堪堪停止,原定下午的飞机延误到凌晨才起飞。这么简单的道理,有人竟然就因为心中的猜忌和偏见,丝毫不加以验证就单方面定了陆行舟的罪。楚然有一瞬恍惚。裘久骁望着他,目光中夹杂着nongnong的不解:“你就这么不信陆总?”“我……”楚然嘴唇动了动,“我问过他几次,问他到底是谁纵的火,他不肯说。”“根本就他妈没人纵火!”裘久骁没压抑住,脏话不经考虑直接出口,“失火的真正原因是厨房燃气使用不当。陆总怕老魏内疚,所以才瞒着没说。”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有这种可能——真相与你心中所想完全相反。楚然身体僵硬,手指微微发颤。随后就是久久的沉默。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说话,两人站在廊下,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家属,家属呢?”手术室似乎有大夫在喊。楚然这才一个激灵,转身就向里面走。谁知刚走两步裘久骁就追上他,咬着牙,在他耳边泄愤般道:“谁怀疑他你都不应该怀疑他。”大家看到关站通知了吧?我想了想,15号以前正文加番外够呛能完结。这篇文已经超出预期的长了,但是因为中期波折多,我不想草草收尾,起码不能一点温暖和扶持都不写就完结,那样心里很放不下。目前想法是关站以后转去微博@笼中月moon连载,你们觉得呢?进入论坛模式3497/1928/75大夫喊人只是有手续需要签字。“谁是他家属?”要签的单子薄薄一张纸,份量却相当重。裘久骁夺过来递给楚然:“他是。”楚然被动地捏住纸张一角,整张纸塌下去,但却没从手中滑落。大夫挑眉:“你真是?想好啊,签这个字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裘久骁抢着答:“他父母大哥都不在了,没有其他亲属。”“三十多了还没成家?”楚然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你们不肯签,就去找个肯签的来。”这种情况大夫见得不算少,摇头拿回那张纸,“沾点亲的都算,叔叔、舅舅、爷爷、奶奶,总还有人愿意管他吧?”刚转过身,纸又被人抽了回去。“有。”楚然唇间轻轻吐出这么一个字。大夫没听清:“什么?”楚然垂眸看着纸上冷冰冰的铅印体,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有人愿意管他。”他不是孤家寡人。裘久骁在旁边眼圈一红,难受地撇开了头。头部受伤加全麻的双重影响下,陆行舟恐怕得半夜才能醒。人从手术室推出来,一双手冷得像冰,再好的高级病房也躺不出一丝暖意。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单人房间里,玻璃窗没有安窗帘,很快窗面就凝了一层细细的白雾,对面楼顶“救死扶伤”四个大字隐去救与扶,只剩下死与伤。楚然觉得刺眼,收回目光看向病床上熟悉的面容。才几个小时而已,太阳升起又落下走过半个圆,青色的胡渣就争先恐后冒了头,五官里隐约透出nongnong的倦怠。“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裘久骁从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个面包,“垫一点儿吧。”楚然起身想接,刚一站起来小腹就蓦地一疼,急忙捂着肚子撑住旁边的一排柜子。“哪不舒服?”裘久骁一个箭步扶住他,慢慢让他坐下,“赶紧别乱动,我给你喊医生去。”“不用了,”楚然嘴唇微微发白,缓慢地调节着呼吸节奏,“今天跑得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还逞能。”久骁竖起眉,“你现在比谁都金贵,万一出了什么事陆总醒了还不得跟我玩儿命?这儿有我呢,你回去休息,让老魏给你弄点热乎的东西吃,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这一天惊心动魄,身上热汗冷汗出了好几身,毛衣底下的棉衫一直湿濡濡地贴在身上,的确很不舒服。但万一自己一走陆行舟就醒了怎么办?“还琢磨呢?”久骁看不过去,“你就是琢磨得太多,坏事好事全憋在心里,憋得都烂了还不肯吐出来。”楚然抿紧唇:“好吧,我回去一趟,他醒了第一时间打给我。”重音落在第一时间四个字上。“放心,”久骁拍拍他的肩,“他一睁眼我就打给你,你踏实在家眯一会儿。”楚然站起身。顶灯柔和,陆行舟的头跟颈陷在蓬松的枕头里,被子遮住做过手术的腿,看起来完全是熟睡状态。视线的余光扫过纯白枕头上的那片黑色,离去的动作忽然顿住。他慢慢转回头,目光聚焦在陆行舟头顶。“怎么了?”裘久骁跟着回头,“看见什么了。”楚然看了看陆行舟,又看向裘久骁。房间里静到针管点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把双手揣进外套口袋,隔着薄薄的布料揪紧棉絮,低头稳住声音:“他有点少白头。”口气像不认识陆行舟似的。“我以为什么呢,白头发啊。”裘久骁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人家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白头发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