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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扯起嘴角问道:“谢修,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出去。”李粲然道。彭笑雪脸色一冷,“你说什么?”“我让你出去。”他面瘫着脸,又重复了一遍。彭笑雪嘴角一撇,冷哼一声,将怀中的一盒灵元丹摔到他面前,“这些算是你教我御剑的报酬,以后别想用这事勒索我!”她说完就气呼呼的关门离开了。小统说道:“宿主,你刚才的语气好冷啊……”“我没心情陪她聊天。”不过是觉得呆在自己的宗门没趣,来他这儿找认同感了,他可没心思伺候这位大小姐。李粲然从储物袋中找到了那枚尘封已久的金羽令。如果这真是一座移动的藏书阁,那么他心中的问题应该能在这儿找到答案。……俞子真到底要周容的心头血为了什么。第98章那张残破的书页上除了画了金羽令外,还描摹了一个复杂的阵法图式。李粲然在当中看到了几个认识的字形与符号,心中了然,“这想必就是开启金羽令的图阵了。”说干就干,他很快用九霄笔在一张水纹纸上铭刻了书页上的这个阵法,然后将金羽令放入中央,元气顺着阵法的枝干向中间靠拢。金羽令被成功激活,光彩夺目,照亮了整间屋子。李粲然试探着将手指靠近,刚一接触到阵法,就感觉自己的心神被吸入其中。等他睁开眼,发现里面的布局和屠神峰的藏书阁如出一辙。这果然是一座移动的藏书阁!更令他感到惊喜的是,他与金羽令有了心灵链接,也就是说,只要他心念一动,想要的相关书籍就能出现在眼前。小统碍于身份原因,能查阅的资料很局限,这座移动的藏书阁比它强多了,简直就像bug一样的存在。他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李粲然很痛心,这都错失了多少资源啊。什么叫知识改变命运?这才叫真正的知识改变命运。稳定了下激动的情绪,他从金羽令的内在空间中退了出来,看向从中带出的一本书册,一卷竹简。书册讲述了一种丹药的制成,而竹简则介绍了一种传闻中的邪咒。这两样东西都需要人的心头血。小统说道:“众所周知,魔气比阴气更容易侵蚀一个人的神智,当体内的魔气达到顶峰,难以再压制回丹田时,就需要修士需要借助外力。”“一共有三种办法。一种是将魔气引渡到体外,再封印到某一器皿当中,但魔气霸道,只有神器才能引渡;第二种办法是服用丹药,一般来说丹药都有药效长短,只能暂时压制;第三种方法就是通过人体引渡,也是最残忍的办法,需要与人双修,这样一来另外一人就会抵御不住魔气,从而被侵蚀身亡。”李粲然分别翻开书册和竹简看了看。书册中描述了一种丹药的制成之法,心头血的主人体质越好,越能有效压制魔气。但有一点,这种丹药炼成的成功率太低,更多的只是一种提出的理论。至于竹简所记载的邪咒,与修炼无关。这种邪咒是用来嫁接生命的。李粲然的手指毫无节奏地点了点桌面,眼神思索。俞子真心中想的是哪一种?*随着白阳州宗比如火如荼地展开,岑柳的目的也变得昭然若揭起来。台中,一名辟谷期二层的人不敌失败。李粲然从比试台上顺着台阶往下走,直洞洞的日光晒得他头昏脑涨。这是他击败的第五个辟谷期三层以下的对手。耳边传来一片不加掩饰的嘘声,众人愤愤不平的目光几乎将他的背影洞穿。有好几个平日碰到面还能聊上一两句的人此刻也变得颇为不忿。就连董桉都用一种不服气的眼神打量着他。“你想说什么?”李粲然眉眼微抬,问道。董桉拦在了他的跟前,憋了好久,终于憋出了一句话,“谢哥,这样胜之不武。”胜之不武?“你就是这么看我的?”“现在所有魔神宗的弟子都这样看你,说你与岑柳师姐私下认识,暗中勾结。”李粲然说:“是么。”董桉还想说什么,却见身前的人绕开他走了。李粲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高高站着的一个女人。岑柳打的什么主意他总算知道了,通过给他安排修为水平低的对手,激起别的弟子不满的情绪,再孤立他。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董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质问几句,又觉得按他的脾气不可能会搭理自己,不禁心情愤慨,踢了一下台阶,准备接下来的比试。等董桉击败对手从台上下来时,内心稍微平静了些,但还是想不通谢修为何要做这不公平的事。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打抱不平没用,还是得靠他灵姐出马,便兜兜转转来到了孔灵的院子。孔灵正在练习剑术,见到他来,放下了手中的太初剑,出声问道:“什么事?”她的声音清冷,还带着练剑时的凌厉。董桉面对她,心里不自觉就畏缩了一下,喊了一声,“灵,灵姐。”他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有点抖,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不知为什么,他每次面对孔灵都有种莫名的害怕。董桉咳嗽了下后挺直腰杆,问道:“灵姐,你难道就不生气吗?”“我生什么气?”孔灵从侍者的手中端过一杯茶,放在了石桌上,坐了下来,“你把话说清楚点。”董桉也跟着坐下,想起来意,伸手想接过茶喝一口,压压内心的不忿。孔灵说:“这是我的茶。”董桉撇嘴,将手缩了回去,看到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侍女,胆子稍微大了点,小声吐槽了句,“出来宗比还带什么侍女……”孔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带了两个,你有意见吗?”董桉:“我哪敢啊,您带十个都没问题。”“有事说事。”董桉回到了正题,理清思路,张口道:“我觉得谢修这事做得不对,一点都不公平,灵姐,你来评评理。”孔灵抬眉,“他哪儿不对?”董桉说:“他肯定是和六脉的岑柳串通好了,每次的对手都是些修为极低之人,这些你都看不到吗?长老是不看弟子间比试的,岑柳和他这样做是公然作弊,视规则于无物。不是我说,谢哥这次做得太不像他了。”“还有呢?”孔灵喝了口茶,接着寻问。董桉听她这口气,就知道她没听进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他这么做没问题是吧。”“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