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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说:“我尽量快点。”“嗯。”嵇明雨走到在待客沙发上坐着,无所事事他便开始盯着傅时安工作。傅时安认真的时候有种别样的魅力,以前上课的时候嵇明雨就知道,一个班三四十个人,三分之一看黑板,三分之一看手机,剩下的大多都是盯着傅时安看。百叶窗没拉上,嵇明雨可以看到办公室外的景象,果不其然,不少人都频频朝着这里探过视线。嵇明雨坐着玩了一会儿手机,听傅时安轻咳了好几次。他没心思再刷微博,问傅时安拿杯子出去给他倒了杯热水,回来的时候顺手给百叶窗拉上。“怎么一直咳嗽,是不是感冒了。”嵇明雨将杯子递给傅时安。“没有,只是嗓子有些干。”傅时安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嵇明雨视线一直凝着他,看到他脸也有些红,遂伸手捂住他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是否正常。这毕竟是在公司,这么亲密的举动令傅时安下意识地去看窗户。“我关了,没事,没人看见。”额头温热却也没有很烫,嵇明雨放了心,垂眸瞧见傅时安唇上沾着水润,殷红如樱桃,他坏心思的伸出拇指抹了去,撩拨完就又回到沙发坐下。“快忙吧,忙完带你去个地方。”傅时安楞着眼珠随着嵇明雨移动:“什么地方?”嵇明雨笑:“保密。”或许是有个秘密引诱,傅时安加快了速度,一个小时以后终于汇总数据检查无误。嵇明雨递上他的外套,两个人一块往外走,刚走出财务部徐琳跟了出来。“安总,等会儿,等会儿,把这个带上。”是一个红色的礼包盒子,傅时安迟疑地接过:“这是什么?”“琵琶和一些鸭梨。”徐琳说:“这不看你又开始咳嗽了,回去喊你媳妇给你煮点润润嗓子。”这一声你媳妇让傅时安僵住,“咳咳咳...”嵇明雨在一旁挑着眉梢,意味不明地看着耳尖泛红的傅时安。“拿着拿着,我先去忙了。”徐琳说完就走了。傅时安拎着梨故作镇定地道谢,然后继续往外走去。嵇明雨跟在后面,忽然想起上次见到徐琳的时候也挺她提到一次‘媳妇儿’不过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也没深究。嵇明雨觑着傅时安,“媳妇?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媳妇儿?”傅时安:“你听错了。”“你当我傻是吧。”嵇明雨眯着眼睛,压低声音:“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我男朋友背着我有媳妇,这可不行。”嵇明雨说完发现身后没有跟来傅时安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傅时安落后两步看着他。“怎么不走了?”“没有。”傅时安的视线专注热烈,然后长腿一跨走到嵇明雨面前,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说:“没有媳妇,只有男朋友。”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夕阳都从半空中隐没在云层之下,两个人穿越小半个城市,傅时安这才发现他第一次交的男朋友,第一次喊出口的男朋友,神神秘秘地要带他去的一个地方,是个家具城。“来这里做什么?”傅时安解开安全带。“等会你就知道了。”嵇明雨还在卖关子。傅时安只好跟着他下车,然后两人一块走近家具城直奔某品牌的体验店而去。事先联系好的销售小姐在嵇明雨报完姓名之后领着他们直接去了店内最右边放着的大床边。“你要买床?”傅时安看着嵇明雨坐在那张亮橙色的双人床上感受柔软度。“是啊。”嵇明雨捏了捏床垫,说:“你不觉得现在那张床有点小?”一个人睡还好,两个人睡的确是有点小,但傅时安很满意,这样他俩就可以靠得很近,显然嵇明雨不这么想。销售人员正在热情解说这场床采用的工艺,以及床垫的各种材料,嵇明雨听得头直点但傅时安看着他低头捏来捏去就知道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基本没在听,只是自己在瞎琢磨。傅时安对家具并不了解,但对数字格外敏感,销售人员大概是新手,好几处数值前后说的不同,傅时安抬眼提醒了两下,他本意只是提示,但因为他面无表情显得冷峻,反而有了那么些挑错的意味。销售小姐说话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红。一直在坐来坐去,躺来躺去嵇明雨终于是感受够了,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时安,轻笑一声,拉着傅时安一块坐下,让销售小姐先离开了。“是不是挺软的?”嵇明雨问,又指了指床头后面自带的简易收纳柜,“这里可以放书,睡前拿放都很方便。”“嗯,怎么突然要买大床,”因为是晚饭时间,店里没什么人,这一块也就只有他们俩,傅时安犹豫了一下斟酌着问:“和我睡的不舒服吗?”嵇明雨闻言侧眸去看傅时安,心里知道他是字面意思一点颜色也不带,这话也是真的担心他独睡惯了适应不了两个人在一张床上,所以他笑了一声,低声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没有,以后要更舒服的话还是大一点好。”不然滚着滚着就掉下床了。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傅时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说话,耳根也泛起了绯色。“你觉得怎么样?”嵇明雨问。“挺好,你喜欢就好。”这床舒适度的确不错,但是这颜色有些太跳脱了,摆在家里的确是有些突兀。“那就这个。”嵇明雨大手一挥,买单订货。这张床比傅时安想象中要贵得多,傅时安付钱的时候被嵇明雨拦下了,自己扫码付了款,“我要买的干嘛要你付钱。”傅时安没说什么,默默收回了卡。两人从床具区往外走,嵇明雨目光扫过各种展示衣柜,“我觉得衣柜也有点小,我俩秋冬的衣服都摆不下,书桌是不是也要换一个,桌上简约书架都没有,我的书大部分都没拿过来...”“等下,”傅时安看着他:“你是打算替房东翻新装修么?”嵇明雨停下脚步,看着他笑了出来,“也不是不行。”傅时安:“钱多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