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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取了名字。“这只叫大白,这只叫二白。”我冲她竖大拇指:“好名字。”撸完猫,我将还依依不舍的雁晚秋送回家里。雁空山正在做饭,非常简单的一荤一素两道菜加一碗汤,雁晚秋另外还有单独的一道香煎银鳕鱼。客厅的电视开着,正播放着晚间新闻。主播用着标准又板正的腔调介绍着外交部的新发言人——焦怅月。她今年才三十七岁,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发言人。“好厉害啊…”我失神地盯着画面中的成熟女性。对方一头波浪长发,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穿着深色职业套裙的形象散发着难言的魅力,举手投足都透出优雅自信。“那是阿山喜欢的人。”我错愕回头,雁晚秋坐在沙发上,正低头玩她的魔方,这次这只是五阶的。她好像只是随口一说,没头没尾,我又看回屏幕,想起之前雁晚秋说过的关于雁空山的理想型——年长、性感、长发。全中。这是雁空山喜欢的类型。和我截然相反。更要命的是,就算我能做到成熟性感还留长发这三点,也不一定能和对方一样优秀。三十七岁的发言人,这是逆天的存在了。我都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为一名外交官…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摸了摸胸口,嘴里有些苦。“吃饭了。”雁空山擦着手走向雁晚秋,不小心瞥到电视上的画面,表情明显怔愣了几秒。我注意到他头顶心情值瞬间就跌了,虽然没有任何颜色,但看起来并不乐意见到对方的样子。等等,我本来以为雁晚秋口中的“喜欢”是对理想型的那类“喜欢”,可看雁空山如今表现,他和焦怅月难道还认识?三年前雁空山是初出茅庐的小狼狗,焦怅月是大有可为的外交新贵,男俊女靓,互相看对眼摩擦出火花也不是没可能。“阿山,小猫好可爱哦。”雁晚秋张开双臂任雁空山将她抱起来,“吃好饭我能再去看看吗?”“明天还可以去看的,晚上就别打扰小猫睡觉了。”雁空山抱着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电视上的女性消失了,我心里的疑惑却愈演愈烈。“那我先回去了!”告别雁空山两人,出了门我迫不及待掏出手机查询了焦怅月的名字。网上罗列着她加入外交部以来清晰的履历情况,三年前…手指滑动着,三年前…有了!“佛德角参赞…”我喃喃着,一边看手机一边走路,差点撞到路边电线杆。扶着近在咫尺的电线杆,我停下来,有些难以回神。我以为雁空山不再信爱情,是因为jiejie雁新雨十年恋爱长跑最终惨淡收场的关系,可如果是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惨痛的失败呢?有个人伤害了他,让他无法再交付真心,无法再爱别人…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人果然是贪心的,以前我觉得黄色也很好,觉得就算得不到也没关系。但现在我不想要黄色了,我开始想要粉色。】网友A:是又出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梗吗?救救时代的弃儿吧,谁给我翻译一下?网友B:等翻译1网友C:等翻译2看了眼底下的评论,我丢开手机。你们怎么可能懂呢?这世界没有人能懂。一夜辗转,第二天精神不济,在去书店的路上,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竟然靠着车门就睡着了。到了地方,雁空山轻轻将我晃醒,要我下车——他一般都是先送我到门口再去停车的。我惺忪着开了车门,正要跳下车,雁空山在后面叫住我。“对了,今天会来一名新店员。”我动作一顿,茫然地看向他。他十分磊落地与我对视,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其实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放在一个不喜欢他的人身上,这件事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哦,好…”我低着头,转身跃下了车。新来的店员四十多岁,年纪意外的有点大,名叫萧天,看着挺开朗,总是笑呵呵的。我本来要叫他叔,他硬让我叫哥,介绍说不是本地人,是看岛上氛围好压力小,这才跑来打工。我自觉当起了带新人的前辈,与他讲解书籍的摆放以及库存的清点问题。“嗐,这些都简单,我一天就能上手。”萧天有些不以为意。那你就很厉害啊,等把你领进门,我也好卷铺盖走人了。我笑笑道:“看着简单,其实还是很需要花功夫记的。”店门突然被人粗暴推开,来人动作又急又重,不像一般客人慢悠悠的,带着点气势汹汹。我下意识看过去,与一张带着煞气的年轻面容对上。对方身份有些出乎我意料。我不明白这些个老同学怎么就都来岛上了,来就来吧,还扎堆往书店跑。怎么,是高三读的书不够多吗?陈安娜看到我,冷笑着跑来,顶着一头怒红,也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劈头盖脸就骂。“余棉,你要不要脸?”一时,萧天看向我,周围的几个客人也不约而同看向我。“能不能求你以后别缠着付惟?”她咄咄逼人,气势十足,“毕业了你还阴魂不散!你怎么这么恶心?喜欢男人就算了,还对自己好朋友下手!我警告你,他是直的,只喜欢女人,你离他远点!”她高中暗恋付惟三年,一直没表白,后来我和付惟传出那样的事,她简直恨死了我。这不是她的第一次警告,每次都搞得我是狐媚勾人的男小三一样。到底谁阴魂不散?谁缠着谁啊?虽然有些事我以前就说过,但不妨碍我再复述一遍。“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只喜欢女人?”我问她,语气真挚。话音落下,玻璃门再次被人大力推开,付惟急急跑了进来,喘着粗气一把拽住了陈安娜的胳膊。“你不要胡闹!”他呵斥道,“我都说了我和你的事同余棉没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追到这里来?”这是什么狗血青春痛爱情节?我看了眼门外,想看还有没有人。“你就是因为他才拒绝我的,我不管,都是他!都是他的错!”陈安娜霎时语气软下来,眼圈都红了,活像刚刚受了多大的委屈。付惟黑着脸,心情糟糕透顶,而当他的视线与我对上时,眼里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余棉…”他叫我的名字,心情值粉了又蓝。我:“…”饶了我吧。人类实在是复杂多变的生物,要完全看透,光靠通感症还远远不够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