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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的腰,说道:“安全第一,我会抱紧你的。”这种亲密的姿势让许以脑袋发懵,但站在边缘的那种恐惧让他也无法分散心力想太多,紧紧地回抱住了贺冉。许以还没来得及再多想,贺冉就直接抱着他一同从几十米高的台子上跳了下去。脚下一空,失重下坠的感觉瞬间袭来,心慌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他不由自主紧紧地抱着贺冉。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在回荡,还有自己鼓擂一样的心跳声。坠落感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地面上的,双脚终于挨到地面,许以甚至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他双腿发软,完全站不住。贺冉没有放开他,把他扶到一旁坐着:“还好吗?”许以嘴上几乎没有血色,对贺冉的话完全做不出回应。贺冉把一瓶拧开盖的矿泉水递给他:“你可太没用了,先喝口水缓缓吧。”许以微微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贺冉的评价,但喉咙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就着贺冉的手喝了几口水,才勉强回过神来。“你脸色太差了,”贺冉拧上矿泉水瓶的盖子,然后把矿泉水瓶在许以脸上滚了两圈,微凉的温度稍微缓解了许以的紧张情绪,“身体不行就是不行,逞什么强。”他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许以身前,示意他趴到自己后背上。许以看着贺冉,没反应过来这动作什么意思。贺冉屈膝等着半天也没等到许以趴上来,于是有些不耐地扭过脑袋:“赶紧上来啊!我快饿死了。”许以犹豫了一瞬,还是往前扑了一下,趴到了贺冉后背上。贺冉把住他的两条腿,颠了两下,身姿矫健地背着他去餐馆休息。许以心里涌了一股暖流,身体所有重量几乎全压在贺冉身上,他胸口贴在贺冉宽厚的背上,没来由的安心。私心作祟,他把头轻轻靠在贺冉头上。【作者有话说:许以:再蹦几次我都可以!!!贺冉:好好好都依你。】第五章没有如果很快就到了餐馆,贺冉把许以放了下来,活动活动了肩膀:“啧,真重。”难得有点浪漫感动的氛围被贺冉一句话击碎,许以没好气地顶回去一句:“可真是辛苦您了。”贺冉笑了笑,走到餐厅座位上:“服务员,这边点菜。”许以点了几道菜,贺冉一看,笑了:“哟,全是我爱吃的?”“是吗,没注意。”许以掩饰道,“我也挺爱吃的。”贺冉听着许以报出“孜然羊rou”这道菜菜名,皱皱眉头:“我怎么记得你不爱吃洋葱。”“哟,还能记得这个?”许以有些意外,“还行,洋葱归你,羊rou归我。”“算盘打得真响。”贺冉嗤笑一声,“我记得的事儿可多了,你小时候坐摩天轮哇哇大哭,家里人还以为你怎么了,那会儿才知道你恐高,到现在还没变啊。”“就这些菜吧,服务员,麻烦了。”许以礼貌地跟服务员招呼完,接上贺冉的话头,“恐高我能控制吗?你不也是年纪见长酒量不见长?”“我酒量怎么了?”贺冉喝了口茶,声音却没那么理直气壮了。“没怎么。”许以轻轻笑了笑,“我记得你初中第一次聚会那会儿喝多了,还跑到隔壁桌揪起一个人对着他唱征服,把人给唱懵了。”“我干过这事儿?”贺冉明知故问,“不可能,你记错了。”“我记没记错某人心里自己清楚。”许以倒也不跟他死犟。被许以揭了短,贺冉的面上带了几分小小的窘迫,他立刻绞尽脑汁,回忆更多有关许以的黑历史:“我怎么光记得你小时候在厨房看到蟑螂,哭哭啼啼地过来找我,说蟑螂飞到你脸上了呢?”“是,我是怕蟑螂,”许以游刃有余地还击,“可某人小时候还怕黑,看完咒怨之后硬要说自己被子里有伽椰子,非要钻我床上睡。”提到这事贺冉脸上就挂不住:“让你陪我睡一觉而已,你可别忘了那次你掉到水里,是我救的你。”许以端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顿。“……是。”这次许以没有再反驳贺冉的话。他当初掉到水里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拼命想憋气,试图从水里挣扎上岸,可源源不断的水从他的鼻孔和嘴里灌进来,将他胸腔里的气一点点挤压出去。他眼前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光点,身体也因为窒息而不停地抽搐,整个人已经迈了半步到死神的怀里。然而就在这时,漆黑的水帘忽然被撕裂,雪白的日光撒了进来,贺冉背着光看他,虽然面容模糊不清,但许以还是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汹涌的悲伤。贺冉毫不犹豫地伸手拖住他,一迭声地唤着他“不要死”,同时狠狠地将嘴里的一口气渡过来。在双唇相接的刹那,许以无法聚焦的双眸终于看清了贺冉的表情。那是一张布满惶恐的面容,对方眼底的焦虑和恐惧几乎要化为实质,铺天盖地地涌进他心中。在这一刻,许以忽然放松了下来,他意识到除了母亲之外,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乎他。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贺冉在许以心中占据了最大块的位置。服务生把菜送了上来,贺冉一边夹菜,一边继续炫耀着他对许以的好,可许以此时却忽然提不起继续说话的兴趣了。他跟着扒了两口饭,然后就把筷子放到一旁:“我吃饱了,该回家了。”不知道许以为什么突然低落了下来,但贺冉还是跟着把他送到了楼下。望着灯光昏暗的楼道,贺冉突然开口询问:“许以,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你就一个人住了?”许以摇摇头,把这个话题避了过去:“我先上楼了,你回去小心点儿。”意识到许以在逃避,贺冉的眸光暗了暗。他没有再追问,而是礼貌地说了再见,然后转身上车。回到房间后,许以撩开窗帘,目送着贺冉的车子离开小区门口,直到他看不到,才收回久久凝视的目光。朋友关系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刀子。如果贺冉不是跟他从小长大,如果他俩没有熟悉到互相穿过内裤,或许名为喜欢的情绪还没有这么难以说出口。可是,感情没有如果。日子过得很快,许以把台历上的日子一天一天划下去,终于到了用圆圈圈起来的一天。今天是他的生日。从早上来上班,许以就期待贺冉会给他来个生日祝福,但直到他晚上下班,推开房门,走进空荡冰冷的房间,贺冉都没有提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