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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归傻眼了:“香,香车?”顾停又生气了,眉心微蹙声音微愠:“不然我怎么去,走着去么?”张归:“有马……”“不对啊,”顾停怨念的揉了揉腰,“我这伺候王爷,日夜cao劳的,腰最受不得累,你们不知道体恤,给辆舒服的香车,难道是想废了我,让我以后伺候不了王爷?”说着说着,他视线突然定住,声音阴凉似从齿缝中挤出:“不对,你们是不是趁机故意整我!我没用了,你们好安排个新的小情人给王爷是不是?新人还能听你们的话,顺便当卧底?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卑鄙无耻下流!”张归:……到底是谁卑鄙无耻下流!没谱的事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真!“这个真没有,”张归拱手,假惺惺行了个礼,“我们对公子还是很尊敬的。”顾停羽扇遮面:“当真尊敬我?”张归咬牙:“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感觉都有点奇怪,好像有点莫名其妙啊,之前还不承认这人,问对方是哪根葱呢,怎么说着说着,现在竟然要说尊敬他了,这到底是什么胡搅蛮缠的招数!可眼看又半个时辰即将过去,形势已然这样,退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做到底了。顾停从头到尾把控着节奏,当然知道现下是个什么情境,当即抬起下巴,相当倨傲:“那你跪下给我行个礼。”张归愤怒:“什么?”你莫不是有病,我为什么要给你跪下行礼!顾停嘴巴微翘,很不满意:“所以你对我根本不是真心尊敬,还是想害了我,再给我们王爷身边塞新小情人当卧底!”张归:……“真没有,”张归没办法,“我这就给你准备香车行不行?”顾停:“你先跪下。”张归狠了狠心,跪下了,神情阴恻恻:“公子看我这姿势可标准?”不就是跪,有什么了不起?韩信都肯受□□之辱,他跪一跪换来大好局面,有何不可!“还行吧,勉强凑和,”顾停还真敢继续挑剔,“你要早这态度不就行了?速速准备香车去吧,要和我的那辆一样。”张归:“这这就有些为难我了,公子的香车,我没见过啊。”顾停再次抬下巴,指了指刚才那小兵:“你,说给他听。”小兵在城楼上轮岗,站得高,城楼下动静是看的到的,顾停刚刚来时坐的那辆车他早就看到了,现在都还在视野范围内,当即描述:“鎏金的顶,银漆的花,上好鲛纱为帘,西域香料做囊,纯金金铃,象牙雕饰,上好狐裘镶边……”一大串话砸的张归头晕,后面的根本没就听清,金银都罢了,鲛纱象牙狐裘西域香料都出来了,他怎么备?把自己卖了都备不起!吃食什么的尚能说谎已经备好,回去就能看到,香车是要坐着离开的,当下就得见得,他就是备上一个月也备不好啊!这位是哪儿来的妖孽,专门克他来的么!张归忍不了了,出离愤怒:“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太王妃呢?即便你是霍琰的心尖宠,我等请的是镇北王府一家人,又不只你一个,另外几位的意思,是不是也得听一听!”顾停气的摔了扇子:“你这丑八怪好大的口气!连我都伺候不好,还想伺候我们太王妃?她老人家王妃做了一辈子,可不像我这般眼皮子浅,随便小鱼小虾小螃蟹小南珠就能糊弄过去,上好的海参鱼翅千年老参你们都备好了么?赏玩的宝石盆景东海红珊瑚都有么?见面礼又备了什么东西?是万金一寸的烟霞锦,还是有市无价的老坑玉?届时太王妃胃口不开,心情不郁谁负责?你们什么礼数都没有,空口白话要请人,是你们疯了还是我们疯了?”一口气飙完所有话,顾停冷笑一声:“你要攻城,行,我们奉陪,敢退一步就是我九原人骨头软,没出息,死了活该!可你说要请人作客,便请做出应有的礼数!正路你不走,歪路嫌不正,非要挂羊头卖狗rou,打着请客的幌子实做威胁,恕不奉陪!”一席话掷地有声,一边老兵也哈哈大笑:“对!出来卖就是卖,爷们给钱,绝不吝啬,可你卖都卖了,还非得要给自己立牌坊说自己贞洁不二清清白白,这么有本事打什么仗,当女表子去啊!”“哈哈哈就是——”“吁——”一瞬间,城楼上气势大起,传来各种起哄的声音。张归气的不行,眼角一寒,做了个手势,站在他身边不远暗处的弓箭手悄悄搭弓,“咻”一声冷箭放出,直直朝着顾停的方向!顾停看到了,城楼上守卫也看到了,可惜那箭太快,太重,他们根本躲不了也挡不了——千钧一发之际,更加吓人的破空声自身侧传出,一支羽箭越过顾停就飞了出去,比风更快,比雷更厉,在空中划出一道虚影,直直撞上了那支冷箭,不但把冷箭劈开撞飞,还直直钉到了对方脚下!箭矢距离对方的脚不过三寸,尾羽轻颤,现场一片安静。顾停闭上嘴,回头看了眼林教头。这个形容不羁的中年男人收回弓弦,冲他眨了眨眼,笑的嚣张又自信,就好像在说:你随便浪,我兜的住!顾停:……深深呼了口气,行叭。扇子没了,还有手炉,顾停动作更挑衅,神情更嚣张,挑剔嫌弃的劲头似从骨头里长出来的:“怎么着,这就受不了了?现在就杀人是不是太早了点?”他慢条斯理摸着手炉,“说起来,我还未曾问过阁下姓甚名谁,仙乡何处?这主人家请客,总得递个名帖,还请阁下赐教——”城楼外敌军久久不语,没一个人说话。顾停哼了一声,更加嫌弃:“劫道山贼尚要说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诸位连名字都不敢说,干的是什么黑心买卖?我这人见识短浅,别的不懂,只知敢上沙场奋战的男儿皆好汉,一生光明磊落,俯仰天地,说句糙话,人死鸟朝天,骨头就是硬!尔等鬼鬼祟祟连名字都不敢通报,干的真的是当兵的活儿?自己不觉得羞耻么?家中老娘会哭的哟。”张归目眦欲裂:“竖子敢尔!”随着他的手势,冷箭再射,然而顾停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