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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纪总。”王队神色紧张地迎上去,主动解释道,“我们也是刚刚接到通知赶到这里,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本来是要第一时间联系您。”纪柏纶站在楼梯边,往楼上看了眼。还有人从二楼下来,手里端着盆栽。“怎么回事?”纪柏纶看向王队,问道。光是被纪柏纶看一眼,王队的冷汗就下来了,他有些为难地道:“我们接到陈姨的报案电话,说是……说是……”这事牵扯到纪家少爷,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纪柏纶皱眉,像是无法忍受对方吞吞吐吐的样子。王队只好硬着头皮道:“纪年房间的花架里藏着人头。”纪柏纶愣住,沉稳如他,也不禁怀疑自己听岔了:“藏着什么?”“一个女生的头。”王队擦擦冷汗,据实报告,道,“因为这事涉及到一周前在沧澜私立高中发生的谋杀案,归刑警一队管,所以我刚刚正在联系他们的队长,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纪柏纶却不关心这些,冷静了片刻,问:“纪年当时在家吗?”“在……在的,就在自己房间里。”王队又开始吞吞吐吐,道,“还是纪年先发现的……现在他就在楼上,不过……不过怎么说呢……建议请个心理医生做疏导……”不等王队把话说完,纪柏纶狠拍了下栏杆,快步朝楼上走去。***纪柏纶一走上二楼,先是看到了站在走廊里被警察问话的陈姨。陈姨脸上失了血色,慌慌张张的,发髻也有些散乱,看上去不似往日里的沉静祥和。纪柏纶心情不禁往下沉。陈姨都吓成这样,可见纪年受到的惊吓也不会小。“柏纶。”陈姨这时也看到了纪柏纶,眼里骤然亮了一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在哪儿?”纪柏纶一边走向陈姨,一边问。陈姨指了下一旁的客房,道:“在里面。”纪柏纶没多问,直接推开客房的门。只是刚要走进去,脚步又猛地收了回去。“……”纪柏纶看清,房间里面除了有纪年外,还有一个他怎么都没料到会出现在自己家的少年。因此觉得格外突兀。房间里。纪年缩在床与柜子的夹角间,双手紧攥着陆西的外套领口,手背青筋暴露,整个人都钻进了陆西怀里,脸埋着看不清表情。任谁都知道他在下意识寻求保护。陆西则是半蹲着,正拉扯着纪年的手腕,神色不耐地跟纪年打商量:“我腿麻了,能不能先让我换个姿势……擦,磨人精。”看着两人都快缠成连体婴儿了,纪柏纶站在门口,沉默地抿着唇,难得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感觉自己很多余。另一边,听到开门的动静,陆西朝门口看去,见到纪柏纶时呆怔了一下,直觉想解释。不过陆西跟男人对视半刻,又默默低下头。陆西想。我不过是个送手机的,饭都没吃上一口。我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时,一个青年女警察走到门口,公事公办地对纪柏纶道:“先生,麻烦让一下。”纪柏纶没放她进去,问:“做什么?”女警察看了眼房间里的纪年,理所当然道:“头是在那位男生房里发现的,经由确认,为死者林悦芝的头,这事涉及到一桩谋杀案,我需要例行问几个问题。”纪柏纶看着一脸耿直的女青年,随即慢慢转身面对她,语气变得危险,道:“你怀疑纪年?”女警察心里没来由地怵了一下,被男人骤然迸发的强大气场压得喘不上气。但她还是顶着压力,道:“是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们有理由怀疑是纪年把头藏在盆栽里。”闻言,陆西皱了下眉,看向门口的女警察。在自己房间里藏人头?纪年变态吗?纪柏纶看着女警察,眯了下眼,道:“你听好了,我儿子不是变态,你看不出来他是受害者?你觉得他现在有办法配合你调查?你连发生了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凭什么怀疑他!啊?!”最后一声呵斥声震得整条走廊都安静了半刻。女警察抱着文件猛地抖了一下,看着纪柏纶阴郁的脸,说不出话,眼里却渐渐蓄起了泪水。王队领着叶眉走上二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暗叫一声“坏咯!”,连忙上前打圆场。王队连忙拉开已经委屈到开始抽噎的姑娘,对纪柏纶赔不是,笑道:“纪总,别怪她,新来的,什么都只知道按流程,不知道变通,我现在就让她回去,冒犯到你和小少爷了,实在对不住啊。”叶眉微微探头,朝客房里探了眼。她看到纪年身边的陆西时,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她在窗外看了多久……”众人寻着声,看向缩在角落里的纪年。纪年从陆西的外套领口间半侧过脸,露出一只通红的眼睛,声音发颤,问:“她是不是一直在那里,晚上还会看着我睡觉?”听了纪年的话,在场所有人都从脚底窜上一阵不寒而栗。那颗头已经是半腐烂的状态,眼睛里都爬出蛆了,就这么放在正对窗户的位置,没日没夜睁着眼朝着房间里,确实会给人心里造成极大的不适。“纪年……”王队试图安抚,道,“你先好好休息,这事我们会调查清楚……”“滚!”在压抑了许久后,纪年终于情绪失控,脸色涨红,道,“带着那恶心的东西给我滚!”他屈着长腿蹬了蹬地板,像是急切地要把某种无形的纠缠不休的东西踹开。“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王队拉着女警察赶紧先避开。纪年情绪如此激烈,纪柏纶怕他受了刺激,要发病。他正打算上前检查状况,却因陆西一个无意的动作定在原地。就见少年一手绕过纪年脑后,蒙住了纪年的眼睛,同时,顺势将纪年的脸压回怀里。仿佛是知道纪年抗拒眼前的一切,所以单纯地不想让他看到。之后,陆西就眼睛朝上地看着天花板,等着纪年安静。那张厌世脸上神色寡淡,似乎是有些无聊,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纪柏纶有些明白了这个少年的特殊之处。正当纪柏纶在门前踟躇之际,叶眉拉住他,道:“走了。”纪柏纶看了眼叶眉,又看回纪年,道:“他……”“你在这儿顶个屁用啊。”叶眉不留情地指出,道,“你还没他小情儿有用。”“……”客房门被关上前,纪柏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