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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伤害身边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暖绒绒的光从窗口流进,映衬在傅晟英俊的脸上,温暖了他的身,却无法温暖他的心。吱啦——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值班的医生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听了听阮云溪的心跳,又给他把了把脉,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诧异的说道:“奇怪。”为什么脉搏这么乱,有点像是信息素紊乱。可是,阮云溪明明是个Alpha啊,A只有在O发情的时候,才会信息素紊乱。而且即便A信息素紊乱了,只要不是顶级Alpha,自己也是可以调控的。脉搏绝不可能这般鼓动。这种频率以及热意,更像是Omega!“哪里奇怪?”傅晟焦躁的盯着医生,手不自觉的缩紧。“刚刚有Omega发情吗?”傅晟不可名状的摇了摇头。学校里的Omega为了防止自己发情,每天不知道要往自己身体里打多少管抑制剂。而且O的发情期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在快到发情期的时候,大部分的O都会选择回家休息,在家里上网课。北外的Omega单纯不谙世事,保护自己的意识极其强烈。所以,一般不会有当众发情的现象出现。“那真是奇怪了,我建议最好是去医院看一看。他的体征实在是特殊,或许是学校医疗设施不全,我也看不出来,不敢轻易下结论。我给他打了两管有安定成分的药,睡一会儿应该就会醒了。到那时,带他去医院吧。”傅晟点头,看向了阮云溪,替他掖了掖被子。-阮云溪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身上重的像是灌了铅,连抬起手都有些费劲。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雾煞煞的水汽氤氲在桃花眸中,菱形的唇附着一抹清亮的白,与原本绯色浓深的唇色晕染在一起,像副水墨画,清淡的色彩晕成一片旖旎。右手好似抓着什么,阮云溪错愕的转眸看向了身边的人影,目光聚焦了很久才看清眼前之人。傅晟握着他的手,窝在床边,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不知为何,阮云溪莫名的想起了他们小时候。阮云溪七岁之前,身体不好,总是生病。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选择不提不说。一个人呆在家里,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傅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他生病了。大半夜的爬上了他的床,把他推醒,逼着他吃药。不吃就不让他睡,还把爬树掏的鸟蛋塞到他的手里,逗他开心。结果,自己看见那颗沾着斑驳血迹的鸟蛋就不理他了,让他把鸟蛋再送回去。他拗不过自己,答应送回去,但是自己也得听他的去医院。最后两人达成了协议,傅晟去送鸟蛋,他去医院看病。当时,阮云溪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傅晟也是如现在这般抓着他的手,等他醒来,还给他看被鸟啄伤的手。说是送鸟蛋的时候,被鸟mama发现了,结果鸟mama就追着他咬,要不是他身强力壮眼疾手快,可能这只手已经废了。现在,阮云溪想起这件事仍旧很好笑。少年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这声笑声惊醒了傅晟,他猛地抬头,坐在了床边,一双凤目灼灼的盯着床上的阮云溪:“你醒了?怎么样了?”阮云溪看着傅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头沉沉的,支离破碎的记忆飘忽不定,依稀只记得篮球场上压制而来的各种信息素,以及浑身的疼痛。剩下的事情,一概不太记得:“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阮云溪不太笃定自己有没有暴露性征,但是铺天的信息素席卷而来,周身的刺痛顷刻入骨,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一切都不好说。傅晟沉沉的看着阮云溪,在阮云溪脸色越来越苍白,以为自己暴露了性征的时候,摇了摇头:“也没发生什么,就是一个劲的抓着我,要我亲你。”“……”阮云溪惊异的看着傅晟,不知道傅晟说的是真是假,心里一阵阵的发慌,紧紧的抿着唇线,握着被子的手缩紧,骨节有些泛白。看着阮云溪慌张不已的模样,傅晟轻轻的笑了笑,“看你这慌张的小模样,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事了!”阮云溪听出了傅晟话里的调侃,在庆幸自己没有暴露性征的同时,扭头横了他一眼。“我家大宝贝瞪人真好看,生病瞪人也好看。”“……”傅晟吊儿郎当的笑了会儿,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郑重道:“那也得去医院,必须去。”阮云溪不能去医院,他最是清楚自己的情况,包括现在表面看上去已经恢复如常,可是身体里的热浪却仍在翻滚,而且脊椎火辣辣的疼,不出所料的话,在白色的衬衣之下,沿着腺体蔓延到腰椎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红肿了。-林启明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尊贵的贵客。他能否挣钱养家,全靠这些“金主爸爸”了。“欸,夏女士。您儿子好着呢,您不用三天给我打一次电话了。”我老婆都特么以为我出轨了。林启明在心里叫苦不迭。“阮少爷体征一切正常,没有Alpha的暴力倾向、反复无常、强烈性.欲等等不良反应,甚至连倾向都没有。您放心,阮少爷好的很,积极向上乐观坚强。”林启明脸不红心不跳的鬼话连篇。但其实他也没说错,阮云溪是个Omega,当然没有Alpha的性征特点了,不过强烈性.欲这点倒是假的。但他总不能和夏女士说:您儿子的**比Alpha都强烈,您禁欲内敛的儿子其实是个行走的发情Omega吧!他觉得他说完这些话,他的金饭碗也就砸了。从替阮云溪瞒天过海的那一天起,他的脑袋就系在了裤腰带上。电话那头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傅家的娃娃呢?他好吗?”林启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从高中开始,傅晟就不来他这做心理辅导了。不来也挺好,省得每回来,林启明都觉得他是在跟狮子打交道。而且狮子还完全无视他,不是在他催眠的时候睡觉,就是在他心理辅导的时候打哈欠。挂了夏女士的电话,林启明舒了一口气,他终于敢回家了。门被轻轻敲了敲,林启明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五点。这个时间都快下班了,按理说不会有人再来看病了:“请进。”阮云溪与傅晟走了进来,前者对林启明微微颔首,后者则看了一眼周围,凤目中闪过一丝嫌恶。阮云溪打了声招呼:“林医生,我有些不舒服,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傅晟死活要带阮云溪去医院。阮云溪是不会去医院的,打死都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