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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抬头看见了枝头上的绿色嫩芽。他接到了江升的电话,江升说今天会回学校上课。挂了电话他打着伞朝学校门口跑去。雨一直在下没有停过,潮湿的雨水味和阴沉的天,让早自习的人都有一点浮躁。他看到了走廊上的方思思,她回过头来看了闻昭一眼,依旧是脸色苍白嘴唇殷红,既美丽又阴森。天太过于黑暗,教室里面的白炽灯亮起,又是一阵短暂的惊呼。他再回头走廊上已经没有了方思思,走廊依旧是暗淡的,外面像雾一般的雨下个不停。在早读过去一半的时候,他们听到了走廊上传来了争吵,班长跑了进来坐下朝他同桌说:“蒋老师的老婆来学校了。”他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不少人听到了,凑到一起窃窃私语。闻昭眉头皱着外面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他把书一盖走了出去。雨水斜倾着漂进走廊,走廊的水泥地变得湿漉漉的,雨水声和争执声混杂在一起。他看到了教导主任和一个女人在解说着什么,那个女人紧紧拽住方思思的手,扯住她不准她走。她用手指着方思思说:“是她mama败坏风气,我的丈夫被开除了,学校肯定要补偿我们失业金,不然把她开除。”雨又变大了几乎漂到了身上,雨丝混着风发出呼呼的声音,闻昭看到了方思思望向了他。一声短促地惊叫传来上来,匆忙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传了上来,不少学生涌了上来,一个学生慌张的朝教导主任说:“老师有人从二楼厕所的窗户跳了下去。”一道惊雷轰隆一声响,雨被风更猛烈地吹进了走廊,走廊上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教导主任挣脱开女人的手带着那些学生慌乱地往楼下跑。闻昭站在原地心不正常地快速跳动,他像是又所感一样,抬头看到了方思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他在梦里见过。他慌乱地朝楼下跑去。第三十五章闻昭下楼的时候感觉心脏砰砰直跳,一种慌张发虚的情绪笼罩着他。快到二楼的时候人越来越多,走廊的水泥地被斜漂的雨淋湿,不少人堵在厕所门口,闻昭抓住一个人说:“谁跳下去了。”那人说:“不知道啊!大家都堵在这里,老师他们去楼下救人去了。”天越来越暗走廊上的声控灯闪个不停,闻昭往男厕所里面挤,厕所里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一群人趴在窗子上朝下面看。厕所里面的气味潮湿又带着尿sao味,闻昭看见了站在窗子旁的江升,一直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顿时松了一口气。江升垂着眼一脸冷漠地盯着窗子下面混乱的人群,那眼神太过于阴冷让闻昭有些胆寒。闻昭挤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江升回头看见是他一扫刚才的冷漠,反握住他的手:“你怎么过来了。”“我听到有人从这里跳了下去过来看看。”他反问道:“你教室不是在四楼吗?跑这里来干什么。”“跑这里来看蚂蚱。”他淡漠地说。闻昭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来厕所看什么蚂蚱,走了出去了。”他抓住江升的手往外走。此时救护车的鸣声高昂地响了起来,二楼走廊上拥挤的人群趴到了走廊的护栏上往下看,雨漂到了身上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好奇心,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充斥在耳旁。闷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在空中炸开,声控灯突然灭了,女生的惊呼声刺耳又吓人,闻昭心里猛地一跳。“是刘柏巍。”一个男生指着下面说,嘈杂的讨论声又响了起来:“是冲刺班的那个光头。”原本如牛毛般的雨突然大了起来,他松开江升的手趴在护栏上往下看,衣服被墙上的雨水浸湿,江升凑到他耳旁说:“衣服湿了,蚂蚱有什么好看。”江升垂着眼看着下面。闻昭猛的回头看着他,撞上了江升毫无波澜的眼,江升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闻昭的嗓子有些干涩他开口道:“你……”他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全身发冷。一双没有温度的手握住了他,他被冷得打了一个寒颤。江升握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破开了笑容,江升望着他:“我们该回教室了。”闻昭松开了他手:“我去楼下看看。”江升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朝楼下走,江升跟在了他的后面。楼下的救护车的声音更加的刺耳,闪烁的蓝光格外刺眼,在雨里的人都被蓝色的光笼罩住了。他看见了担架上的刘柏巍,垂在一旁的手在向下滴血。闻昭冒着雨朝教学楼后面走去,在一摊血迹前停住了脚步,他抬头望向二楼厕所的窗子。江升站在他后面,潮湿的雨水味混杂着血液的腥气,空气里面充斥着腐败的味道。闻昭的手有些抖,他哑着嗓子问:“刘柏巍是怎么跳下来的。”江升牵过了闻昭的手把他带到了屋檐下面。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块方巾,用手轻轻捏着闻昭的下巴仔细地擦干他脸上的雨水。江升凑近在他嘴上吻了一下:“他自己跳下来的。”“他为什么要自己跳下来,他又不是傻子。”他了解江升了,江升那种令人胆寒的诱导能力,会让人不自觉去跟着他想法来。江升深深地看着闻昭,静默片刻说:“你为什么骗我。”闻昭被他盯得不舒服,他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江升的手摸上了他的脸,冰凉的触感像是滑行在脸上的蛇,江升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他盯着闻昭的下巴说:“总有些杂碎会来碰我的东西。”闻昭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可是被我知道了。”他的声音阴冷无比。他盯闻昭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薄刃,刻开他的肌肤露出鲜红的嫩rou,把他的血液和骨髓吸食干净。闻昭凑过去捧住江升的脸,心里疯狂生长的蒿草,疯魔一般挥舞着,他摩擦着江升的脸,伸出舌头舔他的嘴,他梦魇一般地说:“我不允许别人说你的不好,一点点也不行。”江升的疯魔癫狂,他了解就行了,谁都没有资格说江升的不好。他喜欢纵容江升,他愿意让江升在他身上肆虐。他才是那个站在暗礁上被浪潮冲击的人,他需要江升的拯救,需要江升拉着他一起堕落。江升把他吞噬了,他们彼此纠缠着腐烂枯死在一起。他们呼吸逐渐灼热,闻昭吻他眼睛,吻他的下巴,喃喃地说:“谁都不能说你。”江升啃咬着他锁骨,闻昭仰头喘息着,他低下头亲吻着江升的头发,江升说:“蚂蚱一共蜕五次皮,在蜕皮期间是体质是非常软的,假如有没有吃饱的蚂蚱,会在此时残食掉正在蜕皮的蚂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