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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战术压下来让闻昭有些吃亏。黎湫给他请了一个理综老师帮他冲刺,补习了两天效果也就一般,江升抱着他幽幽地说:“不喜欢你和别人相处那么长时间,我也能帮你补习。”坚持了四五天也确实为什么明显的效果,闻昭就要黎湫把他辞了。每天中午吃饭完,他就到江升教室去补习。江升每一个题型都讲得很细,也有可能是他的方法让闻昭能接受一点,效果倒是不赖。江升给他讲题时,会趁他认真写题目的时候去摸他的腿,在还有人的教室里面他紧张的汗毛竖起。他瞪着江升轻说:“别闹。”江升哼笑着把手拿出来,自然的覆在他手背上,凑到他耳边神情自然的给他讲题,闻昭感觉脖子和脸酥麻不已,江升低声问:“会了吗?”闻昭觉得烧,烧得他心脏灼热,手背上的手轻轻地挠他的指缝,他像是被烫着一般缩了一下手,江升低声笑了出来。江升会把他压在楼梯拐弯处亲他,他抓住江升的衣领,指尖都在颤抖,他既兴奋又紧张,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让他腰间发软。他吞咽着江升的口水,舌头被江升含住吸吮,他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湿冷的风吹在他发烫的身体上,喘息间的白气呼在他们两个中间。在楼梯传来动静的时候,他推着江升却被更紧地抱住,亲吻得更加激烈,在脚步声快要上来的时候江升松开了他,他面对着墙壁剧烈喘息,不敢去看身后过路人的反映。在十二月中旬的时候江升已经不常来学校了,他说他讨厌冬天,他抱着闻昭在沙发上zuoai,压在他身上时神情颓靡。他摸着闻昭的肚子问他:“为什么还没有宝宝。”闻昭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可能已经有了。”“是吗?”“也许吧!”江升盯着他眼神阴鸷:“你肯定会怀宝宝的。”闻昭摸着他的头发说:“为什么这么想让我怀宝宝。”“因为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东西,只属于我们。”他望着闻昭说。闻昭说:“我也只属于你。”风把窗户的玻璃吹得发出响动,白茫茫的雾气蒙在上面,只能看见外面朦胧的光晕。江升压在他身上睡着了,他用手去摸江升眼眶下的黑眼圈,叹了一口。江升萎靡的精神状态,不佳的睡眠质量都让他感到忧心,心里仿佛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在天气更加阴冷的时候,他频繁的在本市电视台上看到有关江氏企业的新闻,以及从江私人医院的事情,都是些医闹以及收费标准问题。冬天他们不在户外打球,一般都是在开了暖气的体育馆打篮球。在打球时他和本班的光头打了一架,周铭拉都拉不住。他和光头都瞧不上对方,平时在班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在打球时他们也是互不干涉。光头只有一个毛病嘴巴欠,下场休息的时候和一群男生编排班上女生,尤其是方思思,言语粗俗让闻昭听的眉头紧皱。室内除了篮球的拍打声就是他们的交谈声,光头靠在篮球杆上说:“哦!我知道他好久没来学校上次看他回来拿书,阴沉着脸神情萎靡像一个精神病一样。”一旁男生哄笑:“我早看江升那副样子不爽了,要不是脸长得帅,家里有钱,我们学校那些女生估计都不会看他,哈哈哈哈。”七嘴八舌的声音混合在一起。闻昭手里的水瓶捏得嘎吱作响,下颚线咬得绷起,他把手中的水瓶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在众人的惊呼中他一拳打在了光头的脸上,他额头青筋暴起充满戾气地说“你他妈说谁是精神病,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光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在体育馆里面殴打了起来。他们两个都被叫了家长,还要在周一升旗的时候念检讨书。江升看到他下巴上的淤青,脸色阴鸷森冷地说:“谁弄的。”他把闻昭抱在怀里:“是谁碰了你。”闻昭点了一根烟抽,平淡地说:“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到的。”他抖了抖烟灰抬起下巴给他看:“一点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江升盯着他下巴上的淤青一脸阴沉。在考完期末考试后寒假终于开始了,他和江升整天窝在家里zuoai,看电影,外面的雾蒙蒙的天,白茫茫的雪好像都于他们无关,他们把暖气开到最高,赤裸着抱在一起,闷热的空气让他们也灼烧了起来,烧透了他们全身。春节江升他们一家去了德国,他们的作息时间相反了,但每天还是会视频,大多数时间闻昭在打游戏,聚精会神的敲击着键盘,手机立在桌子上,江升看他打游戏都能看好长时间。在寒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江升从德国回来了。他的精神没有了年前萎靡,闻昭抱着他说:“怎么你从德国回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江升笑而不语。在雪还没有完全融化的时候,他们骑着自行车在公路上追逐,两旁的柏树遮蔽了光,公路上是蓝色的冷调光。两旁的树木在倒退,他们呼出来的白气散在冷风里,湿冷的风吹在他的脸上,他侧过头去看江升,在这一片白茫茫里他看到的光晕,蓝色冷光打在江升脸上。路上还是很湿滑,他骑得慢了起来,光好像都扭曲了起来,扑在他脸上的冷风都变成了雾蒙蒙的,高大的树木变成了幻影,只有中间这一条公路在不断前行,一切都曲折离奇了起来,他和江升在这在白茫茫里面融化,蒸腾,然后氤氲的幻灭。“你听是风的声音。”他侧头朝江升说,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他又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骑行让他们全身都热了起来,脸上的热气吹散在空气里,一种灼烧感蔓延至全身。终于冷蓝色的光逐渐变成了暖黄色,他们也溺在这朦胧的光线下,他看不清江升的脸,他只看到了一片暖黄色的逆光和他呼出来的白气。他停了下来在路中间喘息,江升的车倒在路旁,他走了过来抱住了闻昭。呼出来的白气混着冷风扑在他们的脸上,光在空气传播,他看见了里面飘浮的灰尘和绚丽的光晕,江升说:“这一刻我想到了永恒和死亡。”闻昭抱住他说:“不,是只有永恒没有死亡。”江升也抱住了他,他们在雪地里面静静相拥,额头抵住额头,呼吸相互交杂。江升说:“昭昭你怕吗?”闻昭说:“我不怕。”江升吻住他说:“我也是。”他们抱住对方一起向后倒,一起倒在了雪地里面,白色雪落在了他们身上,冰冷潮湿,他们在这白色的世界里面干性溺亡。落在脸上的是雪,还有潮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