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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她细瘦的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提包,骨节发白。“瞧您,冷汗都流下来了。”余鹤挑起一边眉毛,倨傲地望着她,“常言道发冷汗不是恐慌就是做了亏心事,不知您又是所为何事呢。”魏琪彤咬紧牙关,用劲之大致使她的腮帮子都鼓起了一块。半晌,她松动艳红的嘴唇,笑笑:“苏荫这么关心我,也有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怎么,是担心我将你做的那些事全盘托出么。”陈老爷愣了下,似是不解:“琪彤,你在说什么呢。”“我在说什么?”魏琪彤笑得愈发得意,她美眸狠厉,仿佛要在余鹤身上划出千万道口子。“老爷,不如你好好问问这个貌似忠厚老实的下人对玉梓做过什么。”余鹤:???“呐,大家都知道,从你进了陈家以来就一直负责照顾玉梓的饮食起居,煎药喂药也一直是你在做,刚刚医生也说了,玉梓是因为服用了过量阻滞心脏的药才会造成心脏骤停。”说着,魏琪彤抬手指着余鹤的鼻子:“我才要问问你到底是何居心!”余鹤服了,五体投地的服,这女人怎么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地颠倒是非黑白,几句话轻易将罪名甩到自己身上。这时候,陈老爷那两道骇人的剑眉又挑了起来:“苏荫,可有此事?”“这种事不用我说,大家亲眼所见,都心知肚明,我看你一直对玉梓无微不至地照顾根本就是居心叵测,说起来,听说一开始是你主动请缨要照顾玉梓的?”不得不说,魏琪彤的演技实在是好,放到现在绝对实力碾压一众流量小花,真该给她颁发个最佳女配奖。“苏荫!”陈老爷颤巍巍抬起手,指着余鹤:“你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余鹤以前一直以为虽然大家都说陈老爷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但至少是个明事理的人,但现在看来,蠢,蠢到家了,这种人恐怕只有被这女人害到家破人亡才能看清事实。“你少血口喷人,从一个周前给玉梓煎药送药的活儿不都是你在做么?”余鹤甚至都懒得和她计较了。“是家里缺下人么我要亲自动手去做那种粗活,拜托你说谎也要长长脑子。”魏琪彤那两道细眉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啊,还有愤怒抿起的小嘴啊,太真诚了,看起来实在太真诚了,以至于他人不容有疑。“苏荫!原来是你做的好事!亏我之前那么信任你!还将你meimei风光嫁了出去,试问我陈某人曾几何时亏待过你!你要这样恩将仇报!”有时候余鹤实在是觉得和这种智商欠费的人解释都是多余的。“依我看,他就是故意装作对玉梓好,还搞什么心脏复苏,恐怕是早就打算好了,早就盯上了家里的财产吧。”魏琪彤又在一边煽风点火。陈老爷一听,顿时脸色苍白,眼睛瞪似铜铃,右手捂着心口,一副仿佛马上就要驾鹤西归的模样。“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陈老爷激动的脸都涨红了,他捂着心口,踉跄着倒退两步。“老爷,你没事吧。”魏琪彤赶紧上前去扶。余鹤是真的笑了,说他贪图陈老爷那点破钱,他是能带回二十一世纪继续花还是怎么着。“我要是真想害玉梓,我早就动手了,何必在你家忍辱负重这么久,我贱啊?”余鹤不屑地讥讽道。“老爷,不必多说废话,这件事就交给警察来办,我相信他们自会还我们一个公道。”魏琪彤狠狠瞪着余鹤。那眼神,仿佛自己真的是那种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惜对主子痛下杀手的小人。但余鹤明白,不能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不顾大局,自己受冤事小,主要是殷池雪现在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更重要的是,他的清白声誉。“报警!现在就报警!”陈老爷面目狰狞地咆哮道。一旁的李管家痛心地看着余鹤,最终摇摇头,小跑出医院直奔警局。————————冰冷狭窄的审讯室内,一盏低瓦数的吊灯在头顶晃晃悠悠,映照出余鹤极其疲惫的一张脸。对面坐着两个警察,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但办事却是个不精神的,他们连审讯都省了,直接写好认罪书推到余鹤面前让他签字画押。“签了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那警察冷声道。余鹤望着那认罪书,只看了几行就懒得再看,他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看着那两名警察,半晌,缓缓出声道:“我问你,警察的义务是什么。”那警察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臭小子,嘲讽道:“警察的义务和你这种杀人犯不沾边的,行了你也别说些有的没的,赶紧签了吧。”“警察的义务是什么!”余鹤忽然怒吼一声。那两个小警察似乎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唬住了,但马上整理好情绪,不耐烦地敲敲桌子:“警察的义务就是保护人民,将你这种罪犯绳之以法,怎么样,满意了?”余鹤冷笑一声,接着无奈地摇摇头:“让我来告诉你警察的义务是什么,是秉公执法,公平公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不让好人受一点委屈,也不让坏人尝一点甜头。”“你没资格同我们讲这种大道理,还是好好打算着怎么在牢里改造做人吧。”余鹤声音大,那警察声音比他还大。“你说我没资格,那么你做到了么?放着真正的坏人不去抓,为了维.稳就随便找个替罪羊草率结案,这就是你作为一个人民警察的基本素养?”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一眼:“这小子该不是疯了吧。”“你们这样,让我怎么敢把人民交给你们,把国家交给你们。”“你这小子,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少废话,不签你就在这饿着吧。”“要我签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凭什么要我无缘无故背负上杀人的罪名。”其中一个警察微微俯身,俯视着余鹤:“你伙同那个什么殷池雪杀害了陈家的家丁阿龙,还试图谋害其二少爷,这就是理由。”“如果我真想害他,就不至于在陈老爷拿枪指着我脑袋的时候还给他做心脏复苏,你们根本就没调查过,仅凭一面之词就认定我是罪犯,证据拿不出来,没人会信服你们。”余鹤倔强地别过脑袋。“好,证据,你说证据,那麻烦你也拿出来人不是你杀的证据。”那警察被余鹤这么一激将,还不服了。很好,这就是余鹤想要的结果。如果说自己提出验尸,那么魏琪彤一定会在其中百般阻挠,可如果是警方要求,那就不好说了。其实证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