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书迷正在阅读:所有人都觉得我要黑化、半点阑珊、两万块春天(H)、穿越者丢下修罗场跑了、我靠破案C位出道、大佬的另类攻略法、天师为0、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论如何帮助主角成长、论一个好员工的担当
作者有话要说:玉婵:说好的人在动情时最容易得手呢?为什么欺骗我?河:让人动情也要取之有道啊,你见过哪个攻这样勾引人的?玉婵:????重九是攻?!这么怂这么软的是攻?河:我在文案上写得清清楚楚,年下年下年下,自己不看标签站反了怪谁?玉婵,卒。感谢观阅第27章你走吧天衡海,群山环抱,烟波浩渺。东方红日初升,碧绿色的海水在熹微晨光下流转着熠熠光辉,海浪卷起千堆雪,拍打在黑色的海岸上,似在诉说着数万年光阴里的匆匆过往。海中一棵巨树耸然而立,直入云霄,银白树干遍布着不规则的细密纹路,有琉璃碎玉貌。重九用他还没熟练掌握的轻功,跌跌撞撞跑到海边时,正看见一袭白衣自从空中坠落,义无反顾地跃入海中,“哗啦”溅起一片水花。“师尊——”重九朝着海面大喊。回应他的,只有海面波澜横生,歊雾溟濛。重九在岸边急得团团转,思忖着要不要跟着跳下去,脚下海岸却突然凭空震动起来。海面骤然腾起半人高的巨浪,山风与海风呼啸着席卷了水面,浪花层叠卷至岸边。伫立在海中央的玉树随着地动簌簌摇曳,在海面上落下一片洒金般的落叶。远处有影影绰绰的两人互相搀扶着从海中走出,披一身海水,蹒跚行至岸边。“师尊!”重九朝着他们跑过去。“过来搭把手。”北山蘅蹙着眉,气息有些不稳。绎川浑身海水渍浸透,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双目微阖,嘴唇发白,鼻间呼吸微弱得近乎于无。重九扶着他另半边身子,问道:“师尊,他怎么了?”“天衡海是九天之水,灵力过盛,平日里需要有人以身镇海,防止其涨潮淹没海岸。”北山蘅喘了口气,续道:“从前都是凤容,绎川的灵力不足以压制天衡海。”重九在绎川的鼻端探了一把,懵懵懂懂地问:“那他会死吗?”北山蘅沉默片刻,摇头,“我不会让他死。”二人将绎川扛回了月宫,放在床上。北山蘅点燃烛台,手摸到绎川的脑后,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又收回来。“去请巫医写份祛寒的方子。”北山蘅寒声吩咐了一句,起身从床边离开。-------------------------宫殿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布靴踏上满地怒放的红莲,发出碎雪般窸窣的声音。“教、教主。”凤容从地上站起来。北山蘅越过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漠然目光放在一旁跪倒的玉婵身上。玉婵静静回望着他。整座宫殿里透着死一般的宁静。凤容想退出去,又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一下就将火力吸引过来,只得硬着头皮立在原地。北山蘅沉默了许久,终是在一片沉寂中开了嗓子。“玉婵,我待你不薄。”玉婵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她抬起头,目光穿过散乱的鬓发看过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血腥味的冷哼。“教主以为的不薄,是什么?”北山蘅端详着她秀白的面孔,眸底藏了些难以言说的情愫。“五十二年前,我从停柳镇将你带回圣教,传你术法,教你识字。”他垂下眼睑,轻声叹息,“这些年我将政务交给你,从未过问半分。”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我信任你。信任这两个字,对于北山蘅这样的人来说是鲜少提及的。居高位者大多谨慎多疑,少动情感,用近乎冷漠的理智来确保自己权势稳固。北山蘅也一样。人生百年,除了师父之外,能让他说一句信任的,也就绎川和玉婵两人。“是啊,教主对玉婵的工作,从未过问。”玉婵的声音和气息一样微弱,“可是对旁的事,教主也从未问过啊……”北山蘅微微蹙眉。“玉婵于您,不过是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之人罢了。”宫殿里回荡着女子哀伤的叹息。“教主留绎川贴身随侍,出则同车,入则同寝,教中上上下下只有他能随意出入月宫。我当那是同门之谊,多年手足,自知无法相较,想着再过个三五十年,我也能熬到一个在月宫侍奉的机会。”玉婵拢了一下额前碎发,原本清澈的眸子熄灭了光芒,蒙上一层nongnong灰雾。“可是没等到那一天,您又从外头带回来一个重九。”北山蘅眉间皱痕愈来愈深,脸上带着费解的神情。玉婵轻笑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那个重九,根骨、天资,样样都比不过我,呆呆傻傻,心智不全,但您还是收了他做徒弟。”北山蘅忍不住道:“收他为徒,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是啊,这一个名头,您乐意给他,都不给我。”玉婵神色黯然,“我连这个名头都不配有……”北山蘅说不出话了。他沉默了片刻,转过脸去,将漫无目的的视线投向窗外。“你走吧。”玉婵身子一僵,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这些年你为圣教,也算劳苦功高,尽心尽责。”北山蘅抚着袖口的莲花暗纹,神色冷淡,“你该庆幸绎川没事,是他救了你一命。”“教主……”玉婵嗫喏地唤道。北山蘅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手按上她脑后灵脉。“不!”玉婵骤然向后退去,脸上带着惶急。北山蘅一手扣着她的肩膀,一手摸到风府xue上。灵力顺着他指尖钻出来,疯狂地涌回北山蘅体内。只消片刻功夫,玉婵只觉得后颈一痛。北山蘅将手收回来,揉了揉眉心。灵力回流引得他体内真气动荡,那双漆黑的眸子泛起了幽幽湛蓝,在月光映衬下显出三分妖邪之气。玉婵惨白着脸色,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走吧。”北山蘅摆了摆手,“从此以后,月神教,与你再无半分关系。往后天高水阔,你也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罢,他对着凤容微微招手,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走去。玉婵怔怔地望着那道清瘦疏冷的背影离去。就像看着月光逝于掌心。那是她整个少女时期,延续了长达四十年的幻梦。遍地染血浴火的红莲中,玉婵那一袭鹅黄长裙委顿在地,似一朵错过了花期的蔷薇,独自凋零在霜冷的长夜中。北山蘅阖上寒宫的门,在夜风中孑然长立了半晌,轻声道:“凤容,去替我办一件事。”“请教主吩咐。”凤容肃然应答。“祭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