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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打开。屋子里灯火通明,甚至亮的有些刺眼。刑云拿手遮挡住光线,等适应过来后,他才看清此时房间里的情况。麦克风前坐着低垂着头的刘非臣,鲜血正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脖颈滑落,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而摄像机上面却摆放了两颗充满红血丝的眼球。那两个眼球正冲着开门的方向,仿佛正在怒瞪着眼前的人。“呕——”这直接的视觉冲击直接让几个警察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刑云虽然也感到恶心,但还是强忍着走上前去,等走上前了,他便看见眼球下面压着的一张纸条——献给我的小可爱的礼物,预祝你520快乐。依旧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字体,却充斥着刺目惊心的恶意。“疯子,这简直就是个疯子!”刑云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气得脸上都扭曲了。有什么样的人,会用一个人的性命作为礼物。苏契走了过来,他也看见了那张纸条,在瞬间变了脸色后,他却把视线转移到了麦和摄像机上。“麦的线被割断了。”苏契说道,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检查了下摄像机,遗憾地摇了摇头:“摄像机也都被动了手脚,所以从一开始,我们看到的就是凶手准备好的上一期的视频。”他的这句话让所有人的后背都不禁一阵发寒。导演更是吓得面色发青,他知道这连环杀手的案子,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案子会发生在他的节目里面。“这里走廊有没有摄像头?”徐未平看向导演问道。导演连连点头:“有,有。”“查查看走廊的摄像头有没有拍摄到什么。”徐未平道:“这里人多眼杂,说不定这个凶手有露出什么纰漏也不一定。”“他说的有道理。”即便刑云不喜徐未平,也不得不承认徐未平的话说得对。“监控室在另一个地方。”导演道:“你们要看的话,我带你们去。”他的话音刚落,角落里就传来一个声音:“小刑,这里有针孔摄像头!”☆、是谁杀了知更鸟刑云立即朝角落里冲了过去,老刑警正用刀子小心翼翼地撬开插座面板,他将一个针孔大小的摄像头取了出来。“好家伙,这玩意够小的啊,要不是我眼睛尖,还真发现不了。”老刑警既是得意又是高兴地说道。刑云等人下意识地朝导演看去。导演下意识地摆手道:“这个东西不是我干的!”“但你们这收音室里出现这东西,你也有责任。”刑云说道,他接过老刑警手里的针孔摄像头,“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导演脸都快青了。他觉得自己今年真是流年不利,碰上杀人案子不说还碰上有人在收音室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老刑警比较会做人,看得出导演比较担心,便安慰道:“我们不过是带你去问一些问题,如果你和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的话,那绝不会有事的。”导演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他勉强笑了下,跟着众人去了趟警察局。除了导演以外,其他在剧组的人也都被请到警察局里去。今晚剧组拍摄的时候是封锁的,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是他们所有人当中的一个。警笛声划破苍穹。霓虹灯飞快地从窗户外掠过,警车后面,徐未平突然笑了一声。刑云正开着车,听见这笑声,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徐未平:“你笑什么?”“没什么。”徐未平说道。他脸上的笑容从容褪去,看得刑云牙齿痒痒,他敢保证这徐未平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笑,但他却偏偏不告诉自己。刑云平日里好卖弄自己比别人聪明,现在轮到自己了,才知道这种做法有多么讨人厌。直播出现杀人案,刑云等人到的时候,警察局外头已经满是长木仓短炮的的记者们,没等他们的警车停下,记者们便纷纷冲了上来。刑云一脚踩在刹车上,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把车子停下,率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旁边想要搀扶顾清出来,但苏契早已抢在他的前头。他的双眸如冰雪般冰冷地扫视周围的记者,在被他的眼神看过的人,无不浑身僵硬,识趣地低下头去。顾清和苏契等人逃过一难,可刑云却是落入了记者们的魔爪之中。“警官,您能不能说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这是不是凶手的又一起案件?”“警官,有关于此事,网络上有很多议论,有人说警方办事不力,你有什么看法?”刑云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从记者们的包围之中跑出来,他进了警察局后便霍地一声舒出一口气,“这些记者真是疯了,为了得到消息竟然都有人堵住我的去路不让我走。”“刑警官辛苦了。”顾清体贴地说道。刑云听见这话,耳根一红,他抵着嘴唇咳嗽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倒是你,没受到惊吓吧。”“没有。”顾清摇摇头道,他说到这里眉头紧皱,“只可惜收音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我根本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不然的话,说不定能够有什么线索。”顾清的听力很好,只要是听过一次的声音,便能够准确地确认出是谁,甚至还能清晰地记住每个人的脚步声。“也不一定。”徐未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他的手旁是针孔摄像机,这是一种直播形式的针孔摄像机,因此并没有SD卡,难以调取出视频和音频,唯有找到放置这个针孔摄像机的人,才能有可能找到线索。他的手指突然间在键盘上敲了下,淡蓝色的页面上浮现出一行IP地址。徐未平抬起头来,冷静地说道:“北京崇明区绿荫小区第一栋,收音室这种地方放置了很多贵重的仪器,能进去的人不多,你可以问问看导演有什么人既住在这个小区,又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这个节骨眼,刑云根本不会和徐未平唱反调,他点了下头,推开办公室,朝外头的办公大厅走去,大厅里此时正满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导演正焦头烂额地抓着头发。给他做笔录的正是刑云的老搭档。“刘哥,我问他一件事。”刑云拉开椅子,在老搭档旁边坐下,语气平静地说道。“那行,你问吧。”老搭档体贴地把时间让给刑云。导演看着刑云,额头上满是冷汗,即便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半点儿关系,但这始终无法让他不感到畏惧和害怕。“这位邢警官,你有什么事要问?”“你别紧张,这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