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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呢?”简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他受了点罪,突然发情让他体内的毒液迅速扩散至脑部,再加上大腿又扎了那么多伤口——”“那么多伤口?”安风清眉心跳了跳,“我记得他只扎了一刀。”“保镖们冲进去时,已经扎了七、八刀了。幸亏他那些保镖原本就在233层守着,节省了大量时间,不然带血的伤口会被体内毒液侵蚀,他的腿可能就彻底废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安风清语气染上急切,追问道:“他现在怎么样?”“没什么大碍了,正在用治疗仪修复腿部伤口,今天就能复原。”听到简墨这么说,安风清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向后靠在了床头上。没事就好。他虽然觉得崔玦挺可恨的,但并不想让对方没了性命,更何况对方今天是为了救他才会陷入如此境地……躺了会,安风清惨白的脸色又恢复了下,当他尝试下床时,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那些保镖本来就守在233层,为什么?”简墨推了推眼镜,道:“明知故问的问题不要问我。”话落,他对卡洛斯说:“殿下,不打扰您了,我们回楼下休息。”安风清一瞥,简墨镜片后的蓝灰眸子冷静疏离,仿佛面对的并不是他心心念念了近三年的人。卡洛斯静静地看着两人,嘴唇微动了下,半晌后开了口:“好,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们的。”回到房内坐下,安风清给自己把了脉,发现脉象还有些滑涩不稳,风邪中毒的症状并未完全消除。刚才时间紧急,医生注射的应该是通用解毒剂,不可避免地会在体内留下残毒。等待身体自然代谢掉残毒也可以,但简墨带来的药材可以配出一剂解毒汤剂,安风清便给自己开了药方,炖上了药。想了想为他中毒又受伤的崔玦,另一个电炖盅里也放进了药材。简墨帮他称量、清洗药材,全程一言不发。安风清想起他刚才冷冰冰的眼神,笑着试探道:“你和太子提起南澜市的事了吗?”三年前,简墨在南澜星南澜市八月八日的烟火大会上对卡洛斯一见钟情,却没能结识。之后他每年都会再去一次,想要和对方偶遇。“没有,也不准备说。”简墨语气淡淡。“为什么?你们不是在那里见过?”“那个时机对我重要,对他来说却没有任何意义,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还要再观察观察。”安风清一头问号:“怎么又要观察了?他有什么不好的?”“没什么不好的。但刚才得知你受伤后,他想和我一起去帮你,却被簇拥上来的护卫兵拦住了脚步。”简墨笑容浅浅,像一阵微凉的风:“我不禁会想,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我,有一天我也遇到了危险,他是会被人簇拥保护着避开,还是像崔玦这样以身救你?”安风清哑然。他不知是该宽慰好友思虑过多,还是该反驳他崔玦对他根本没有感情,只不过是心怀愧疚。这场意外之灾似乎改变了什么,但那东西被掩埋在棕色土壤中,没有发芽生长前,没人知道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有太子出面,警察、研究院等都被拦下,没有来叨扰两位伤者。安风清送走前来探望的范朵勒,熬好药后喝完自己那份,用保温杯装了另一份出了门。门外站了三排人,白色军服是太子的护卫兵,黑色西装是崔玦的保镖,灰色制服则是矿星星球主的私兵,听说太子在酒店遇袭后被派来加强护卫。连进了电梯,都有三组六人跟着他,势必不让事故再度发生。188层也是一样,到了崔玦房门口,安风清瞧见一张熟悉的脸,是他昏倒前搀住他的保镖。“你一直守在233层?什么时候去的?”他问。保镖鞠躬应道:“您行李被盗的那晚。没能保护好您,是我的失职。”那时候就去了?安风清心跳加速了几拍,回道:“是对方太强。”走廊监控拍下了那大婶的行踪,她像个飘忽的影子,瞬间从233层的窗台出现,又在被追捕时一跃而出,消失得毫无影踪。安风清敲了门,里间传来了本杰明的声音:“哪位?”“是我,我煮了解毒的汤剂,你帮我拿进去。”门开了,下巴满是胡茬的本杰明露出脸来,他扯了扯嘴角:“安总,辛苦你了。”安风清摆手示意不要紧,把保温杯递给他就要走。ao之间的信息素联系紧密,他的信息素会让崔玦产生反应。崔玦现在很虚弱,万一再强忍发|情,对身体损伤极大。“送进来吧。”房内的崔玦忽然开了口,声音很远,似乎有些沙哑干涩,“医生有帮我打镇定剂,不会伤到你的。”这个时候还想着伤到他?安风清莫名有些不忍,踟躇了下,转身踏进了崔玦的房间。高级套房分成了会客区、餐厅、卧室等,安风清跟着本杰明从客厅到了卧室,便瞧见了躺在白色治疗仪中的崔玦。他的双腿被治疗仪的蓝光照着,上半身靠着背垫,额前黑发凌乱地散落下来,脸色和嘴唇都白得惊人,唯独一双黑眸依旧熠熠发亮,定定地看了过来。安风清站在门边,第一次尝试不怼他,手指摩挲了半天才找到话头:“那解毒剂效果不太好,我炖了解毒汤,你可以喝一下。”崔玦余光扫到本杰明手中的黑色保温杯,嘴唇勾了勾:“谢谢。”又问:“你没事了吧?”“嗯嗯,没事了。”安风清点点头,视线下移看着石灰石色的地毯。这种和谐氛围太古怪了,但既然已经进来了……他咽了下口水,抬眸和对方对视,以一种大无畏的口吻道:“谢谢你救了我,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要帮忙的尽管说。”一码事归一码事,他还在气崔玦之前对他的种种,但这不影响他这次感谢崔玦。崔玦嘴角的笑意敛回,垂下眼帘道:“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应该的。”什么应该的?你补偿我是应该的?那也不用拼命吧,我没恨你到这种地步……崔玦该不会还在牛角尖里吧?!安风清简直想上去摇醒他。他看了本杰明一眼,对方很有眼色地立刻出去了,末了还拉上了卧室间的房门。崔玦伤后虚弱,连带那股雪松气息都淡了不少。安风清心里愈发过意不去,用词用句愈发委婉:“之前的事你别想太多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崔玦悠悠道:“你是说你帮范朵勒奶奶、帮太子治病的事?”“你知道了?”安风清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