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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好。”“那便好。”解决一桩心事,云容向周氏征求道:“改日我能去看她吗?”错过了云裳的婚礼,他心中对她着实亏欠的紧。似是知道云容的想法,周氏不觉莞尔,“你能去看你大jiejie,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这说明整个云府都在为云裳撑腰,让她断不会被侯府小瞧了去。最重要的是,“你大jiejie也想你,担心你的紧。”“嗯。”说着说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透过大开的窗户都能瞧见回廊上挂着的精致灯笼。屋里燃着灯,在烛火的映照下,云容剔透的眼眸中闪过近乎绚丽的光。经历一个多时辰的谈心,周氏的心情已然大好,恢复了平素的精气神儿,整个人都仿若年轻了许多,充满活力。云容琢磨着,他也是时候摊牌了。第71章起身为周氏倒了杯水,云容温声道:“说了这么久,娘喝口水吧。”“嗯。”自己儿子如此贴心的举动让周氏心下淌过一阵暖流,她素手端起青花瓷杯,小口的喝了起来。见状,云容抿了抿唇,稍稍斟酌了下用词,小心的开口道:“娘,我和玉珩……”“算算日子你爹也是时候该折返回来了,哎,说来也巧,阴差阳错的你们爷儿俩都没参加裳儿的婚礼,回头可得补上。”在云容开口的同时,周氏十分恰巧的起了话头,一时把云容该说的全都给堵进了嘴里。话落,周氏放下手头上的杯子,朝云容询问道:“容儿你方才想说什么?你与六殿下怎么了?”云容:“……没什么。”经过他娘这么一打岔,他才兀的想起来还有这茬子事儿在。他爹还在江南没回来呢!本来跟玉珩在一起的事对于云府来说,就不亚于晴天霹雳,云容跟他娘说了免不得要大闹一场。该怎么收场他都还没个底儿,更不要说这种事还要来上两回的。既然要闹倒不如一次性闹个彻底,也好过翻来覆去的折腾。思及此,云容收敛了自个儿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坐在凳子上拨弄着茶盏。云夫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要说什么的?怎地又不说了?”云容:“我……想等爹回来再一起说。”他从小就由云尚书教养长大,和他爹亲近再合理不过的。因此周氏也没怀疑,她伸出一只保养得宜的白皙手掌,拿指尖轻轻戳了戳云容额心的朱砂,嗔道:“小没良心的,竟知道想着你爹。”云容讪笑了一下,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要是等他如实相禀的那天,他娘还能端着这般心情对他玩笑似的嗔怒就好了。眼看着入夜渐深,清冷的月色映照在院子外,显得格外寂静。周氏扶住丫鬟的手缓缓起身,对云容柔声叮嘱道:“容儿,你舟车劳顿,今夜便早些安置了吧。”以为云容脸色没甚血色是因为赶路,周氏眼中闪过心疼,“你看你都清减了不老少,来日娘亲自下厨给你做些吃的,为你好好补补。”周氏虽然出自名门望族,但应着自身喜好,兼之家里人也惯着她,学了一身不俗的厨艺,全都是江南周家的私房菜,传了上百年,实属难得。她养尊处优多年,下厨时日当然也不会多,偶尔会在逢年过节,兴致上来之际做做。这时说是要为自己做膳食,云容自是高兴的,他含笑道:“那便有劳娘了。”“母子之间,何须言谢。”周氏摆了摆手,踱步出了东厢房。直到他娘走远了,云容才在夏竹冬梅的伺候下沐浴洗漱。八月的天儿,既使到了夜里也依旧闷热难耐。秋兰手里端了一大盆的冰块,在屋子中央停下,蹲身拿了夹子把大块儿的冰塞入卧着的青铜铁牛肚腹中。类似这样的铜器屋里还有好几个,皆被一一放置在适合它们的角落,不多时,空气中就蕴含着丝丝清凉。云容半靠在软塌上,闲闲的望着窗边的月色。夏竹在他身后拿了烘烤的热乎乎的干帕子为他擦拭,夏天天儿大,发丝倒不用赞的太干。瞧着窗户角处安放的铜器,夏竹皱了皱秀眉,朝一旁候着的冬梅使了个眼色,对云容轻声道:“少爷,您身子骨虚,就别熬着,早些歇息吧。”大病初愈的身体确实需要好好将养,云容也感到有些倦怠,他扫了眼自个儿垂落的头发,点点头表示同意。将将迈开步子,似是想到什么,云容温声吩咐,“今夜不必守夜,你们都退下吧。”“……是。”夏竹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跟着主子进了里间伺候着,剩下的冬梅则是出门,叫了小厮来把角落里的器皿搬开,放到了稍远一点的位置。待云容在床榻上睡好,秋月照例检查了一圈儿,发现没什么异样后,轻轻的落了帐,“少爷,夜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就在侧间。”“知晓了。”室内的光线逐渐暗淡了下来,伴随着最后一盏烛火的剪灭,陷入一片黑暗。“咕咕咕咕咕。”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庭外鸣叫,正是夜阑人静时,云容紧闭的眼缓缓张阖。再次瞥见塌边坐着的黑乎乎的人影,他毫不意外的唤出了对方的名字,“玉珩。”“阿容瞧着没有半分紧张,似乎料定了我今晚会来?”黑压压的一团动了动,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许火红。云容:“……”像玉珩这般不要脸面之人,在他不愿之时都能夜半潜入他的卧房,如今确定了心意,安能不来?云容无语了片刻,也不答话,只挪了挪身子方便他进来。顺着杆子往上爬,玉珩快速的褪了衣裳与鞋袜钻了进去。十分自然的揽住心上人的身子,玉珩无辜道:“阿容,几个时辰不见我就抓心挠肺的想着你,念着你。思来想去还是顺从心意来寻你了,这不怪我的。”“嗯嗯。”极为好脾气的应和了他一句,云容转过脸来与他相对,“玉珩,我俩的事儿恐怕得延后告知我家人了。”“好。”听着玉珩问也不问的应了声,云容挑起眉梢,“你难道没甚想问的吗?”“有什么好问的?”玉珩随手握了他一缕发